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死而复生(1/2)
“除了他们之外,那贺家就剩下二少爷沈毓授和三小姐韩毓颜了,当然还有那些下人和木坊工人们了。”
十方往床上一倒,颇为泄气地说道。
“我觉得那二少爷不太像,一看就是个脾气暴躁,性格鲁莽之人。
那个抱着木偶的三小姐更不可能了,本身是个女子,又疯疯癫癫的,别说杀人,估计看一眼那血傀儡都能把她吓正常了,我觉得他们都不是。”
“我也有同感,那个二少爷虽然气力不小,但能看出来没什么脑子,不符合凶手心思细腻的特征。韩毓颜更是神经兮兮,不过不也不能排除他们是在演戏的可能。”
“还有其他人吗?”
“其他人就只剩下下人和工匠了,这个需要细查才能有所发现,不过我觉得希望不大。
就比如今天见的那个好坏先生,明显是个傻子,还有那两个樵夫,也毫不起眼,估计他们平日里连夫人的面都见不到,其他下人可能也差不多。”
“这么说贺家的人嫌疑都不大了,那真凶会是谁呢?”
“还有一种可能,凶手不是贺家自己内部的人,有可能是外来者。”
“外来者?外来者不就是混元教的小姑娘和你嘛?说了半天你不也是啥都不清楚吗?”
“不,凶手做血傀儡的目的很明显,就是为了报仇泄恨,同时希望能闹得越大越好,好能毁了贺家木坊这块金字招牌。
所以他必定是对贺家抱有极大的恨意,而且,外来者并非只有我和黛靡姐姐,其实还有一个人是外来者。”
“还有一个人,是谁啊?”
“我不知道这个人的名字,只是知道她是个极美貌的女子,穿一身红衣,表情永远是冷冰冰的,好像任何事都和她无关,也引不起她的兴趣。
我现在唯一只知道她和蒋毓技关系匪浅,但四少爷杨毓成和三小姐韩毓颜却对她极为敌视。”
“有这么个红衣女人吗?我怎么不知道呢?”
“当时蒋毓技羞辱我的时候,那个女人也在场,不过你当时在裹尸袋里,因此并没看到,但是我明显感觉到杨毓成对这个红衣女人极为敌视。
另外你还记得吗?黛靡姐姐出言保我的时候,韩毓颜曾出言不逊,后来被蒋毓技呵斥,当时韩毓颜说了一句话:
‘自从你把那个贱女人带了回来,人家就知道你变了‘。而当时贺立业颇为气愤说‘就这点家丑,难道你们要弄的天下皆知吗?’
恐怕他们所指的都是那个红衣女人,也就是说,至少韩毓颜和杨毓成都对这个红衣女人是充满了敌意的。”
“哎,我当是个什么神秘的人呢,不就是个漂亮女人,这多正常啊。
肯定是那个三小姐喜欢英俊的大师兄,结果呢大师兄已经心有所属,所以三小姐妒忌了,说句气话,四少爷可能跟三小姐关系好,因此也替三小姐撑腰。
这种年轻人争风吃醋最是麻烦,因此贺员外才说家丑不可外扬,就这你也能怀疑贺夫人是被那红衣女人杀的吗?”
“我没说贺夫人就是被那红衣女人杀死的。只不过如果是一般小户人家,有点争风吃醋也是正常,但是这可是名震顺安府的贺家木坊,四个徒弟又分别精通雕刻,打坯,彩绘和衣饰这四种手艺。
你想如果蒋毓技继承了木坊,娶的是韩毓颜,有上面打油的何叔支持,下面又有打坯的沈毓授和做衣饰的杨毓成听命,这贺家就是固若金汤,如铁板一块。
但是现在这个红衣女人的出现,让这块坚固的铁板出现了极大的裂痕,你觉得谁最希望看到这样的场面呢?”
“那自然是贺家生意上的竞争对手了呗,你的意思是这红衣女人是贺家生意上的敌手派来离间贺家的?”
“这个我还拿不准,还需要更多的信息,但是我只是觉得这女人早不出现,晚不出现,偏偏在贺夫人身死之时,跟着蒋毓技回到贺家木坊,恐怕不会是巧合。
而且,如果这血傀儡真的传了出去,最高兴的肯定也莫过于和贺家竞争的木坊,所以我本来觉得,只要从这一条去查一查,看看到底哪家木坊最能威胁到贺家,却一直被贺家压制,就必定能找到重要的线索了。”
“嗯,你这么一说,这案子好像的确瞬间就清晰了许多,那你就去查啊,为什么却怪我插一杠子呢?”
“我到不是怪你,而是本来这案子就迷雾重重,我当时唯一能确定的就是这是人干的,和妖怪并无关系,但是你说那扳指是被金妖的腐锈所化,那不是将我之前所有的推论全都否定了吗?”
“这怎么否定你了,说不定就是贺家的竞争对手操纵的金妖,杀死的贺夫人也有这种可能吧?”
“要是真有木坊能操纵怪物杀人,那直接杀死贺员外再做成血傀儡不是更省事吗?何必要这么麻烦地去杀一个深居内宅的女人干什么?”
“对啊,你这么一说,好像也是这么回事,那究竟是为什么呢?”
“这只是疑点之一,还有另外一点,就是为什么凶手要在血傀儡后面刻一个兴字。
如果贺家做傀儡的师傅里面,没有用兴字做标记的人的话,恐怕这个字十有八九和贺立业死了十几年的大师兄有着莫大的关系了,虽然贺立业口口声声说一定和他的大师兄无关,但是我觉得事情一定不会这么简单。”
“这我觉得是你多想了,人都死了十几年了,怎么可能活过来杀人呢?十有八九是有人也用兴字做标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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