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遭遇恶魔(2/2)
>“一个要饭的青年,为了保护小叫花子,打死了王府的一只狗,就被抓进了大牢,判了砍头,唉,这年头,人不如狗啊!”这个人说的情况怎么像乞丐麻九呢!保护小叫花子,婉红没说呀!婉红只说是乞丐麻九贪酒惹的祸呀!
“麻九,快回来,赶路了!”
听到婉红在人群外焦急的大喊,麻九挤出人群,回到了大车跟前。
“那帮人看啥呢?”
婉红瞥了一眼拥挤不堪的人群,突然生出了好奇之心,转脸问麻九。
“王爷府的一张悬赏告示,找人治病的!”
麻九边说边抓着一只山羊的羊角,山羊使劲向一边拧着,麻九和它叫着劲,两下僵持着。
很显然,这只山羊没有麻九劲大,被麻九弄的四条腿直哆嗦。
“别玩了,咋没个正行呢!”
婉红说完,一拍辕马的屁股,辕马向前一耸,大车启动了。
车老板甩动竹杆大鞭子,“啪”,在空中打了一个脆响,四匹骏马立刻支起了耳朵,呱唧呱唧地向前跑去,官道上扬起了一股黄尘。
麻九赶紧跑到了上风头,几只山羊埋在了烟尘里。
一部大车轰隆隆,四匹骏马摇銮铃。
几只山羊咩咩叫,一串猪腿空中蹬。
大路向前延伸着,一眼望不到尽头。路两旁的荒草已经黄了叶子,白了草尖。红红黄黄的野花在秋风中摇曳着,等着枯萎后重生。
空中的大雁排成大大的人字形,展翅向南飞去,不时地发出嘎嘎嘎的鸣叫声,更增添了人们的荒凉之感。
欢快的喜鹊在官道两旁窜来窜去,大车临近,突然飞了起来,直奔远处的几颗榆树而去。
成群的灰雀在天空中徘徊着,好像在进行飞行表演。路旁不时惊起一只野兔,灰灰的,或是白白的,向远处的荒野跳跃而去。一股泥土的芳香在空中弥漫着,多多少少有一丝凉意。
婉红和车老板闲聊着,麻九得知这个车老板是个单身,老婆孩子都被侵略者一个风族财主害死了,自己在城里赁个房子,靠着出租这套车马为生。
离开城门有七八里地了,突然,身后传来了阵阵的马蹄声,还有人们催马的啾啾声。
麻九回头一看,十几匹马沿着官道冲了过来,扬起的尘土遮住了半壁天空。
跑在前面的人一身的风族贵族打扮,头戴尖顶圆冠,身穿棕色长袍,外套蓝色比甲,扎着腰带,脚蹬一双软筒皮靴。
他身背弓箭,手握一把大大的马头弯刀。此人长着三角眼,大嘴巴,一脸的凶相。
后面骑马的那些人也都带着弓箭,手拿各种武器,一副气势汹汹的恶狗模样。
“来人了,让开点!”
麻九一边躲向路边,一边大声地朝车老板喊道。
麻九感到一股强大的声浪从背后冲了过来,一种威胁感笼罩了全身。
马蹄咚咚,如同山崩。
马队已经冲过来了!
麻九放慢了脚步,侧目等待着。
脑后忽然响起了急速的风声。
不好!
麻九本能地一低头,一把钢刀呼啸地从头上削了过去!
一匹烈马从身边蹿了过去。
他哗哗的!
真砍啊!
麻九刚想回头看看,就觉得后脑海遭了什么重重的一击,顿时眼冒金花,昏了过去。
······
“麻大哥,你醒醒!麻大哥,你醒醒!麻大哥!麻大哥···”
麻九觉得一滴滴热乎乎的液体滴在了脸上,一个童声童气的声音在焦急地喊着自己,自己的脑袋似乎被热乎乎的小手不断摇晃着。
脑后疼痛。
一种忽忽悠悠的感觉。
还似乎有些恶心。
耳边童子的呼声愈加的焦急,声音中明显带着难以抑制的悲伤。
这种悲伤忽然化作了一种力量,迅速涌进了麻九的身体,麻九长长出了一口气,艰难地睁开了双眼。
“麻大哥,你···你可醒了,都···急死我了!”
呼叫忽然停了下来,仿佛奔流的江水遇到了堤坝,变得哽咽起来。
当悲伤突然变成了喜悦,当然就哽咽了。
睁眼望去,见一个十一二岁的小男孩应该正扶着自己的脑袋,幼稚的小脸对着自己的脸。
他满脸泪痕,表情似笑非笑,似哭非哭,脏土和眼泪在粉白的小脸上和成了黄泥。
小男孩的眼睛大大的,光光的脑门上留着一撮毛发,右边的太阳穴处有着一块拇指盖大小的红色胎记。
小男孩五官长得都很好看,跟年画上的童子有几分相像。
一位穿着破旧,面色苍白,三十多岁的妇女正蹲在小男孩身边,两眼直勾勾地看着自己。
在麻九向她投去目光的一瞬间,她冰冷的面孔瞬间融化了,露出了欣喜的暖容。
她长得有点瘦,面容较好,应该算一个美丽的妇人。
小男孩的长相隐隐约约和这位女子有不少相似的地方,很显然,这是一对母子。
车老板脸朝下趴在附近的地上,一动不动,脑袋像开了瓢的西瓜!
死的有些惨不忍睹。
大车就停在一丈开外的路旁,不见婉红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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