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据为己有的快感(1/2)
对面的墙上不知何时挂了块黑板,正中间写着一套荷花胡同四合院出售信息,街牌号码联络方式一应俱全。
更让人诧异的是其他人搭便车也在空白位置写了类似的出让信息,乍一看好像这胡同的人打算集体逃亡了。
“出什么事了,怎么一下子这么多人卖房子?”
对苏长青的不专心,穆沐有些懊恼:“这有什么奇怪,不都说北京房子越来越不值钱么?”
“谁说的?”
“报纸上说经过房改北京房价下降了,百姓更加安居乐业了。”
穆沐和柳雨菲这段时间比较关注报纸,顺带关心了不少时政。
房价跌了大家都赶着出手?
这好像没道理,许多都是老住户,炒房客还没出头呢。
可苏长青直觉荷花胡同出现大量卖房应该有另外的原因,于是把上面的联络电话都抄下来了。
穆沐虽然说得不准确,但与许多人的印象不同,春天以后北京的房价不是一直绝对上涨的,实际上相对跌值了很长时间。
九零年北京平均工资是两百元左右,当时的房价是一千二百元一平米,意味着不吃不喝六个月能买一平方。
九五年人均工资是七百元左右,当时的房价虽然达到了三千元,但却四个半月就能买一平方。
到了世纪之交北京平均工资一千三了,房价只略微涨了些,一平方四千,三个月就能来一平方。
二零零五年北京平均工资两千七,房价五千,两月一平方还剩零花钱。
这么一算就可以看出来,未来十年内房价涨幅低于收入增幅,价值是相对下降的,房子的确越来越不值钱。
所以九十年代末时,杜可可家才会像许多没法拆迁的老北京一样卖了四合院,住进时尚豪华的高楼大厦,不但生活品质提高了,还能有些余钱。
不过零五年之后房价就一路上涨,二零一零年北京均价已经接近四万,按照当时平均收入不吃不喝得一年才能买一平方了。
苏长青回到家就开始打电话,几个电话全都打通了。
卖房的也不遮掩,说法基本一致:“您如果诚心想买,咱们得把话说敞亮喽,自己住没问题,指望拆迁就死了这心吧,胡同里俩四合院被定为名人故居了,是保护单位。”
“名人故居,谁啊?”
什么名人这些人不太关心:“好像是民国的那个谁……管他是谁呢,死了特么还来占个地儿,弄得鬼宅似的,烦人!”
九二之后许多民国大佬的故居被挂牌整修了,突然之间蓬荜生辉,但也不能拆迁了,连着整条胡同都得保留下来。
其实这问题也得反正看,如果市政规划必须拆的区域是不会挂这种牌子的,没有任何人能阻挡北京的城市发展,所以荷花胡同拆不了也不能怪那些死人。
和二十年后的人们一样,现在的北京lc区住户也是盼着拆迁的,拆了不但能补几套房,还有钱可拿。
荷花胡同比较长,两侧有几十个四合院,消息一出来就有人等不下去了,故居保护令还没正式颁布前就开始卖房。
苏长青以前看过一些表现拆迁的戏,都挺文青,扯犊子各种情怀,好像能当饭吃似的。
故居难离的老年人哪地方都有,但大家的利益衡量是不变的,没多少年轻人喜欢一辈子继续住在这些基本没有生活附属设施的老房子里,盼拆迁是主流。
荷花胡同属于胡同中的富人区,许多四合院经过改造有自家的卫生间厕所,然而绝大多数胡同还是公共的茅厕,大冬天蹲两次就吹清醒了。
眼前这种情况令苏长青蠢蠢欲动,正好账上有些钱,很难不勾起捡漏的冲动。
他倒没打算进军房地产,因为很有自知之明,没有背景缺乏人脉,想在北京这地方圈地赚钱是痴心妄想,何况都说了这胡同不能拆。
买下四合院也不是打算屯着以后转手赚钱,据为己有本身就是一种快感,卖出去多没意思。
除了贪心,他也有更直接的算计,目前四维有影视、音乐、广告、经纪、京歌以及摄像机构等一堆公司,虽然每个都不大,但也五脏俱全,需要租用不少办公场所,一个月租金就要两万多。
一下来年租金三十万,十年累计够现在买三个四合院了,何况未来四合院会大升值,怎么算都更合算。
穆沐一直在边上看着苏长青打电话,最后问:“你想买那些四合院?”
苏长青点点头:“几个公司的场地租金太高了,现在账上还有富余,可以考虑一次性解决这个问题。”
“更合算?”
“当然,初创都是租用,办企业和成家一样,一旦有了钱得先弄个窝。”
穆沐歪头看着苏长青的眼睛:“你才大我三岁,可给人的感觉却成熟多了,做决定都是毫不迟疑,似乎没有失手过,怎么做到的?”
“我给谁的感觉很成熟?”
“我和雨菲都这么觉得。”
不成熟才见鬼了,不过这种话没必要正面回应,苏长青开始动手动脚:“我的确够成熟了,现在看看你成熟没有。”
两天后天演的领奖队伍出发了,杜可可和西门雄带队。
苏长青并没有急着接触荷花胡同的卖家,现在没人和他抢,房屋中介还没兴起,这么多套集中出手,半个月能有人来问一次就不错了。
他抓紧时间指导美工把车头车厢设计出来,灵感突发打算在车头两侧喷一个大大的字,完全超现实,一时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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