第44章 泰伯季历皆传讹 煮萁烹豆总相煎(4/4)
述奉若上宾,却也因此为后汉所伐,隗氏几覆其族,血染河曲,赤水盈池,此后数年的桃花开得也比别处更艳了些。”仇池本名河池,庆云自然知道,可是仇池的来历他却不曾听闻。
这样直接被杨洌怼了回来,这天就聊不下去了。
于是他也只能默默的跟在杨洌身后,不再发问。
二人就这样一前一后,一路无话,来到了当日空空空空一夫当关,龙王少侠一筹莫展的那处小庙前。
今日诸堂首座都在前山,不知道现在坐镇此间的又是何方神圣?
来到大殿阶前,庆云忽然听到一阵叽叽喳喳的女子对话,似是是出自两人。
两道声音清脆婉转,料来皆是少女。
只是她们的口音有些奇怪,庆云觉得似是吴地乡音,又似闽地越语,也许杂而有之,总之他是听不懂。
杨洌在阶前停下,整肃衣着,轻咳了两声。
只听“哎?”,“拿泥?”,两声轻呼,
两道娇小的身影自殿中跃出,一红一白,分立在殿门两侧。
左手女子一身红衣,虽然个头不高,但是身材却是异常火爆。
在庆云所阅女子之中,唯郁闷可与之较一短长。
只是红衣女子眉目如画,颜值犹在郁闷之上,举手投足之间的媚态毫无掩饰,让庆云看得脊背发凉,不敢与之对视。
另一测的白衣少女,是一名足戒比丘尼,举止庄娴,与红衣女形成鲜明对比。
她不但衣色纯白,皮肤更是光滑细腻,宛如不历风雨的出尘处子。
虽然她跃出时动作迅捷,闪作一条白练,
但自她站定下来,便一直保持着膝盖委屈,双手合在膝上的恭谨姿态,美目圆睁,樱唇微启,曲颈望向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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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节我们分说了越人新罗,本节再梳理一下吴人,百济与倭人贵族。
百济王室与日本王室之间的关系,在朝日两国史书中都记载的非常明确。前文我们已经提到了百济的三斤王绝嗣,由日本渡来新君,其实早在阿莘王时期百济就已经有将太子送往日本成长的先例了;而日本贵族姓氏中,百济系为渡来姓氏第一大家,两国皇族累世通婚史书皆有细录。
在明治时期《脱亚论》抬头前,吴源说一直是日本族源主流学说之一。
这一说法最早的证据起于中国史书《魏略》,《晋书》,《梁书》,都记有“(倭人)自谓泰伯(吴泰伯)之后”,直至南宋末年的《资治通鉴前篇》称“今,日本又云为吴太伯之后,盖吴亡,其支庶,入海为倭。”比比如是,皆言倭人自谓,盖非虚妄。
半岛方面,李氏王朝时期《海东诸国记》,《日本壮游歌》中也都记录了类似说法。
日本自己的儒学者自中严圆月《日本纪》称“国常立尊为吴太伯之后”,神武天皇也是吴太伯的子孙。在其后江户儒学家林家前家族林罗山所著《神武天皇论》,《本朝通鉴》中亦持同样观点。连基督教初传时期的《日本教会史》也收录了同样的观点。
文字上的证据当然是很单薄的,可是文化上的例证就比较有说服力。日语的汉字音读,主要有“吴音”,“汉音”,“唐音”,“惯用音”四种,其中吴音又有“和音”,“对马音”,“百济音”之称。在“遣唐使”派驻前,“吴音”为日本雅言主源头。从吴音的称呼变化上,我们也可以明显的看到吴与百济,倭之间的迁徙关系。
另外,当代日本流行的吴服,漆盒,木屐都已经被考古证明是三国时代吴地文化(参考朱然墓出土文物)。吴织,吴羽也是日本华服起源。
当然,我们这里也需要明确两个概念。
日本文化现在已经形成一个逐渐独立的文化体系,出于本源文化的需要,对于吴文化的溯源,自古就是一直存在批判的。尤其是《脱亚论》盛行后,在去中国化大趋势下几近势微,已经不再是主流学说。
吴人/百济人渡来并非日本唯一种源。除了日本绳文人,光是(中原,半岛)渡来的过程就经历了多次(这一点是本系列其后作品所展开的内容,将在历史与现代遗传生物学的研究结果间做出映射,此处不做细述)。只是吴人,百济对古代日本的文化影响更加深刻,对日本华族的构成也贡献颇多。
认真在读文后小品的读者们此时可能都有一个疑惑。笔者既然称百济为南北扶余之一,与有虞氏有渊源,但是中国历史却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记着吴泰伯乃姬姓后人,这难道不矛盾吗?不要急,在下一节,我们就会分说“吴泰伯”的真正来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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