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软硬皆施(1/2)
人之所以会害怕,是因为对未知的东西有一种恐惧,这种恐惧到了一定的程度就会引起身体的剧烈反应,比如眼下的何老西便是。
查文斌赶忙一边掐住他的人中一边撬开他的嘴,随手找了一块布私下一角卷起来塞进他的嘴里,卡着他右边的上下牙齿。这一是为了让何老西保持气管通畅,二是为了防止他咬到自己的舌头。又取了几枚银针照着风池,足三里,肾腧,关元等穴位扎了下去,没一会儿的功夫何老西便慢慢消停,很快已经可以睁开眼睛呼喊他的名字了。
查文斌又给他家里人写了个方子,说是按着方子吃两幅药调理调理也就没事了,其余的一句话都没多说。临行前,那何老西的家人是千恩万谢,查文斌照旧辞了,急匆匆的跟河图就赶了回去。
路上,河图问道:“师傅,那何老西已经没事了嘛?”
查文斌皱着眉头道:“我正要问出点什么的时候,一只老鸹进门冲了煞,玻璃破了,那个东西已经走了。”
河图道:“怎么会那么巧呢,老鸹撞玻璃,我这还是头一次见。”
“今晚办完事,我得出去一趟,石头那你得看着。”说罢他就靠在车上睡着了。
办什么事儿呢?自然为了防止有人来带走的胖子的魂魄,无论胖子肉身是否完整,都改变不了他现在已死的事实。所以,三天之内,会有阴差会来拿人。
民间传说人有三魂七魄,死后一年去一魂,七天去一魄,三年魂尽,七满魄尽,所以人死之后要过“七期
”和三周年。一般认为,三年周期一过,这人算是彻底了尽了尘世,这一世既再与阴阳两界都无任何瓜葛。
这人生有六道流转,在一个人死此生彼之间,有一个“中阴身”阶段,在阴间寻求生缘,以七日为一期;若七日终,仍未寻到生缘,则可以更续七日,到第七个七日终,总计是七七四十九天。而在这四十九里,根据说法,会有判官每隔七天审问一次亡魂,每审一次都会被视为是一次受难,所以阴差必会有人前来捉拿。
而每隔七天中,是哪一天来,这就需要经过计算了,查文斌算的是今晚。
所以,他一早就让冷怡然煮了一筐鸡蛋,并把它们放在一个土陶罐里,搁置在小院的西北角。这鸡蛋是有讲究的,不能是生的,也不能是熟透的,得敲开蛋壳时蛋清凝固,但蛋黄仍是流质的。这种蛋有个别名叫
作殃蛋,是用来孝敬那些来拘拿亡魂的阴差的。
天将大黑的时候,查文斌就拿了一对白纸糊作外壳的灯笼给挂在了院门口,灯笼的前后分别写着两个字,一个是“迎”,一个是“奠”。只要有人看见这种灯笼就会知道这家人是在做七,一般农村里逢这种日子都会早早的关门熄灯上床睡觉。而为了防止孩子夜里吵闹哭泣,通常又都准备一些糕点糖果,我小时候就很是喜欢遇到这种事,至少能有口好吃的。
而一般主人家也会关门,有院子的会在院子外面放一把梯子,因为据说正门有门神把守,阴差得选择翻墙。而查文斌呢,则是院门打开,家里灯火通明,一切照旧,他还特地把桌子搬到了院子正中,额外备了一桌酒菜。
进门的位置到二楼楼梯口,都被他撒了一层石灰,而胖子的身边由叶秋坐着把守,就把那寒月刀挂在进门的位置上,刀的下方还特地放了一面大镜子。
查文斌就坐在院子里一直和冷怡然河图三人叠着元宝,元宝有金银两种,旁边放一用来盛放稻谷的大木桶,叠一个就往里面丢一个。
他不在日子里,冷怡然养了一条大黄狗,这条狗是个流浪狗,她觉得可怜就经常给点剩饭剩菜,日子长了也就在这院里住了下来。那条狗一直趴在她的脚边耷拉着个脑袋,到了夜里十点多的时候,那狗忽然来了精神,一下子就坐了起来无缘无故的开始冲着那大门处开始叫,一边死死的盯着那个方位,一边龇着牙慢慢往后退,虽然嘴上在叫,但腿肚子都在打着颤了。
查文斌抬头看了一眼身后堂屋里那挂在墙壁上的时钟,十点还差一分。他低声道:“你先回房间里去,熄灯,关门,别出声。”
冷怡然一声叫喊,那条大黄狗夹着尾巴就往屋里
冲,一路走还一路淋着尿。查文斌知道这狗吓坏了,这也就意味着它已经看到了来的东西,并且深知自己惹不起…
院内有一棵李子树,树顶上今天特地挂了一只高功率的白炽灯,查文斌若无其事的继续叠着元宝,很快的,那层石灰上就出现了一串脚印。这脚印到了那罐子鸡蛋跟前的时候停了下来,没一会儿又继续走到那桌酒菜跟前又停了下来,待那脚印继续再往里走时,查文斌忽然“咳嗽”了一下,他用余光一瞧,那脚印果然是停顿了下来。
接到他这个信号后,河图果断的拉掉了电闸,除了那桌上的一枚蜡烛之外,这院子里再无其它光源。
接着,查文斌轻轻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纸屑起身道:“两位大人对这酒菜可还满意?”说罢又故意抓了一下那整整一缸的元宝道:“这用的都是上等元宝纸,叠的每一个里头我都加了一段元宝经,也请两位等
会儿一同收下。”
只见查文斌一转身的时候,一对眼珠子上下眼皮各贴着一张柳叶,那俩阴差马上就想起来了这是谁。
“原来是查文斌查掌教!”那阴差二人一人一声,雌雄双音一唱一和道:“地府拘人,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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