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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如其来地一刀破灭了中州人仅存的美梦,芳香甘怡的茶馆立时笼罩在浓密的血腥味之中。声嘶力竭地惨叫,残碎散乱一地的肉块。“好痛!”颤动的肠油流了一地,他用满是血污的双手拼命地往肚子里扒拉着肠子!“毫不留情地剁掉别人的脑袋真爽!毫不顾忌地挥舞大刀真爽!毫无忌惮地肆意妄为真爽!这帮人只会又跑又叫,真如砍瓜切菜一般!”为首的那个怒睁着发红的双眼贪婪地望着哀嚎哭泣的人们,手里挥舞着大刀。“相比起在绝望中灭亡,在希望中害怕惊恐地等死显得更加可怕!”
于此,城里的显贵们忙着照顾他们的珍宝,轻轻掸去身上的灰尘。看着彼此的家人都相视而笑,他们听不到也不想听到墙外的声音,贱如蝼蚁的下民如何能与朝廷栋梁相较。“你带我到城里干嘛?”“老朋友!我有事相求!”铁郅满怀着期待的眼神看着他。“你也知道我来元安的目的,见不到他我绝不罢休!”‘咚’一拳打得马车直叫唤。“我自晓得!可你龟缩在墙内什么都等不到!不妨你行个方便以全朋友之义!啊——”铁郅恳求到。那大汉熟思良久,“行吧!别忘了,你铁郅可欠熊宗闵一个人情!”说着那大汉的胡须也飘了起来,“很好。”他环看四周,“你附耳过来,此事只需你我知情……”
“老熊,你必须等我走后动手!以免他人生疑。”一众人全都齐整地列队去了皇宫。“郎世炎!任你天涯海角也逃不出我的掌心——”他一抬眼,“这一坨就是息壤?”他伸手一摸,“虽说潮湿但很硬——”熊宗闵借力一使劲墙却纹丝不动,“嗯?原来如此……”他站离墙一步远的位置,褪下了上衣。半裸的上身显出了明黄色的符咒。熊宗闵猛地一挥拳,崩裂的声音震得山响。墙上裂出了一条细小的缝隙。“哼!”他两手合掌,猛地拍了上去,缝隙变粗了!“真硬啊!”两只手泛起了痛感,熊宗闵收步双手合十,身上的符咒现出显了红色,“啊——”两手合掌又朝着墙猛击了数次,‘轰’的一声,墙顺着缝隙裂开了一个豁口。将够一人进出。“铁郅!我仁至义尽了。”他收法朝皇城走去,喉咙突涌上一股腥味儿,熊宗闵失足倒在了地上。“唉!何苦呢?”远处传来一声叹息。
朝臣们都被滞在了外殿。铁郅一人随内侍进了乾羽宫。“皇帝身体如何了?”他焦急地询问着,老内侍摇着头,“唉!也不知怎么了,起先只是咳嗽陛下也未拿它当回事儿,可自打回宫后就不停的咯血,照这样下去,只怕……”他怕失言又停下了话头。“御医阁的人呢?他们怎么说!”铁郅着急地问到,“束手无策,只告诉我们时刻注意观察!”内侍躬身请他进殿。“是吗?这可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啊!”铁郅突然加快了脚步。
铁乌图躺在榻上一动不动,“皇兄!皇兄!”铁郅试探性地唤了几声,却不见动静。他半信半疑地走了过去,伸出右手食指小心地去探着鼻息。突然,铁乌图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臂,陡起了一阵剧烈的咳嗽。“皇兄!你,你还……”铁郅慌不择言,幸好变了话头儿,“身体不要紧吧!”铁乌图死死地盯着他右手紧紧抓着他的胳膊狠命地爬了起来。“我这身体,怕是撑不住了……”余音未尽咳出了一大滩血,一旁的内侍急忙递来药。铁乌图病恹恹地接过药,瞧着他一翕一动的喉结,铁郅心里一个劲儿地犯嘀咕,“怎么会?”“还傻站着干嘛!快去叫那帮庸医来!”他粗暴地摔了药,“喝药,喝药!一帮庸医……”气愤愤地阻断了话,两人回了声立时抱头鼠窜,“不用了,咳……”铁乌图伸手刚要拦又涌上一口血。“哎呀!皇兄,你毒已浸身全怪那帮庸医……”未及说完,他的手捏的更紧了,“你怎么?”铁乌图惊恐地看着他。
“皇兄!”铁郅反手抓起了他的手臂,“你脉象浮动,呼吸孱弱,脸上要命的穴位全都青紫得泛黑!不是中毒又是什么!”铁郅的话倒让他揪起了心,铁乌图刚要说话,却才发觉喉咙已肿痛地出不了声了。“中毒!能瞒得了谁啊!”他轻轻推开铁郅,吃力地倚在榻边。默默过着这几天发生的事儿。“自来到皇宫后,每天的饮食都跟父亲一样被严密把控着,不可能在这儿中毒!郎世炎吗?我与他也没有太深的接触,咳咳……””他吞咽着喉间的浓血。
“难道是……”他猛地睁开了眼睛。颤巍巍地抬起了右手,指尖处已完全变黑了!“六哥,你才发现吗?”铁郅粗暴地抓过他的右手,“熟悉吗?这就是你拿来毒害父亲的药!”他冷冷地说了句。“可是什么时候?”铁乌图使劲儿地透过嗓子眼儿发出了声音,“你用狼鸢花害死了你的父亲和兄弟!”冷峻的眼神令人害怕,“其实早在你下药之前碗底就涂满了花粉末儿,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那么晚才同你见面!”他轻描淡写地说了句,一把扒开铁乌图的上衣,胸腹上面稀疏地分布着细小的利痕,铁郅扒拉开皮肉,手指小心地捏出了什么,“几颗青簇刺就要了你的命!哼哼……”“怎,怎么可能!”沙哑的声音近乎耳语。“你的银龙甲坚硬无比,确是护身利器,不过自你穿上的那刻起它也就成了你的寿衣!我在银龙甲挨肉的那层涂了狼鸢花花粉,因此无论你挨不挨踢,死——你是绝对逃不脱的!恰巧,闻仲的那一脚催动了青簇刺,因为力量太大你脏器受损,那点细微的皮肉之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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