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七八章 终于入关(1/2)
飞机降落在法兰克福机场,将从这里中转。
景杉收拾行李准备下飞机时,问武文杰:“咱们回去报销机票,还用得着这个登机牌吗?”
正在帮一位女士从行李架往下搬随机箱的武文杰头也没回地说:“报销不用登机牌。”
跟着团队,景杉和武文杰办理入关。
“妈哟!这里怎么还有大狗呀!”景杉被身后突然闪出的一条大狗吓了一跳。
“别慌,那应该是缉毒犬,”武文杰用身子稍稍挡住景杉,“不过我也是这个地方头一次见到。”
说别慌,景杉心里还是难免有些慌。
他本想问武文杰,自己没带任何违禁品,缉毒犬会不会误报?或者,自己不当心带的什么药之类的东西,会不会有违禁成分被查出来?
可又觉得这些问题太幼稚,没好意思张口。
缉毒犬先在武文杰的行李箱上嗅了嗅,没有反应,然后又走向景杉的行李箱。
景杉不由自主地握住了武文杰的手,武文杰觉出他的手有点凉,似乎还微微有些抖。
武文杰看了他一眼:“你怎么这么紧张?”
景杉的紧张,当然不属于“作贼心虚”,他主要是被海关的这般阵势给吓着了。头一回领教,过去哪经历过这个呀!
缉毒犬在景杉的行李箱上嗅了会儿,景杉觉得这段时间出奇地长,似乎没完没了。
好不容易嗅完了景杉的行李箱,缉毒犬又颠颠颠一溜小跑,目标就是景杉。
“怎么没完了?”景杉心里又急又气,可脸上还得极力掩饰住。
武文杰用力握了一下景杉的凉手,然后松开了。
“没做亏心事,怕什么鬼敲门。”武文杰低声对景杉说了句,声虽低,语气却十分坚定。
景杉听了,心里有了底,他把身子挺直,等着缉毒犬过来。
在离他还有两三步距离的地方,缉毒犬停下了脚步,抬头打量了一下景杉,又扭身走了。
景杉吁了一口气。
还没等跟武文杰说两句话,景杉听见不远处有孩子的哭声。
看过去,又是那缉毒犬惹的祸,它把一个只有三四岁的小女孩给吓哭了。
那位穿着讲究的母亲,蹲下身来安抚孩子,高大魁梧的父亲则应女警的要求,打开了硕大的皮箱接受检查。
景杉问武文杰:“坏了,估计是查出什么了吧?”
武文杰摇摇头:“谁知道。”
继续排在队里等入关,不时往缉毒犬那边看一眼。
一会儿,检查完了,应该是没有什么事,那位父亲又吭哧吭哧重新装他的行李箱,女警又蹲下身来,笑眯眯地跟刚刚被吓哭的小女孩说着什么。
小女孩止了哭,不过看警察的那副小眼神,依然带着警觉。
“把那孩子吓着了。”景杉说。
“他们办事的风格就这样,以后你会有更多见识呢。”武文杰笑笑。
出关花费的时间不算短,走出来的时候,景杉问武文杰:“您以往出趟国,都这么麻烦吗?”
“可不都这样吗?各种复杂的手续,一个也不能少。就这么麻烦。”
景杉刚说完“这回总算是差不多了”这句话之后,一下子呆住了。
团队走到了机场出口,出口处那位身量比所有人都至少高出半头的一位全副武装的警察,手里拿着一张小纸片,嘴里不停地说着:“行李牌!请出示行李牌!”
“坏了。”景杉心头一凉。
鬼使神差,他临下飞机时,偏偏把登机牌给扔在了飞机上。
而他的行李牌,就粘在那张登机牌上。
他问武文杰登机牌在报销时要不要用,就是不想带它了,可武文杰哪里知道他当时是什么心思呀,只是就事论事地回答他。
“武头,我好像有点麻烦了,我的行李牌扔在飞机上了。”景杉不想说也得说了。
“什么什么?你把行李牌扔了?你扔它干嘛呀?”武文杰有点急了。
“我不是不懂嘛!”景杉本来还想说,不是你说的登机牌报销用不着的嘛,可一细想,还真怪不着人家武文杰。
这两位都是书呆子类型的人物,思维方式接近。
书呆子的两大特点,一是对规则有着近乎膜拜式的尊崇,二是对边界异乎寻常地看重。
如果抠字眼,武文杰讲的是“报销不用登机牌”,限定很清晰。
景杉的理解,则把边界放宽泛了,他认为,“登机牌再也没用了,”连带的,登机牌上的所有东西都没用了。
但,这只是景杉自己的会意,人家武文杰本不是这意思,他也根本没往多想。
景杉只能送给自己四个字:“自做自受。”
现在说什么也白搭,还是得想法面对当下的关口。
跟着前面的人一步步向前走着,离那个一直在不停提示的大块头警察越来越近,景杉的心跳开始加速。
已经能看到另外两个身材中等的一男一女两名警察,在逐一核对行李箱上和旅客手里的行李牌。
武文杰向景杉使了个眼色,意思是自己“掩护”他。
景杉咽了一口唾沫,点点头。
反正行李箱是自己的,大不了打开核对呗,只要他们不嫌麻烦就行。
这样一想,心里倒坦然了许多,景杉觉得自己镇定多了。
其实遇事往往就是这样,一旦把最坏的打算都做好了,还有什么大不了的。
武文杰走到门口,主动把行李牌举给检查的那位警察,警察俯下身子,把行李牌与挂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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