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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王身手不错,又是施展轻功,几乎只是脚尖轻轻踩水,很快便把姜潞带上了甲板。
姜潞浑身湿透,姜芜吩咐了船上的人给了她一件大氅当做遮挡,自己则站在了姜潞身前,温和地向安王行礼道:“多谢安王殿下救了舍妹,待明日就将谢礼送到府上。”
安王摸了摸下巴,瞧着倒是有几分稀奇的样子:“小仵作?我听说你如今成了平宣侯府的嫡女,看起来还真是有模有样的。”
姜芜也不避着两人的关系,只是淡淡道:“多谢安王殿下还记得小女。”
安王耸耸肩:“倒是没什么可谢的,这是你妹妹?如今天寒,回去可要好好调养一番。”
姜芜自然是点头应下了——不论姜潞今天是想在大庭广众之下和安王发生点什么,她都不能坐视不理。
倒不是对安王有什么想法,只是从她的认知来看,姜潞这个人不是特别聪明,就怕她事没办好,反而拖她下水,最重要的还是,从姜潞刚才的行为来看,姜潞应该是又想演一出“真嫡女欺辱假千金,权贵王爷舍身相救”的剧本。
好家伙,古偶现在都不这么拍了。
此刻姜潞被平放在地上,脑袋还有些昏昏沉沉的,但也并不妨碍她听清楚姜芜说了什么,她心中自是气恼不已,眼看着安王就要走了,她这时候才装作刚醒的样子,轻轻咳了几口水。
“小女子姜潞,多谢安王殿下相救,今日之恩,衔环结草,没齿难忘。”
寒风吹拂,衣衫单薄,几缕湿发贴在脸颊边,姜潞一个抬眸,一个咬唇,都是惹人怜爱的小白花。
安王果然拱手道:“姜小姐言重了,举手之劳而已,你不必介怀。”
谁知,不说还好,这么一说姜潞的眼泪就更是如同断了线的珍珠,她拿起帕子擦泪,哽咽道:“殿下有所不知,我自幼身子不好,这次冬日里已经落水两次了,上次的寒症还没有好全,现下是又添新伤,我怕这次……是挺不过去了。”
她看着的确是有几分凄惨的,脸色苍白,身形消瘦。
安王蹙眉道:“姜小姐二八年华,怎么动不动就说些丧气话,平宣侯也不会放着你不管的,姑娘若忧心,我可派御医去你府上。”
姜潞闻言,微微抬眸,又是盈盈一拜:“好。”
她的声音温和,面上还带着微笑,可不知怎的,轻柔的声音愣是让人听出一丝忧愁来。这样的坚强隐忍,反而更令人心生怜惜。
岸上、船上的人也忍不住怜惜起来,这姜潞出事之前也曾是京城贵女圈子里数一数二的人物,只是真嫡女突然回来,才让她地位尴尬不已,但她自己是一点问题也没有的,不论是容貌还是才情,都是一等一的好。
安王的侍卫很快便上船来善后,今天晚上画舫波折横生,便是再好的兴致也被打搅了,姜潞出了这样的事,今天晚上姜芜出府的事是瞒不住了,只好由她带着姜潞回去。
由于下船的人比较多,画舫靠岸,姜芜领着姜潞向众人辞行的时候,傅珩走过来将手上的外袍披在姜芜身上,小声说“你若是着凉了,岂不是血亏?”
岸上的灯笼映照着粼粼河水,将他本就俊朗的容颜映照的多了几分温润,姜芜刚要抬头看他,又被他轻轻一拍,状似娇羞的低下头去,姜芜心里暗道原来傅珩也是个戏精,表面上还是十分知礼的谢道:“多谢傅大人。”
她和姜潞很快上了马车,两人同处一室,彼此之间也不端着了,姜芜问:“你今天到底要做什么?难不成你的目的就是让安王来一出英雄救美?姜潞,可别怪我没提醒你,你要做什么我管不着,可劝你玩火之前,就掂量掂量自己。”
姜芜自认为自己这番话说的已经是十分直白且诚恳了,但姜潞不这么认为,姜潞凄凄婉婉的看着她:“你就是这么看我的吗?虽然我们只是名义上的姐妹,但是自从你回府以来,我是真心实意……”
但她这次的表演还没有结束,就被姜芜打断了,因为很显然,姜芜不想和她玩绕弯子的游戏了,“停,闭嘴。”
接下里的行程两人都是静默不语,更准确的来说是两人都心里有鬼,所以不能问对方为什么会出现在画舫上。马车一路驶回姜家门外,外头守门的小厮门房见大姑娘和二姑娘乘同一辆马车回来,都是有些惊讶。
再说姜潞刚下马车,便忽然身子一软,竟是晕了过去。
下人们大惊失色,七嘴八舌的商量要如何把人抬进去,姜芜却心想,她这个法子倒是方便,要么自己也装晕?这样起码可以保证到明天早上之前,耳根都会是清净的。
所以,她也两眼一翻,吧唧一下晕倒了。
……
翌日清晨,姜芜敲了敲有些晕的脑壳,知书和荷香二人端来了今日的早膳,她如今虽被禁足,但身份摆在这里,府里的下人哪里敢怠慢,因此在吃食上还是尽善尽美的,光是早饭,便是一屉蒸饺一碟荷花酥,一碗莲子粥,还要佐两三样小菜。
姜芜吃的很开心,白果就杵在旁边看着。
半晌之后,姜芜咽下一口粥,一言难尽道:“你杵在这里是希望我分一点给你吗?”
白果愣了愣,很快反应过来:“奴婢不是这个意思,奴婢的意思是,昨天您让我回忆一下有关贾婆婆的事情,奴婢突然想起来了,贾婆婆之前一直很宝贝一个布包,有时候她整天都会看着布包里的东西出神,但她很少和奴婢说话,有时候被问的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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