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9】属性增长(1/2)

五天后，魔药研究所，伊万办公室。

“录像设备都已经损坏了，我们没能留下什么影像……”坐在里德对面的伊万给他展示着几个已经损坏的录像带，“融合反应造成的失控现象如此激烈，实在超出了我们的预想，事实上，我们准备的大多数急救手段也都失去了作用……那几名巫师本来还想进去帮你，但他们的咒语却在进入那个房间之后就全部失效了……”

“你能活下来，说实话，简直是不可思议，我都不知道你到底是怎么活下来的，甚至竟然还毫发无伤，我们的很多研究员都亲眼所见你浑身是血的样子，我们都以为你死定了。你自己还记得发生了什么吗？”

里德手中端着一杯热牛奶，缓缓摇了摇头，“很少，我只记得我似乎看到了很多东西，获得了很多知识，但……现在我却什么有价值的东西都想不起来。”

伊万点了点头，将几张照片递给里德，“这种雪花，你知道是什么东西吗？”

里德接过照片，却见上面拍了一些看起来脏兮兮的雪，有些不明其意，“融合反应还导致下雪了？”

“对，下了一场灰色的雪。但这雪却并不普通，雪中的这些灰，含有一些魔力，而且我们用碳十四测年法测定发现，其放射性碳原子含量很低，按照比例计算，如果这些雪来自地球，它可能是十多万年前的古老事物。”

“如果？”里德听出了对方话语中的可能，“这些雪有可能不是来自地球吗？”

伊万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道：“在这次的融合反应过程中，出现了好几种异常的现象。其中失重和电涌都是在魔力暴走中较为常见的，我们暂且不说，除此之外，还有几种从未被观测到过的现象——其中之一就是失色现象。”

“虽然没有设备记录下那一幕，但我和很多研究员都亲眼目睹了一个失去了所有颜色的世界，这些灰色的雪就是在那个时候出现的。虽然主流观点认为失色现象只是魔力导致的我们的视觉出了问题，但还有一些研究员认为那是另一种更深层次的变化，灰雪和失色都是其中的一个表征。”

“你是说，另一个世界？”里德道。

“这只是其中一个推测。”伊万道：“碳十四测年法其实是将样本中的放射性碳原子比例，与大气中的放射性碳原子比例作比较，从而推断样本年代的方法。”

“因为大气中的放射性碳原子比例比较稳定，而处于无法与大气进行交互的封闭环境中的样本，其放射性碳原子会在漫长时间中衰变，从而导致比例减少。根据其比例减少的程度，即可推断样本年代。”

“但这种推断方法的前提，就是样本曾处于地球的大气环境中。这些雪如果真的是来自地球，那我唯一能想到的将它们保存数十年的封闭环境，只有南北极了。”

里德点了点头，失色的世界和灰色的雪，倒是让里德想起来接触到神血时见到过的那个昏蒙一片的神秘之地。

或许那并非某种象征性的意象，而是某个异世界的真实特征？

“你刚才说失色现象只是其中之一？还有别的什么现象？”里德问。

“另一个最主要的就是，物质的改变。”伊万说着，从衣兜里拿出来一个东西，递给了里德。

那是一枚螺丝钉，但奇怪的是，这枚螺丝钉的一半是不锈钢，另一半却像是水晶，然而两者结合的却严丝合缝，仿佛本身就是一体。

“那间实验室里的很多东西，其材质都发生了改变，有的是金属变成了石头或者木头，有的甚至变成了液体。这有多不可思议我不说你也应该明白。”

里德看着那枚螺丝钉，心中也充满了震撼，他知道伊万绝不可能无聊的弄一个假货来跟自己开玩笑，这根螺丝钉的其中一部分确实是由金属转化成了石头。

而且，时间已经过去了这么久，这种转变也没有恢复，这说明这种转化效果可能是永久的。

众所周知，钢铁的主要元素是铁，但石头的主要元素是硅化物，这种转变远不是化学变化所能做到的，它涉及原子层面的改变。

想想原子弹就知道，这种转变必然需要巨大的能量，或者伴随剧烈的能量释放，那半边螺丝钉也不知道具体是不是水晶，但不论如何，其质量肯定远小于原本的钢铁，如果按照质能转换公式，损失如此质量，所产生的能量，大概并不比一颗核弹差哪去。

“炼金术……”里德突然道。

里德没忘记，自己吸收掉的那滴神血是来自魔法石，而魔法石则是号称能够点石成金的。虽然这螺丝钉上发生的现象用“点金成石”来形容更恰当。

如果魔法石的特性也是来自于神血，那么自己吸收神血时会发生这种物质转换现象，倒也说得通了。

“最后就是你身上发生的异象了……”伊万描述了一下里德当时身体如同被凌迟，血液构成法阵，又重新钻回体内的场景，随后问道：“你有没有觉得身体有什么变化？”

里德想了想，“和我最初预想的差不多，我感觉我对魔法有了更深层的联系，我的各项亲和应该都有所提升，那种和世界之间的隔膜感减弱了许多，我的魔力总量应该也有所提高，也能够继续增长了。除此之外，我并没有发现自己有特别的变化，也许长高了一点？详细的体检报告出来了吗？”

“出来了，你看看。”伊万说着，将一份报告递给里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