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六十八章会试(3/4)
南地北,是从大梁的整体论述的,但是实际上却是将中心的主要矛盾直接指着开国勋贵集团!北疆何败之?
有许多原因,后勤,或者是兵将,乃至于说敌人的强大,但是在任太虚的文章之中,虽然不反对前面的观点,但是却是隐隐的说这是整个勋贵集团疏于对北疆将士的管教,甚至影射出世对于有出身文人北疆总督的不满,所有背后拖着后腿!
南方水灾,前朝余孽作乱!
明明是有着天灾的影响,但是任太虚却是有更侧重于对于整个南方的地方军伍疏于训练,同时没能及时的镇压作乱,这就是直接将南方的作乱直接定义到南方的地方军制问题上。
所以说,任太虚的这一篇文章之中的变革却是更主导在军政上面的变化!
他写这一篇文章,自然是有着任太虚的想法。
什么是政治?
朋友多多的,敌人少少的!
他出身于寒门,终究是算文人,天生就与勋贵集团不对付!
墙头草顾头不顾尾,这样是两边不讨好!
此时的朝中又是党争,他自然是要主动的积极的朝着文臣集团靠拢,这一篇文章就是他的信号!
况且主考大多都是文臣集团的大佬,在这个党争的关键时局,他这篇文章必定是能得到主考们的欣赏!
况且任太虚之前思考朝中的党争的时候,一直都是在思考弘治帝的立场?目的?
虽然是看上去目前是勋贵集团势大,压制住了文臣集团。
但是站在一个皇帝的立场上,任太虚知道此时的皇帝绝对是对勋贵集团十分忌惮!
势大不可怕,文人有势,只要手上没有实力,就是虚的,甚至是说借的皇帝的势,皇帝一封书信便是可以瓦解。
但是可怕的像勋贵集团这样,不但是势大结团,手上更是有实打实的实力,有兵权。
绝对是受到皇帝的忌惮!
任太虚相信自己的这一篇文章一定是能挠到皇帝痒处!
一篇文章能同时得到皇帝和主考的认可,对任太虚而言,几乎可以说就是稳了!
这一题,写完了,太阳已高高升起,腹内咕噜噜响,不远处有梆子的声响,这是要送饭送水来了。
任太虚才恍神,竟已到了中午。
将卷子好好放进卷袋,挂到一旁,免得一会被污了。
又起身,在号房内慢慢走动着,活动着四肢关节,免得酸痛不适。
不到一会,就有吃食送到了他这里。
这里由着贡院统一发放食物与水,但凡在这方面出问题,无论是舞弊还是中毒,都能直接找到负责人。
相关人员,为了自己活命,也会加倍小心。
两个士兵一个将煮过的清水用木壶装着,尚冒着热气,放到木板横着桌上,又有一篮子熟食,都是易存放的饼子,有着五种,含着五谷,这是个吉祥寓意。
之所以在地方,还能在号房里自己煮饭,到了会试这里,却全都由着贡院按顿统一发放,一是体恤考生,二则是怕出事。
洪阳三年,曾有前朝复辟党,混入贡院,试图引火,酿造惨案。
虽没成功,但从此以后,在会试时,不仅仅多了好几个水缸,随时可以灭火,还直接掐灭了个人失误造成火灾的可能不再让考生自己做饭。
任太虚对此是十分赞同,数千个考生,但凡有一个不小心引火,贡院古色古香,木料建筑到处都是,一旦着起大火,比地方考场还难救援。
他可不想考一次试,还要受一番惊吓。
任太虚借着一点放凉了些的清水略洗了洗手,就捏起一块饼,吃了起来。
吃完了,中午又睡了一小觉,下午醒来,先在自己这号房内解决生理问题,随后捏着鼻子,将前三道题的两道都写了。
落笔时,发现天已经黑了下来。
贡院这里给每人都发了蜡烛,共三根,任太虚将卷子收起,借蜡烛的光,吃了晚饭就睡了。
第一天下来,各个号房内多多少少都有了一些尿骚味,虽是三月,不是热时,可这味道也有些冲鼻。
任太虚暗暗庆幸自己第一天就将最难写的三道题写好了,后面四道题,想必今日就能写完,明日再检查一下,就可交卷。
这样的环境之中,难免是影响行文的思路,影响发挥。
听着附近传来的叹气声,任太虚再次净了手,吃完了士兵送来的饼,又喝了一些热水,这才收拾干净了,将昨天写在草稿上三道题,检查一遍,润色过,仔细抄录在了卷子上。
又检查了两遍,发现一点错污都没有后,待墨迹干了,小心翼翼收到卷袋。
接着就是准备写下面的四道题。
这四道题,无非就是策论、作赋之类,不到一日,就在草稿上匆匆写完了三道题。
虽错估了时间,第二天没有写完全部的题,但相比别人,任太虚的时间也依旧是充沛。
这还是十分悠闲状态下所写,并不紧着时间。
依旧是按部就班的吃饼子、睡觉。
第三天,任太虚早上吃过了饭,又净了手,才慢慢抄录三道题。
但不知是不是受了寒,这一天,不仅是他,附近号子里的考生,不少都咳嗽着,状态不佳。
任太虚虽没到生病的程度,可听着附近此起彼伏的咳嗽声,也觉得嗓子有些发痒。
有些考生前两日没有写出多少,这一日有些急火攻心,在中午时,午睡了片刻,就是被一阵哭嚎声惊醒。
接着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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