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七章 隔阂(1/2)
一串红艳艳的冰糖葫芦出现在小姑娘眼前,那张原本拧巴愁苦的小脸蛋一瞬间绽放出花儿般的笑容,仿佛被一缕祥光打在脸上,稚嫩烂漫。
“那你是想我吹吹,还是想吃冰糖葫芦呢?”一位清俊无邪的黄衫青年握着冰糖葫芦蹲在地上,他一张潇洒的俊脸上的那两撇睫毛都逸出温柔与宠溺。
远处站着一个男人早已双掌握成拳,关节捏压声成了此间最清晰响亮的声音。
双目尽赤的他望着这俨然父与女的温情甜蜜,阴郁憋屈的心如绞拧般疼,他,或他,和她,就仿佛眼前有一层隔膜阻挡在自己面前。
场景转瞬换幕,可能就是前一刻钟,那个安详入眠的小郡主还是醒着的时候,她坐在小木椅上,皱成一团的小脸写满了疼痛。
双臂伸出来,与地面形成两条水平线,任由一个头发斑白的老医师为自己涂上草药,一点点的刺痛,让筱筱郡主挣扎乱动的身躯失去平衡,几欲倒下。
高乔公主与段廉礼同时间伸手想抱住她时,她却转个方向,扑到高乔公主的怀里,小手紧紧地攥住母亲的脖颈,这种看似粗鲁的依赖,却让段廉礼怅然若罔。
有人说,意识控制着肢体,可以在一瞬间做出一个最真实的判断,孩子的喜与悲,爱与恶更是明显无需猜度。
“筱筱,到底谁才是你的父亲?”
段廉礼终究还是把步子迈出这个先前一直来回踱步的阁院中,一片新的天地,仿佛在瞬间释放出他压抑的情绪。
“哈哈,段寿辉,你来抓我啊!”
有三个孩子连同三四个侍从在花园里玩游戏,咯咯自乐的延智太子对蒙上双眼摸瞎的段寿辉挑衅道。
“段延智,看我不抓住你。”段寿辉一个猛扑,死死抱住段廉礼,这挺拔的胸膛,让段寿辉为之一愣,他在摸索,他在思考,这个人会是谁。
旁边的段正明从小便是个知书识礼的孩子,他礼貌性地应了一声:“三皇叔。”
段寿辉扯开蒙眼的金色布绸时,原先得意无邪的笑容荡然无存,一张脸阴沉下来,似乎眼前这个男人与他有什么深仇大恨似得。
“不好玩!”
倔强的小少年漠然转身,一手抛起金色布绸,径自离去。
这个一转身,让段廉礼回想起这个少年儿时的模样,在他还是小男孩的时候,他将这个小男孩关在房里。
“父亲,我要母亲,我不要那个女人做我的母亲,你还我母亲。”
一连串的的记忆碎片涌上脑海。
在他打开两扇门之时,触目惊心的是有一位华服少妇用一条白棱将自己的爱情挂在横梁上,从此父父子子隔山隔水,永隔阂。
往事如刀,岁月留痕。
当回到残酷的现实里时,他的儿子头也不回,孩子的背影透着决然之意。
那条金色布绸慢慢地在半空回旋后,渐渐落地,这个男人看似拥有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尊崇身份,可就是有一层阻挡在他父与子、父与女心上的隔阂,让他不知所措,束手无策。
※※※
大理国,崇圣寺。
“呵呵呵,小迎快来抓我啊。”银铃般的小女孩笑声回荡在金刚杵广场上,五根金光熠熠的金刚杵笔直地耸立着,小女孩与一个叫小迎的婢女你追我赶地在广场上绕圈圈。
小迎喘着粗气,筋疲力尽地喊道:“小心点,筱筱郡主,别摔着。”
不远处站着两位穿着华丽宫装的美丽女子,只见那一袭淡黄色纱裙的柔美少女神情难掩忧虑之色,启唇道:“皇婶,你带着筱筱来崇圣寺暂居一事,岂不是更加深与三皇叔之间的隔阂吗?”
高乔公主容色淡然,哂道:“你昨日也见到了,你皇叔与筱筱本就不亲密,就算我们母女俩在宫里,在王府,或是在他身边,他都无动于衷,那还不如来到这寺里感受这难得的清净。”
莘蓉公主注视着眼前的高乔公主,她一颦一笑间都散发着对凡尘俗世的淡漠与超脱,仿佛活在另一个世界很久,谁也走不进她的心间,除了那个人。
“高乔姐姐,你是不是还忘不了麟仙哥哥?”莘蓉公主嗫嚅着樱唇,终究还是将自己心中的疑惑问出口。
高乔公主一言不发,沉默许久,缓缓咧嘴淡淡一笑,这笑意却夹杂着一丝丝忧伤,她恻然道:“莘蓉,我不是说过了吗?女子出嫁后什么海誓山盟都没有子女来得重要,那忘记与否便无足轻重。”
夕阳下,落日熔金,有四人持剑飞舞,剑影交错,铿锵之声络绎不绝,此起彼伏。
“剑者,需心中有剑道,手中有剑式,一念之间剑意随之而变化,方能克敌制胜。”黄赤少年手持洊雷剑横剑于胸,然后在送剑凸前,再旋即回转后刺,他加快手腕运剑的速度,一个剑花又一个剑花随着他灵活的身形变化闪烁。
这可把一旁三位锦衣武服打扮的少爷公子看得着实一愣一愣,惊呼连连,不由掴掌叫好,这三人正是大理国段氏最为高贵的:太子段延智、扫北王世子段寿辉,以及镇南郡王段正明。
沉稳淡定的段正明最为矜持,只是附和鼓掌,没有像段寿辉与延智太子一样,大叫:“好好好。”
他灿若星辰的眼眸只是荡漾着惊羡的波澜,但很快便消失了。
葛贯亭迎面望向这三个孩子,最为年长的是十四岁的段正明,可不知怎得他却在段正明眼中看到了如扈力钦一样睿智深沉的神色,而这种超乎他十四岁年龄的成熟是同龄
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