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回复得玉玺(1/2)
却说曲豹发现了一条羊肠小道,逶迤通向大山旁边几个山丘。众人上到一座丘陵上,发现山坳里有座寨子。远远望去,倒有一两处灯光。丁宁说大家不要高声说话,以免惊动寨中之人。这是距离咱们休息处最近的一个村子,咱们悄悄过去看看。
下了小山丘,发现山丘下有一条稍宽的道路,众人正在行走,就听得前方寨子似有“骨碌碌”的声音。几个人精神一振,快步奔向前去。不多时,来到寨子跟前,见寨墙较高,寨门处拉着吊桥。方才的响动,想必是收放吊桥的声音。这证明不大功夫之前,有人经过这里。
丁宁一挥手,带领大家避开寨门的方向,朝旁边走了一段。他轻声说:“我用攀岩弩上寨墙,曲豹带两个人跟我进去,你们守住这条退路。不管成不成,不能被人家包了饺子。”他从腰间摘下攀岩弩,摆弄好绳索,把钢构朝上抛去,“啪叽”一声钩住寨墙垛口,试了试,然后自己一马当先向上攀去。到了与寨墙平齐处,用胳膊肘挎住寨墙,听听附近没有其他动静,这时将身体一跃,飘进寨里。抖抖绳索,曲豹几个人先后攀上来。留下一人看守攀岩弩,其余的人顺着石梯下墙去往有灯光的方向。
尚未靠近,就嗅到一股香味。来到附近那处院落,丁宁俯身捡起拇指盖大小的一块石子抛进院中。
曲豹知道,这一招叫做“投石问路”。如果院子里有狗或者有埋伏的人,听到响声就会有动静。
丁宁听听院子里没有动静,将身轻轻一纵,上到墙上,就看见上房亮着灯光,传来隐隐约约的说话声。他下到院子里,蹑手蹑脚打开院门,放进曲豹等人。自己高抬腿,轻落脚,慢慢地走到了窗前。用口水舔湿一点儿窗户纸,抠开杏核大小的一个窟窿,木匠吊线——用一只眼睛朝里面望去。
只见马武坐在小炕桌旁,正狼吞虎咽地吃着饭菜。一个云鬓半散的妇人正在这边灯光下摆弄着那块玉玺,不满的说:“你走这一趟镖,少说也该挣上三两五两银子的现钱。弄一块这东西有啥用?刻着些曲里拐弯的道道,也不认识是啥字,我看没有用,还是银子来得实在。”
马武骂道:“败家娘们,头发长见识短。好几天了,我都注意到那个老头和少镖头轮流看守那几个南瓜,我料定里面一定有问题。今天做了个试探,果然他们紧张的了不得。我晚上值班,趁他们都睡觉的功夫,神不知鬼不觉地把南瓜给他偷走了。到旁边切开一看,里面藏着这么个宝贝。虽然咱们不认识,赶明儿让你大表哥去看看,他一准儿知道值钱不值钱。”
丁宁大怒,乴到门口,用脚猛地踢开了房门,说:“无价之宝,岂容你偷盗?马武,哪里逃?”闯了进去。
暮然,房中一黑,一物当头飞来。丁宁把宝剑一挥,将油灯恪出。此刻,就听得“吱扭”一声,后墙上似乎开了一个洞。
曲豹闪亮火折子,就见女人依然捧着玉玺发呆。房中,已经没有了马武的身影。后墙处,有大盆口粗细的一个窟窿。
原来,那马武经常干一些尴尬事,生怕仇家寻仇,房中有备用的逃命出口。其听到房门被人跺开,抓住油灯向来人一甩,自己一轱辘到了墙边,紧急时刻三十六计——走为上计,一按机关钻了出去。
丁宁一把抓过玉玺,装到盒子里,挥手一掌打晕了那个女人,带着大家出了房门。此刻,就听得马武在远处声嘶力竭喊叫:“来人呐,寨子里进贼了!抓贼呀!”
丁宁几个顾不得追赶马武,顺原路返回寨墙边,顺着绳子下了寨墙,收回了攀岩弩,朝来路奔回。到了住的村边,天色已经微微发亮。
夜间之事,大人都被惊动了,只有小孩子还在车上呼呼大睡。见丁宁他们有惊无险平安归来,大家都说侥幸。
张缙彦说:“这一路没少碰到流民土匪,幸赖丁昭信调度有方都闯了过来。不料,内部又出了问题。看来,盗贼无处不在,防不胜防。前面就是顺德府,我和该城副将私交不错,想在他这里买几杆火枪。不然,我这名义上的尚书归来,只怕会有梁上君子频繁光顾。”
丁宁说:“既然是顺路,你们家的几辆车进城一趟相见,我们在城边等一晌无妨。”
张缙彦笑道:“这个窦伟是行伍出身,为人极讲义气,我正想介绍你们相识,你如何不去?让他们都等在这里,只咱们三五人进城即可。”
丁宁见说,只得答应。
不多时,来到顺德府东关外,将车停在一处。丁宁吩咐曲豹带大家看守,自己领了王虎三两人,陪着张缙彦和他一个家院,骑马进城,直朝将军府而来。
窦伟闻报,连忙迎出府来,见了张缙彦便要下拜。慌得其连忙拦住,笑道:“将军官威正盛,在下已是闲云野鹤,草木之人,如何当得将军大礼。”窦伟朝后瞅瞅,见没有其他人,就问:“张大人,就你们几个?”
张缙彦笑道:“怎么,你还道老夫是当朝尚书,前呼后拥?”
窦伟大手一挥:“走走,咱们回府内喝酒去。张大人来一趟顺德不易,咱们今天来个一醉方休。”
张缙彦连连摆手:“窦将军盛情在下心领,喝酒就免了。老朽出京,本来带了些礼物,被固关一个山寨留下了不少,一点儿薄礼,不成敬意。”说着,示意家院上礼物。
窦伟看也不看,说:“老大人这是羞辱末将。有什么事,请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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