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张维的叹息(1/2)

当李倪圣见到李健城写的东西时，却被惊讶的说不出话来，李健城这部，完全是对凌友之的补充，他详解了近十年的情况，在凌友之的数据上，更新了现在的数据，以及对灾区地域的分析，一应佐证全都在这间档案室里能找到，李倪圣训着这些轨迹一一查探，越查就越心惊。

没有佐证的地方，李健城直接预测了地方情况，这情况让李倪圣不敢相信也不得不去想，这应该是实情。

最后，李健城写了一个惊天的解决方案，这个方案让李倪圣关上册子都久久无法平息。

“你真的，是我知道的那个七弟吗？”李倪圣自语的问出了这样一个，和神景一样的问题。

轻抚这两封手书，李倪圣心绪难平，她必须得拿给神景看，在这个皇城，皇帝想要知道什么，没有什么可以瞒过他，也没有什么可以阻止。

皇帝可以一句话不说，因为在这里，所有人的动作都是他的思想，没有人可以不按照他想的去行动。

张维回到张府的时候这个六十多岁的老人，几近虚脱，他遭受了精神到信仰的绝对打击。

什么叫做打击，对张维这样的大儒来说，他从来都没有怀疑过自己的信仰，也从来都没有对自身所学有任何的一点不信任。

像张维这样的士人，他对家国礼法是拥有绝对忠诚的人，他信奉着死节报国的终极理念，要说他对这个国家有什么大私心那是不可能的。

儒家的礼法深入他的骨髓，礼孝君亲，对他来说那就是人生的守则，他也以此立道，以此立心，以此立言，他认为在这个礼乱的世道做一个正礼的纯臣就是他的宿命。

但是今天他才知道这一切不过是个笑话，从李健城口中听到那句天问：‘人人能有书读，人人能吃饱饭’；听到‘若有一朝，能让人人读书，能让人人吃饱，会是大曌吗，会是儒学吗，若不是，凭什么挡道？’

也就是这时候他才知道自己这个所谓的纯臣是多么的可笑，知道自己被那名声累及多重，而这一切就发生在御前，七皇子的话，堵得他说不出一句话来。

孔曰成仁，孟曰取义，人人能读书，他的仁义一句都讲不出来，而李健城那句，君无仁政，学无可用，自然要换掉一朝君臣，这话犹如梦魇。

张维一进府门，等待许久的张言玉就迎接了上来，张维暂住在张言玉府上，只待他的学府建成。

为了接待这位大儒，张言玉分出了半个张府以示礼待。

在大厅里等待张维回来的还有因为李健城搅局早早回来的张嫣和叶从风，还有张言玉的儿子女儿，张昊，和张鸯以及他们的堂兄地，张仁杰。

他们期望着张维此次面圣必然会被委以重任，皆都翘首以盼的准备道喜，特别是他们的父亲张言玉简直翘首以盼。

可是当他们看到如同被抽了精气神的张维时，都心中咯噔一下，张言玉道喜的话就要出口也给憋了回去，他问道：“张世叔，您这是怎么了？”

张嫣也第一时间上来扶住了爷爷，她精通医礼，第一时间就给张维把了脉，她说道：“快扶我爷爷坐下。”

叶从风作为弟子立刻就来帮忙，张言玉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知道一定是出了问题，也非常着急。

众人扶着张维坐定，张言玉就急不可耐道：“张世叔，您今天面圣，可是出了什么变故。”

张维遥遥头，李健城在皇帝面前当面点破，他不过是应众人推出来的一个旗帜，没有他张维还有李维，被点破了旗帜也就不再是旗帜。

“言玉啊，老夫已经在你这里打扰许久了，过了今日老夫也就成了一个笑话，未免累及你，嫣儿，风儿，把东西收拾一下，学府也建得差不多了，我们搬过去。”张维说道。

叶从风大吃一惊，他不知道这是怎么了，但他只能回答道：“是，弟子这就去准备。”

“爷爷。”张嫣开口叫了一声，张维给她打了个手势，张维的身体并无大碍，只是受了些刺激，有些气血不调。

但是张维的话无疑让张言玉呆愣了半响，他回过神道：“世叔，您可不能泄气啊，您可是准备了十多年，怎能因挫而败呢？世叔，陛下圣明，此次不顺，只要我等…”

“别说了。玉言啊，你为官也有二十来载了，我问你，是你们觉得老夫有用，还是陛下觉得老夫有用呢？”张维打断他道。

这一句话就问得张言玉哑口无言，张维一个‘你们’已经说得很明白了，若这话是皇帝说的，仅仅是这两个字，就让他冷汗夹背，在不敢挽留一句。

叶从风与张嫣收拾得很快，张言玉安排了马车，他在门口连送一下都没有，就这样让张维带着孙女和弟子离开了张府。

三人就这么离开了张府，张言玉一口一个世叔的叫着，结果仅仅只是两个字，为了避嫌，连出门口都没有送一下，但这结果无论是对张维还是对张言玉都是正确的。

“风儿，你今天见过七皇子了吗？”马车内，张维忽然开口问道。

这个问题让在赶车的叶从风始料未及，车内照顾爷爷的张嫣也露出惊讶的表情。

接触皇子绝非小事，叶从风自然不敢隐瞒张维，他将今天自己去醉春楼的情况讲了出来，张维听了验证了李健城的话，车内的他叹息一声，又问道：“以你看来，这个七皇子为人如何!”

不知道为什么爷爷会对七皇子的事情这么感兴趣，张嫣在车里不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