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六二、(1/2)
曲然醒得很快,因为刀已经在脖颈,不醒不行了。
那人的刀在烛光下泛出寒光,森冷冷的架在脖子上,杀意虽轻但已经够致命。曲然睁开眼,先被撞入眼帘的血池激得几欲反胃。
那披着黑袍的男人便沙哑得笑:“小丫头。”
曲然水灵灵的眸抬起,定定得看着那黑袍之人,张口,声也哑极:“师兄?”
黑衣人如被烫了一般,刀猛然抖了一下。
沈云念转身关好暗道,迈步出祠堂。她想起那个人得手段,心里烦很了,侧头冷刀:“今夜当值的侍卫全部扣一个月月俸。”
大小姐又不知道发哪门子的神经,可是却没人敢来求一个为什么。她快步回到自己的房间,刚喝了一口清茶,就猛然站起,喝道:“谁?”
话音未落,只见墙壁上不起眼的角落漏出来一点朱砂的红,沈云念想起来那一池孽红,脸色当场大变,甩手就是两把灵刃:“装神弄鬼,出来!”
可是去势汹汹的灵刃半空之中就被化为一场过眼清风。
来者居然有这种实力!
沈云念脸色再变,死死看着那一点朱红,额纹若隐若现。
“这欢迎仪式倒是别具一格。”一道清冷的女声传来,带着稍稍的嘲讽,是阔别已久的熟悉。
沈云念怔愣之间,果然见一袭出尘白影,如翻动着的云浪,人也是出尘的俊美。
灵山的摇光上尊,翩然若谪仙。
不过谪仙此时还抱着一个人。那人一袭极长的红衫,衬的那人更白,衣角之上团凤尾羽纤长明丽,宛若衬入了世间所有绝美之色。
嗯?这展开不对啊!
这女子什穿的分明是喜服,这人谁……
哦,沈扶月。
沈云念慢慢沉下脸色,开口道:“两位道长既然无事,为何要佯装失踪栽赃我府?”
本命灵武毁的突然,秦祁不得不受了那不小的反噬,抬手又一剑出。
孔雀。
可广华不知道哪里来的能力,居然能和压风午一头的孔雀一战。
剑铭柔软的孔雀一点也不软,剑身暗槽在灵力衬托下光华流转,飞舞起来正如一只孔雀展屏。
沈扶月过去看了一眼曲然,发现这丫头不过受了点皮肉伤罢了,广华连她妖丹都没来得及取。
确认过她没事,沈扶月快步跑到那极大得血池旁,同手沾了一点血,便已经知道这满池都是人血。
周家。
正想着,她看到粘稠的血池底下,似乎有什么东西悬浮着。仔细看去,那些东西影影绰绰,像是……
花苞?
那些花苞似乎感受到了她的视线下,慢悠悠的动了一下。
沈云念肝跟秦祁徒弟互怼,不代表她敢跟秦祁本人怼,她只好收敛了脾气,道:“尊上已经失踪了三个月了,灵山自然要重视这件事。而且不知道为何,他们总是觉得是我们沈家对二位不利……烦请二位向灵山阐明因果,还我等凡人清白之身。”
沈扶月听的心不在焉,她总觉得这里哪地方不对。是……让她心悸,却又没有什么不好的感受。
秦祁无奈伸手,撑了一下她:“好了,别闹了,先解决一下周家的事,我们要快点会灵山了。”
沈云念脸色惨白又阴沉,提步想去追秦祁,可是沈扶月的声音又遥遥从后面传来:“我本以为是我什么时候漏下的一滴精血而成,不过你的血脉比一些仙还纯澈,应当不是单单得血吧。”
“血肉,还是魂骨?上神不受轮回之苦,你应该继承了先人的记忆才是。”沈扶月抱着袖子问她:“那么,谁赐给你的?”
沈云念挑眉,似乎是疑惑极了:“你是在说什么?当自己是上神了不成?”
沈扶月看她表情不像是作假,垂眸思忖了半息:“错了?!”
那边,祠堂里,秦祁一掌便逼退了黑衣人,将浑身血迹奄奄一息的曲然救下:“何等狂徒?当的什么见不得人得东西!”
黑衣人强接下一掌,气息竟然开始不稳,他隔着帽兜看那一身若云之白,冷笑道:“摇光!”
沈扶月就是在这时候匆匆赶来的,秦祁不认得这人,曲然是妖,还是凭着气味认出的此人,而她只消一眼便识得这个曾经被自己控制了近半月的人。
广华?!
他怎么会还活着!
沈扶月目光触及到满池的鲜血,咬牙切齿道:“堕魔——”
广华看到沈扶月,自然宛若疯了一般:“沈扶月,我要你死!”
可是他后半句的话音奇异的和另一道声音重合:“我要你死。”
那声极重,压着浓厚的怒气。两人眨眼刀剑相向,秦祁没忘记沈扶月可是灵力尽失,立刻催着风午跟上。
平素寒光都宛若敛着三分的剑此刻光华尽放,冷厉如冰,过处甚至还带起了飞霜。
广华自然打不过秦祁。换句话说,放眼天下,能打的过秦祁的要么飞升了,要么正在飞升。
广华这种半吊子,抗的住他神识本尊各一掌,又承这一剑,当即倒飞出去,栽入血池的那一边。
帽兜摔落,秦祁看到他的脸时一愣,风午一时失去杀意。广华此时还能抓住这一线机会,抬手送剑而出,生生把风午折断在血池之中。
本命灵武毁的突然,秦祁不得不受了那不小的反噬,抬手又一剑出。
孔雀。
可广华不知道哪里来的能力,居然能和压风午一头的孔雀一战。
剑铭柔软的孔雀一点也不软,剑身暗槽在灵力衬托下光华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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