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进退维谷豪门怨 跌宕极意越人歌(3/5)
句,其实是楚人译本。此歌随越人渡海,亦遍传筑紫秋津。
所谓秋津洲的得名,就是出自那句“秋山秋烟”,
也就是大被同眠,颠鸾倒凤,对那些生命起源之事的暧昧暗示。
秋津,与天津相对,是倭人心中的“生命起源之川”。
而这个“秋”的发音,在此歌最早的文字记载——《说苑》当中,按照上古发音被对音记作“州”字。
(州,上古音:t?jew,与今音“秋”,日文训读“しゅう”大同。)
故而秋津又被回译为本州。
本取的是生命起源之意,州取的是音。
“大八洲国”(日本别称)之一的秋津“洲”因此降格称“州”,便是这个原因。
不知火麻衣思乡情浓,想起了海之彼岸长身玉立,紫衣飘飘的主君,情不自禁地便哼起了这首乡音。
忽然间路畔一袭紫衫,负手凭崖,鸟瞰青波,那种有些熟悉的不羁气质直撞入不知火的眼帘。
这里正是当日刘赢坠崖处,此时却迎来了绾紫纤红的一场邂逅。
“秀棍!?”
不知火的语音满是惊疑,这一声主君喊了出来,竟用了乡音。
不过她旋即也觉失态,主君怎么可能出现在这种地方?
那紫衣人也是一愣,他自然是有心在等候不知火出现,但被这声“秀棍”叫得不知所谓。
秀棍?
哦,那似乎是华人衣冠南渡以前的长安俚语“结棍”(应以当代苏白拟音,结音近结/撷之间,近秀),大抵是很厉害的意思?
这是在打招呼吗?
还是在尊称我为很厉害的人物?
于是那人也跟着回了一句长安故俚,“侬吖好?”
不知火一听这三个字,也愣了一下。
怎么,难道对方也是倭人?
这句“のんやほ”,听上去是秋津口音,这是一个倭都特有的歌节名称。
不知火掐指算了一下,哎,好像恰好日子也近了。
难道对方这是在提醒自己,对歌?
一种她乡遇知音,同病相戚戚的感觉悠然自生。
于是她纤腰一扭,随风起舞,口中又开始吟唱那首充满浓浓乡愁的《越人歌》。
紫衣人见状心下茫然。
暗自忖道,怎么?
这倭国接头都是靠歌舞?
略迟疑了片刻,便打着拍子应和起来。
于是这世上第一首和声越语金曲就这样横空出世了~
兰更卞草兰——兰兰呦~
椒香郭甲椒香秋——香秋~
秋山秋烟或,尽休休——休休~
幔角或愁今禁酒——禁酒~
身孑孓尬吼——尬吼——(合)啊吼~
一曲歌罢,二人目光对视,均仿佛意犹未尽。
不知火兴奋得叽里咕噜如连珠炮一般倭语连弹,惹得紫衣人一脸苦笑,终于忍不住出言分辨,
“嗯,那个,麻衣姑娘口音独特,在下难以甚解。不知可用雅言官白?”
不知火愣了一愣,这才换了中原语言,
“原来,你不是秋津人。”
她仔细的打量了一下紫衣人,忽然像似想起了什么,
这不就是高桥尼刚才所示的卷中人吗,
“你,你是高飞雀?”
紫衣人不易察觉的顿挫了一下,这才微一抱拳,
“嗯,正是某家。”
不知火夹紧双膝,举拳雀跃,
“有旮瘩!
婆婆正要我去找您,您怎会先在等麻衣?
婆婆让我先听高桑的吩咐。
不知高桑有何调教?”
不知火的中原话并不十分标准,句法总会有些小问题,但用词却常常有如神来。
调教这个词用得很是恭谨,自执晚辈礼,对紫衣人表达了足够的敬意。
紫衣人也不由颔首,
“嗯,眼下的确有事要拜托你。
听说你擅杀人技,所以便需要你去杀一个人。”
“哈夷!请高桑吩咐!”
紫衣人自袖中取出一个卷轴,交与不知火,然后嘴角露出一丝戏谑的微笑,一声轻啸,挥袖而去。
只留下不知火一人在风中凌乱。
卷轴上不但有画影,还有详细的个人信息,那专业程度堪比官方的通缉文书。
不过不知火并无法分辨印签和措辞,但依然可以读懂信中的关键信息以及绝密勿传的警告。
于是她便将银牙一咬,跺足飞身而去。
入夜十分,佛刹四周静得出奇,既无蛙声,也无虫语。
庆云似乎也觉得古怪,因而跃上房顶想细探缘由。
没想到房顶上居然早有不速来客,两袭玄衣僧袍比邻而立,无语无声,无半分动静,就像似两尊泥塑一般矗在那里,也不知已站了多久。
庆云并没有惊慌,因为他依稀可以分辨出这两个背影,似乎是觉法和空空空空两位大师。
他知道这两位大师都有些故弄玄虚的毛病,因此也没有如庸人般一惊一乍,只是缓步走了过去,学着他们的样子,并排站在屋脊上,凝目望向远方。
三人就这样呆立了一盏茶的功夫,空空空空大师终于开口了,
“庆小亲可看出了些什么?”
“夜色很浓,月很美。
树影婆娑,山风吹。
流云献舞,银汉斟杯,惹人醉。”
“阿弥陀佛,庆小亲好兴致。”
空空空空合十微礼,很快又恢复了方才那种泥塑的状态。
过了一会儿,终于轮到庆云忍不住了,便反问空空空空道,
“大师,不知您看到了些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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