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二(2/3)
,他确实没怎么睡。昨天去扫墓遇到了靳炜业,打完一架还是没解气。回到外公家,就觉得心口堵着一团火,上不来又下不去烧的他又疼又燥,睁着眼睛一夜没睡。
本想着到教室补补觉,可是却又被拉来做卫生。
确实没怎么劳动过,应该检讨一下自己,再说出来透透气站在升旗台前大概心底还能被这神圣的地方整的阳光一点。
但是他手越机械性的扫地,那样一下划过来又带过去的,就越烦躁。
扫着扫着竟然有点疯魔的状态,就当他想撂担子的时候,一道轻且柔和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同学?”
像是一道清润的青春,将他刚刚的那些躁动和戾气吹散。
靳择琛下意识的掀开眼皮,他便见到一双怯怯的却又十分干净明亮,好看到不像话的眸子。
就这么一眼,就犹如飞鸿踏雪泥般,在心底轻轻划下了什么痕迹。
他下意识的轻轻打量着面前的女孩,便见女孩手攥紧了衣摆,然后声音都带着些颤的说:“同学,你的手受伤了,我这里有创可贴,你包扎一下好不好。”
她没问自己为什么受伤,也没问自己需不需要包扎。
而是用一种,近乎恳求的语气,让他包扎一下,爱护一下自己。
那一刻,靳择琛才知道,自己竟然还是被人关心着的。
哪怕,只是一位陌生的女同学。
靳择琛那已经有些麻木的心,忽然被人轻轻揉了一下,温柔的他眼眶都有些发酸。
过了几秒钟,他听到自己声音有些微哑的说:“好。”
沈安瑜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
她的注意力一直放在靳择琛的身上,以至于过了好一会才发现他的手受了伤,到现在还在流血。
那些鲜红的血液顺着他白皙的指缝滴落下来时,刺的沈安瑜眼睛和心口一起泛着疼。
沈安瑜一时间有些无措,下意识的揪着自己的衣摆。
忽然便摸到了薄薄的一片东西,沈安瑜心中一喜。
因为画画,手指会时不时的被纸张或者削笔刀割破,她向来有随身携带创口贴的习惯。
此时她也顾不得紧张和羞赧,只想着将靳择琛受伤的手简单包扎,缓解他的伤痛。
于是她怯怯的上前,充满不安和不确定的问他。
好在,靳择琛没有拒绝。
沈安瑜不自觉的轻扯了下嘴角,那一笑温柔恬静的连冰雪都要被她消融。
靳择琛那如魔障般近乎暴虐的情绪,忽然被安抚。
她将纸巾和创可贴递给靳择琛,就见靳择琛十分粗鲁的随便擦了擦他已经伤的血肉模糊的手指。
沈安瑜看着都疼,下意识的皱眉,仗着胆子试探道:“同学,不如我帮你吧,你自己不太方便。”
靳择琛轻垂着眼睑,看到她因为紧张而快速眨动的睫毛时,心里像是被什么忽然抓了一下,酥酥麻麻的。
然后他半拖着调子,不紧不慢的说了句,“好啊,那就麻烦——”
他声音一顿,轻声问了句,“同学,你叫什么。”
没想到他会这么问,沈安瑜拿着纸巾的手顿了下,怕他听不清一样然后声音轻且慢,说:“我叫,沈安瑜。”
“沈同学,麻烦了。”
靳择琛的笑意难得的到达眼底,原来这个比升旗台还要神圣,暂时将他心底的阴霾驱走照亮的人——
叫沈安瑜。
-
两个人之间的交集并似乎因为那一天的“偶遇”而变得稍微有点不同——当然这只是对于沈安瑜来说。
因为之后的每周三,靳择琛都会来做值日。
他们也会偶尔的点个头,全当是打招呼。似乎比陌生的同学多了那么一点点熟稔。
这个变化,让沈安瑜每次想起,都会忍不住的偷笑。
让他们关系又进了那么一小步的,其实是一个意外。
不久后的莫一天,沈安瑜照常的拿着口袋单词书坐在石阶上背单词。她背的很用心,只有场内发出尖叫声时才会抬起头。
因为她知道,每当这个时候就是靳择琛投篮或者是别的什么高光时刻。
忽然间,有叫喊声从场内发出,和平时激动的叫声不太一样,这次好像还带着些惊慌。
沈安瑜下意识的回头,便见一个放大的篮球打着旋的冲向了自己。一切像是慢镜头一样,她甚至都能看到篮球转动的轨迹,在自己的眼前越来越放大。
那一刻,她整个人都有点懵。知道眼睛酸痛的,不受控制的流出生理性泪水,听到耳边有各种嘈杂的声音——大概是有不少人围了过来,她这才堪堪清醒过来。
但她的眼睛实在睁不开,眼睛鼻子都很酸涩,连带着另一只没有被击中的眼睛也视线模糊。
沈安瑜忽然有些紧张和无措,那种世界嘈杂而你站在人潮涌动的中间,却不知道如何躲避的不安。
就在这时,她的肩上一沉。像是将她从潮水中托起,让她有了支撑,带着难以言喻的心安。
“上来,带你去医务室。”
沈安瑜半睁着一只眼睛,模糊的看到靳择琛宽大又有力的背微供的挡在自己面前。周围的一切都成了背景,而他像是天降奇兵般,将她从害怕无措中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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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篮球砸眼睛,真的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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