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8直面真相(1/2)

待到余欢被铁牛的大嗓门从梦中惊醒时已是翌日中午，翻身下了床，只见几人正围坐在一起，而张小二正手舞足蹈的给大家描述昨晚余欢的经历。

众人脸上神色各异，李有材被吓得有些六神无主，正缩在角落颤颤发抖。而彭小小正盯着墙壁上的“x”标记若有所思。

余欢赶紧插进来打断了张小二的故事汇，没声好气的说道：“那是我编故事吓唬你的呢，咱们还是赶紧想想之后的打算。”张小二有些狐疑的望了过来，但也识趣的闭上了嘴。

“俺还是想带这几个孩子回老家”，王铁牛沉声道，随即目光变得坚定，“虽然不知道村里是个啥情况，但是还是得去看一眼的。”

张小二和李有材也都是点了点头，然后望向了余欢。

“我还没想清楚”，低吟了片刻，余欢把包袱抛给了彭小小，“你呢？小小。”

“啊，我……我也没想好，我想找到我爸……”小小低下了头，不敢和大家对视。

大家突然都沉默了下来。

“欢哥，要不你们和我们一块走吧，村里人都可热情了，我奶奶弄饭可有一手”，小二突然说道，语气有些不舍。

“唉，先不说这些，大牛哥，你们今天先再去一趟超市准备些吃的用的吧，记得多拿些罐头啊干粮啊，那种放的久，以防万一。”余欢挥了挥手，示意众人换个话题。

“嗯，那你不和我们去超市吗？”

“我这还有点事，你们先去吧，路上看到无人机，躲在墙壁后面，或者去泥潭里滚一起，一定要小心。”余欢正色道。

“我……我今天也留下吧”，只见彭小小举起了手，而目光直勾勾的盯着余欢。

铁牛二人突然哄堂大笑，表情十分微妙，张小二用极其暧昧的语气说道：“噢，这样啊。”说完，还给余欢比了个大拇指，然后作势转身就走。留下余欢和小小面面相觑，旋即彭小小仿佛想到了什么，立马垂下了头，脸颊飞红……

待到众人走后，脸蛋依然红扑扑的小小抬起了头，害羞的说：“你可别误会！我没那个意思！”

“我……我只是看到你画的这个标记，我知道这里。”

余欢有些啼笑皆非，将目光从小小脸上收回来，正色道：“这不是我画的。”

“那？这是。”

“小二口中的故事是真的，昨晚那个黑影确实存在，还留下了这个标记。”说罢，二人一齐望向了那个漆黑的“x”。

“这里是我父亲所在的机关单位。”小小的目光有些飘忽不定，似乎正处在某种追忆之中。过了一会，她的目光自然的和余欢对在一起，“我和你一起去，我爸如果还活着，肯定会在那。”

“嗯……”

说罢，二人便起身出了体育馆，走到了城南路上，贴着墙壁一路向西进发。

一路上，沐浴着阳光的小小又恢复了少女的阳光，即使穿行在废墟之中也是活力十足，好奇的打量着四周。倒是余欢显得有些疑神疑鬼，一路上四处张望着，时刻警惕着可能从空中经过的无人机。中间有几次都是他一把扯住小小躲在了废墟的阴暗处，有惊无险的听着无人机从旁边经过，小小被他紧紧的搂着怀里，满脸通红却还在十分努力地屏住呼吸。

“不是，你憋气干嘛啊？”他有些无奈。

“啊，这，我不是害怕它听到吗？”小小赶忙用双手捂住微微发热的脸颊，试图挡住害羞的证据。

“害……它可没长耳朵。”余欢敲了敲小小的脑门，“别怕，有我呢。”

越往西边走，建筑保存的越发完整，有些低矮的单层建筑甚至只破碎了窗户，但墙壁上的弹孔也无声的透露着这里曾经发生过一场惨烈的屠杀。

大概走了十多公里后，一户别致的院落出现在十字路口的西南侧，占地面积不大，门口的简简单单的竖挂着一个铁制牌匾——湖州航空工业局。

建筑的整体结构保存的还算完整，而门口的警卫亭已是人去楼空，二人废力地将自动栅栏挪开走了进去，彭小小急冲冲的就走在了前面，形色中有着几丝期待，更多的却是对希望落空的害怕。余欢刚迈开脚步，便感觉空气浓稠的就像固体一样，一阵喃喃的低语声不断地萦绕在耳畔，恶心，烦躁，种种感觉从身体各处汇聚到大脑。甩了甩头，所有的异象又消失了，仿佛刚才的一切都只是虚幻。

彭小小见他停下了脚步，出声问道：“怎么了？”

“没事，大概是低血糖了吧”，余欢拍了拍脑袋，给自己找了个借口。

主楼的一层已是一片狼藉，彭小小瞥了一眼，就径直上了楼梯，二人的脚步声在寂静的楼道里回荡着，而余欢心中则是愈发的不安，他看了眼就快消失在楼道尽头地小小，加快脚步跟了上去。

终于，彭小小在一扇门边停住了脚步，门上的名牌正是彭建国。她突然十分的紧张，伸出一只手去，颤巍巍地搭在了门把手上，踮起脚俯身将头轻轻靠在门上，侧耳倾听着门内的动静。旋即，她的目光就坚定了起来，用力的拉下把手，将门推开——

一个满头白发的瘦弱老人仰面躺在办公桌对面的椅子上。

“爸！”彭小小快步冲了过去，语气中全是不可置信和欣喜。

老人悠悠的醒了过来，一只手挡在嘴前咳嗽了几声，另一只手竖在了身前，制止了想要拥抱他的小小。老人身上的军大衣随着他的起身向两边打开，暴露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