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盛美邀请(1/2)
书画一体,但“书”不如“画”,这是业界公认的。
可是,放到中古书画作品中,又有另外判定标准的。
就如赵孟頫,他的画作开创一时之风,可他的字,要比画作更值得收藏!
鲜于枢同样如此!
元代著名书法家。字伯机,晚年营室名“困学之斋”,自号困学山民,又号寄直老人。祖籍金代德兴府(今张家口涿鹿县),生于汴梁(今河南开封)。
赵孟頫对鲜于枢的书法十分推崇,曾说:“余与伯机同学草书,伯机过余远甚,极力追之而不能及,伯机已矣,世乃称仆能书,所谓无佛出称尊尔。”
这句话什么意思呢?我和鲜于枢一起学习草书,伯机的水平远超过我,我极力追赶也赶不上。现在,伯机去世,世人都说我写字写的不错,其实是没有真佛(伯机)在世而已。
这可能是赵孟頫的自谦之说,但能得到他的如此赞许,可见鲜于枢的书法作品水平之高。
鲜于枢写字时多用中锋回腕,笔墨淋淳酣畅,气势雄伟跌宕,酒酣作字奇态横生,兼长楷书、行、草书,尤以草书为最。
这份标底一亮,顿时惊住在场所有人!
高野和明更是挥手想要阻止——这可是元代书法大家之作,换走可就真的没了!李承的目光适时扫过去,想想稍后还有仁德青铜镜的交易,高野也只好收回手臂,轻叹一声。
高田时雄捻须微笑,语气自得,“这份髯公(鲜于枢长着大胡子被朋友戏称髯公)手卷,是我五年前往中国交流时,在魔都偶然得到的,虽花费不高,但一直被视为珍藏。李生,用它来交换这件螺钿漆盒,你可愿意?”
难怪他肯拿这幅作品来交换,原来是他从中国捡漏得来……李承同样在心底一声叹息!
愿意,自然愿意!
且不说这副书法作品现在的价位要高于螺钿漆盒,未来的升值空间,更是没法比的。
李承匆匆将剩下三张纸条摊开。
土方成顷的条件是《中流砥柱图》加八百万日元,比之前的报价高出不少,可在鲜于枢的《草书唐诗》面前,依然不够分量。
剩下的两张,一张写着五千万日元,是京都府文化博物馆的副馆长寺园里磬子教授。
京都府文化博物馆,是东瀛京都市下属两大博物馆之一(另一家是京都国立博物馆),以介绍京都从平安至昭和,各个时代的历史、节日以及至宝——和文化为主的一家专业民族文化传统展馆。
寺园教授其实是非常想得到这件螺钿漆盒,可是,谁让京都文化馆资本不够雄厚呢?
面对鲜于枢的《草书唐诗》手卷,他也只能摇头叹息,心下已经琢磨,是不是可以找高田时雄商议借展?
最后一张纸条,是京都国立近代美术馆的冈崎鸿山教授,他是打酱油的,竟然异想天开的提出“五年租借公展费用一次性支付,共计一千两百万日元”的方式,换取租借权限——漆盒依旧属于李承,只是租借。
京都国立近代美术馆,以京都为中心的关西美术的展示平台,其影响力要比前面几家,弱很多。冈崎教授这般运作,也是无奈之举。
对此,李承只能歉意地朝他摇摇头。
冈崎教授笑容苦涩,摇摇头退后一步。有背景的博物馆,吃得盆满钵满,没有钱的博物馆活得举步维艰,这就是东瀛文博行业的现状。
李承面前只剩下三张纸条:高野和明的五十万美元;高田时雄的鲜于枢《草书唐诗》手卷;土方成顷的石门山人《中流砥柱图》加八百万日元。
这三人的出价,综合算下来,差不了多少。
可是,李承还是选择了鲜于枢的《草书唐诗》手卷,这玩意未来的升值空间太高!
不过,他还是有些顾虑,抬头对高田时雄笑道,“高田前辈,请问这幅手卷,什么时间能见到正品?”
是的,没有见到正品之前,李承也不能和他完成交易——万一是赝品呢?亦或者残损得不成样呢?
“在我东京的寓所中,至于品相问题,我可以保证,八品相完全没问题。”他如果说完美品相,李承会有些怀疑,现在说九品相,倒是有可能。
品相,是用来表示收藏品的完好程度,多数用在纸币、书法画作、邮票、书籍等藏品。
同样一幅书画,品相不同,其价格会相差数倍。
十品,俗称完美品相,簇新、平整、无磨损、无折痕、如同未经翻阅的完美。
九品:基本崭新,有自然磨损,有少数轻度折痕,无笔痕,有印章,有灰,但可除去,除灰时不损坏原书画。
八品:书画面有不能除去的轻度污迹,(如汗迹、锈迹、岁月痕等,无虫蛀),书边四角微损。
毕竟是元朝流传下来的书法作品,有八品相,足已说明那幅作品被保管得非常好。
至于六品相以下的书画,几无收藏价值,除非是具有相当的资料研究价值。
李承听完后,对土方成顷和高野和明微笑点头,“土方前辈,您的诚意我已经感受到。如果可以,还请等待两日,等我见过高田前辈的藏品之后,再确定是否和您联络。高野前辈,您那边,同样如此。”
他的回答,就是将交易顺序做了排列,先高田时雄,再土方成顷,如果两幅作品都有“问题”,再和高野和明现金交易。
至于其他三人,明显没有达到他刚才说的“心理预期”,不予交易。
土方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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