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传言假命题江湖真命题(2/3)

“大家安静！”男子把古剑紧紧搂在怀里，机警着看着周围目露贪婪的人们继续说道：“大家先蹲下来，听我慢慢说完”

众人闻听此言面面相觑一番，倒也能懂这年轻人的意思，便纷纷围着年轻男子蹲坐了下来。

“咳”年轻男子润了下喉咙：“干将断湛卢为二，一曰风，一曰雨，风者避水千里，沙石成兵，隋炀帝为凿运河曾用风剑断绝黄河之水七日……”

“抽刀断水？厉害，厉害”人群像是听说书一般竟鼓起掌来“是这把剑？”

“不是这把.....”

“吁——”人群一脸失望，像有散去的迹象。

“大家听我说”男子仿佛是着急了“这把剑是雨剑，雨剑，风剑避水千里，雨剑削铁如泥……”

“削铁如泥？”众人仿佛又来了兴致“有那么厉害？”

“死夫子，净在这儿胡扯，这玩意儿刃都没开，还能削铁如泥？”络腮胡子一脸不屑，环视了一眼四周“这地儿也没个铁疙瘩，呶，有个树枝儿，来砍个试试，让大伙这掌掌眼，啥叫削铁如泥……”

“就是啊，试试，试试……”人群各个像是都来了十二分的精神。

“试试就试试”年轻男子走到那碗口粗的枯木旁。

“噗”的一声向手心吐了口吐沫，提了提裤子，勒了勒腰带，扎起马步，持起古剑朝着树干比划了一次又一次……

突然像是找到了感觉一般，卯足全身之力向着树枝猛然劈了下去，“噔”的一声，震得男子虎口发麻，两耳嗡鸣，古剑远远抛到一边，掀起一缕黄尘，众人连忙近前查看，只见那枯树杆仅仅是破了点皮而已！

“切！还雨剑！哈哈哈……”那络腮胡子见状哈哈大笑，众人更是笑的前俯后仰，这种笑说是一种嘲笑，倒也掺杂着几分失望……

“大家相信我，相信我……”年轻男子踉跄着捡起古剑“大家还记得寅定几何，山蕴双泉吗！”

此话一出，众人竟骤然再次安静了下来，一张张不知夹杂着何种成分的笑容仿佛被这二九冬风凝挂在脸上一般，眼神又一次纷纷聚集在这年轻男子身上。

“这八个字是当今朝廷的谶语”

说着，这男子以瓦片为笔工工整整的在地上边写边说道“传言说能破此谶者，必是水命附体，覆元宿主，如若说这宿主能倾覆朝廷，那他一定是将来的天子，再不济也是个王侯！”

“不都是废话！你说的这些大伙只要喘着气的有哪个不知道的啊！”

“大伙听我说完！”男子工工整整写下少了一笔的风和少了一笔的雨字，说道“我为破解这八个字玄机翻遍古籍，关于这八字记载的也只有欧冶子铸件湛卢，干将断其为二，一曰风，一曰雨，风者避水千里，沙石成兵，雨者削铁如泥，破界锁魂，干将之妻莫邪恐其日后双剑合并人间再起杀戮，便在月圆之夜将剑身各铭文五字并祭以纯阳之血，风剑镇于楼兰罗布湖心，雨者镇于泰山之巅……”

众人仿佛又听出了神，都静静地蜷缩着身子，围蹲在残垣处，任凭这北风呼啸，夹杂着的黄尘碜红着人们的眼角、干裂着众人的嘴唇……

“风剑铭文曰‘一寅定几何’，雨剑铭文曰‘一山蕴双泉’”说着，年轻男子用瓦片在这刚写的两字间各加一个“一”字，“风雨”二字呈现在众人眼前。

“风雨？”众人不约而同念出声来。

“这剑上到底写的是啥字？”络腮胡子迫切的问道。

“就是一山蕴双泉，古秦篆体”男子说着并在抚平的地面上字重新大大的写了一遍！

“这把剑真是风雨剑？不会吧，树枝都劈不开……”

“它就是风雨剑！”年轻男子颤抖着说道“寅为虎，虎曰大虫，秦时密信常将幾字简写为几，故而，一，虫，几，乃为风字，一，山，双泉，乃为雨字！哈哈哈哈”男子兴奋地丢下瓦块站起身来，紧紧抱着古剑歇斯底里道“元室一群饭桶，欲将屠尽天下之虎，戮尽属虎之人，焚天下之峰林，堵万千之山泉，哈哈，他们不知道，拥此风雨剑者，才是天命附体之人，才是倾覆元庭之人，天命附体，哈哈，我乃天命附体，宝剑在手，尔等听我号令，斩尽魍魉，驱除鞑虏，再塑天下，届时我封尔等王侯将相之官禄，锦衣玉食，享受荣华富贵，再也不受这饥寒之苦”。

众人见状竟如同看到活佛转世一般，崇拜、敬畏，双膝发软跪倒地，叩头再叩头……一人如此，两人如此，像是寒风吹倒了断壁，一个点，一个面，转眼间大家都纷纷跪倒在地，叩首而拜。

那年轻男子兴奋地高高举起宝剑，享受着崇拜，享受着敬畏，口中喃喃着：“我乃天命附体，天命附体……”

就当大家享受着这祥和的崇拜与敬畏的氛围时，那位靠前的络腮胡子犹犹豫豫的站起身来一脸堆笑着对年轻男子说：“爷……这，这个宝贝剑本……是我先捡到的，我，我……”

“你什么你？”年轻男子咆哮着：“是你先捡到的又如何，别忘了，是爷我参透其中的秘密，剑在你手里破铜烂铁一个，一文不值，在我这里，我却可以重塑天下，只要今日你听我号令，到时候我封你王侯，封你最大的王侯，我是天命附体哈哈……”

“王……王……”络腮胡子被他噎的话也说不利索，拳头紧攥着，眼睛突兀着，像要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