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刑场(1/2)
咣当一声。
牢门开了,鸭子一般涌进来了一群穿着铠甲,戴着头盔,挎着腰刀的士兵,这些士兵应该相当于现在的法警。
看这些人的长相,和刚才的狱卒以及张三王四有些不同,他们多数都一脸横肉,眼球突出,呈现黄色,面目狰狞。
这些人,应该就是风族侵略者。
看麻九还在旁若无人的唱歌,一个头目模样的家伙抽出柳叶刀,一刀砍翻了靠墙的饭桌。
哗啦啦!
碗碟都掉在了地上,摔得满地碎片。
这个长着马脸的小头目把柳叶刀朝麻九一指,大声叫道:
“别他娘嚎了!发疯当不了死!”
张三和王四一看麻九还没唱完呢,身形一闪,就挡在了麻九面前,气得这个小头目大叫一声:“给我绑!给我绑!勒死他们!”
小头目的话音未落,士兵们恶狗一样地扑向麻九三人,很快,三人就被套上绳索,带出了牢房。
直到出了牢房,麻九才唱完了第二遍。
一行人押着麻九三人,穿过长长的过道,来到了行刑室。
麻九等三人被手朝后五花大绑起来,脚上也被套上了镣铐,铐环用铆钉固定了。
头发也被刷了胶,弄得远离了脖子。
三人背上被插上了白色的大木牌子,写着各自的姓名和杀人犯三个大字,字体黑色,非常醒目。
这就是所谓的犯由牌。
随后,三人被带上了院子中的囚车,一人一车。车厢又矮又小,麻九等只能蹲在里边,把脑袋从车厢上面的孔洞伸出车厢外。
当!
一声铜锣震响。
监斩官和马步兵们押着三辆囚车浩浩荡荡地出了牢狱,沿着青石街道缓缓地奔向了通州城的中心路口。
前面三十几名鬼子骑兵开道,紧接着是监斩官的八抬大轿,然后是三辆囚车,后面是三十几名手持长枪的鬼子步兵,每辆囚车的两侧都各有两名腰悬马刀的鬼子骑兵护卫。
好大一个阵势啊!
木轮囚车在坎坷不平的青石路面上向前滚动着,车轮与高低不平的路面不断撞击着,发出一连串轰隆隆、轰隆隆的响声,像在地上滚动的春雷,震得人们的耳朵嗡嗡直响。
车轮声、马蹄声、士兵的脚步声交织在一起,街道上声波滚滚,一浪撞击一浪,十分的嘈杂。
拉着麻九囚车的那匹瘦马突然撅起了尾巴,扑哧扑哧地排起大便来,见状,囚车旁的一名鬼子骑兵挥着鞭子恶狠狠地照马背打去!
啪!
一声轻响,鞭头抽在了马背上,疼的瘦马猛的向前一蹿,同时,防卫似的甩动着尾巴。
马尾巴带起的马粪,溅了那个鬼子兵一脸,引得路人一片哄笑,有个小孩居然笑岔气了,蹲在地上,一脸痛苦。
麻九看到街市有些破败,大道两边有酒楼、客栈、茶馆、药铺、胭脂绒线铺等。
各酒楼、酒馆的大小不等的各色酒旗随风飘舞着,像一幅幅生动的画卷。
不少店铺的门前都悬挂着纱灯,灯笼的形状不一。酒楼门前的灯笼形如酒瓮,药铺门前的灯笼形如宝葫芦。
好多商铺的大门柱子上都写着吉祥的对联,一家叫同泰堂的大药铺门柱子上写着:祝福人间无疾病,甘愿架上药生尘。
路旁百姓看向监斩官和鬼子兵的眼神,都是鄙夷的,愤怒的,看向囚车的眼神倒是温和了不少,还有着丝丝的同情。
多数百姓穿着普通,那些穿着绫罗绸缎的几乎都是风族侵略者。
不少百姓蜂拥地跟着囚车来到了城里的十字路口。
这里是事先布置好了的刑场。
路中心立着三根高高的杆子,间距两步,形成东西一排,每根杆子下面都放着一个粗大的木砧子。
距离杆子十几步远的西侧路边搭着简陋的席棚,放着桌椅,这是监斩官呆的地方。
麻九等三人被带到了杆子下面,面部朝南跪在了木砧子前面。
看到木砧子,也就是粗大的原木墩子,麻五脑海里浮现了小时候家里宰杀鸡鸭的情景。
鸡或鸭被按在木头墩子上,头被揪得紧靠墩子表面,露出了或短或长的脖子,然后,抡起的斧头猛然砍了下来···身首悲惨的分离了···墩子上一片血红。
麻九不禁打了一个激灵。
自己就要变成被宰杀的鸡鸭了,这次穿越获得的生命太短暂了,生命没有任何的火花,只是经历了一些不公,看到了一些黑暗。
但是,对于这些不公和黑暗自己丝毫没有还手的机会,没有抗争的机会。
他哗哗的!
苍天啊,我要骂你不公!
大地啊,我要骂你太包容!
麻五真想大喊大叫,发泄心中的不满,更想挣脱按在肩膀上的长枪,与侵略者死拼一下。
看了一眼身边的张三和王四,见他们都闭着眼睛,一脸的从容和安详,仿佛不是去赴死,而是要进入甜美的梦乡。
麻五突然明白了,应该说是顿悟。
对呀!
生和死是只是相对的概念,况且,人们大多都相信轮回,死亡就是在重生。
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吗?
大丈夫死有何惧,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能被邪恶斩杀,也是自己的光荣。
说明自己是正义的代表,是邪恶的死对头。
这应该叫就义,自己就是烈士。
白脸监斩官早已下了轿,坐在了席棚里。
他披着红色大氅,面对刑场,神色威严。
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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