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六十四）无证之罪（下）(1/2)

包拯年纪轻轻，就做了京城首府衙门的府尹，岂是好蒙蔽的。包拯一拍惊堂木：“你休得耍奸！全国几十个州县掳掠男童，有多少是你经手的签名。看看吧！”

刘长一看有真凭实据，立马慌了跪下，连声喊：“饶命，饶命啊——”

刘长方知道是中了凤凰的奸计，他大声说：“大人，我说我说，我知道是谁杀了国舅。”

刘长便隐去内情，把所有的恶事都推到凤凰身上。说凤凰是为了取血练功才抓这些男童的。又说凤凰劫持了国舅到莲花庵，还把他杀了。

包拯自然没有相信这些鬼话，问：“既然你知道是凤凰杀了国舅，为什么过去两天了，还不报案？”

“小的，小的是受了凤凰的骗。她说她把国舅藏起来了，过些时日再把国舅送回去。”

“她什么时候，在哪儿告诉你的？”

刘长便把那日在莲花庵见到凤凰的情景跟包拯说了。包拯让文书一一记录在案，把刘长羁押。包拯又让人根据各人的描述，画出画像，派捕快速去捉拿凤凰。

凤凰本来躲了起来，可她暗中发现：包拯找不到她，竟然还派人去南清宫拿人。凤凰方才到开封府自首。

包拯拿出刘长的供状，问凤凰可认罪。

凤凰的语气里充满了不容置疑：“这样的鬼话也能信？国舅掳掠暗杀男童的证据，我不是早送到开封府了吗？包大人可以去查啊，也可以问问那些家丁，我凤凰是何时进的府？究竟能不能对的上？”

包拯又道：“国舅被杀，是你吧？”

凤凰抖着卷宗笑道：“刘长的话都是无稽之谈。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前几天下了大雪。我怎么可能身穿单衣、光着脚、扇着扇子在雪地上呢？”

“那你可参与了打斗？”

“参与了。”对于这一条，凤凰倒是爽快地回答了。

“参与打斗的还有水犹寒？”包拯冷不丁地发了一句。

凤凰依旧平静地回答：“没有。除了我，还有一个是南清宫的小王爷。不过他年少，并未动手。”

包拯暗叹一番盘问下来，凤凰居然滴水不漏。他继续追问道：“只有你一个，可是在场的家丁说是一黑一红两个人物。”

“我起初是裹着黑斗篷的；后来情急之下，就甩出斗篷拦住了乱箭，露出了红色家常的衣服。慌乱中看成一黑一红两人，也是正常。”凤凰很肯定地答道，“我会移形换影，不信，大人问问国舅府的家丁。”

家丁被带上堂来指证。凤凰道：“我的移形换影，你们见过吧？你们说说，当时是我一个与国舅搏杀，还是有别人？”

家丁们本来只是从犯，不想就此丧命。听说凤凰一人认罪。他们巴不得脱了干系，领头的忙道：“是是。凤凰常在府里练剑。她和黑斗篷有时能看成两个人。那晚太乱，许是有兄弟们看花了。”众人忙跟着附和。

包拯垂眼微微笑笑，又道：“即便如此，凤凰你的嫌疑也是最大的。你就安心在开封府住几天吧。若你真是无罪，本官自会还你清白。”说着便让人把凤凰关到了单独的牢房。

退堂之后，开封府的推官问包拯：“按说这个凤凰说的都能说得通，可我总觉得这个案子另有蹊跷。”

“这个凤凰是个高人啊！”包拯感叹道。见推官不解，包拯解释道：“按照证据和周边几个州县查证的信息来看，她说的男童之事是可信的。不过这国舅之死……”

“国舅之死也没听出什么不对啊？那刘长的话有违常理，谁会信？”推官道。

“对！就是有违常理，她才是高人。”包拯道，“现在看来杀国舅最大的嫌疑就是她。可是她用了违反常理的方法见刘长。反倒弄的刘长的话不可信了。”

听到这儿，推官有些愣住了，惊讶道：“这……大人如何得知？”

“当晚勘察之后，我怕还有遗漏。第二天初审之后，我又去了一趟。确实看到了光脚时才有的脚指头印。”

“下官拜服。”推官拱手道，又道：“那水犹寒真就是凤凰？”

包拯笑而不语。

推官问道：“那大人，咱们下一步——”

“她既然这么费心地掩护水犹寒，我想水犹寒不会没反应的。不要急，先静静地关她几日。”

推官道：“这几年，想必大人也听到些水犹寒的传闻。大人，水犹寒不好吗？”

包拯笑了：“好。只是人虽好，却枉顾了法度。”

此话一出，两人沉默良久。直到侍卫来报：“八王驾到——”包拯等赶紧出来迎至后堂。包拯上前施礼道：“王爷来访不知有何贵干？”

“自然是为了莲花庵的事来。”八王单刀直入，“听说小儿惟叙卷入其中。”

“王爷，据下官审问，小公子并没有涉案，王爷请放心。”

“这个我自然知道。我来还为另外一个人。”

“不知王爷说的是哪个？”

“凤凰！”

“王爷？”

见包拯的神态，八王忙抬手止住：“本王不是来讲情的，而是来讲清楚一些内情。”

包拯见八王示意，就让旁人退去。八王才道：“包大人是明白人。应当想到这件事虽是因国舅而起，背后牵扯的却是宫中。”

见包拯默然不语，八王又道：“前因，本王也不知道。只是小儿惟叙在宫中莲花庵的孩子斩草除根！小孩子气盛，独自跑到莲花庵去救人，反被国舅所擒。这才有了后来的事。”

“这些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