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第一个缸(1/2)
打破这种平衡的方法只有一个,就是四五个手下之间的关系有特殊情况,可以超越猜忌,比如说,有手下相恋了,形成了配偶关系,或者这四五个人被发现有血缘体系,那么这个首领离被干掉就不远了。
所以权力的核心一定不是武力差别或者权位赋予的,权力一定是利益博弈平衡的产物。
这很惨,你拥有财富是一种一次性行为,财富获得了,你不用担心财富和你的关系,不用担心财富忽然有一天会干掉你。但是权力不同,说白了,拥有的是平衡的状态。
黑衣人利用控制关键职位的方式来控制一些“事件”的发生,正好是使用了权力的本质,当我控制了足够多,足够关键的底层,那么我就把“命运”架空了。
这等于是有一个有上万人的利益共同体,分布在社会的方方面面,他们都是兄弟姐妹,都有着共同的核心利益。那么他们很容易架空上层统治,形成巨大的力量。
小型民族和地域团体就有这样的威力,在中国有很多同乡会,不管里面的成员从事的工作是多么没有权力,但是这个团体本身会非常有力量。澳大利亚的毛利人社区经常可以和警察武装对抗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当然,也有巨型团体因为独特的文化,或者干脆是经过精心的策划,达到了这样的目的,比如说犹太人财团联合体,还有欧洲的罗柴氏家族。
“一般最值得控制的是交通和通讯,你可能无法理解,但是这是统治和控制的核心。”黑衣人说道:“但是这个国家和其他地方不一样,这是一个公有制国家,官员的权力非常大又脆弱,和纸币一样,他们由一张纸任命,就立即获得生杀大权,一张纸却又可以立即剥夺他们的权力。而经济命脉又全部都在公有体系里,不在私有体系里。这是我们成功的关键。”
张起灵的家族,通过控制财富和上端权力,来控制一切,而我们通过控制低端权力来控制一切。我们用了几乎无法计算的时间,架空了他们几个世纪的权力。为了这个目的,我们甚至改变了社会制度。
“在一个公有制国家,如果说控制通讯本身,你去搞定地方移动的老大没有任何意义,他们不知道基站在哪儿,也不知道如何去关闭它,你也无法迫使他们下命令关闭某些基站——而一个私有通讯公司的老总完全可以强行停止某些基站的服务,公司是他的,他能承担损失,他毁掉一切都可以。那你还不如控制一个维修工人,他可以非常容易的让一个地方的手机封闭信号十几分钟。”
黎簇对于政治一窍不通,首领说的这些,他半懂半不懂,但是他嗅到了某些信息。他没有深究,因为无法深究下去。
当晚他们随着那群盗墓贼一起到了池塘边上,当晚月亮非常大,黎簇没有下车,轮椅上下太过麻烦,他就在车里,看这些人打晕了看这池塘的三个村民。然后搬下抽水机,开始抽水。
过程非常顺利,荒郊野外,根本无人经过,不到三个小时,水塘就开始见底,他们打开一种类似于店铺用来照射招牌的射灯往池塘的底部照去,就看到无数的水缸在水底的淤泥中露了出来。
这些水缸和他想象的不一样,他以为就是一个普通的缸,上面盖了一个盖子,但是下面的水缸,很多时候是两只巨大的缸对扣而成的。很多都已经破损了。里面全部都是淤泥。
因为抽水搞混了水质,现在无法辨别那些水缸上有红色的条纹,盗墓贼开始跳入水池的底部,用手去抹水缸的边缘,露出缸体上的花纹。 有贪心的就直接把手伸入破损的水缸,想看看里面有什么东西。
黎簇觉得一阵胆寒,这些水缸里都有古尸,这种事情他可不敢做。看到淤泥被搅动着冒泡,还不时有鱼从里面跳出来,他觉得一阵一阵作恶。
“瓮棺是穷人使用的丧葬方法,能找到好东西的机会不多,硬货很少,只能碰运气,有时候一些手镯首饰盒之类的东西里,有的当时并不值钱,但是现在存世很少的器物,就能赚的多点。”首领说道。
很快就有了第一个战利品,一只红缸被发现,他们用手抹掉缸壁上的淤泥,就发现缸中间的扣缝,封闭的非常好。
下面的人向上面请示:“这只缸不错,品相都不错,要不要连缸一起拖上来。”
这是要长价,这和赌石一样,没有开封的棺材,里面的东西如何是一个未知数,懂行的人可以根据表面的花纹和具体的状况,来判断里面东西的价值,当然,赔钱的几率很大。商人拒绝了这样的提议,用本地话严厉的交涉了几句,这些人只好继续去寻找棺材。
显然黑衣给的价格很不错,他们并不想因为这个冒险,而且双方人数相当,发生冲突是大忌。
第一只红色的瓮棺被拖了上来,黎簇几乎从车里探出头,看他们把上面的淤泥全部清除掉,心中的好奇心达到了顶点。四周一片漆黑,就是惨白的灯光照着这只古老的长满青苔的老缸。
人对于死亡、墓葬和天上都有好奇心,何况是他这个年纪。就看着商人和一个盗墓贼用冲击钻,在缸壁上首先钻了一个孔。
没有水或者淤泥流出来,这个缸是完全密封的。
边上的盗墓贼愣了愣,忽然朝水池下面的还在捞东西的人大叫了几声。
下面的人全部都冲了上来,商人一看不对,立即打了个呼哨,坐在车顶上的首领立即翻身下车,双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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