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土暖气诞生(1/2)

第二天，孙小满去了一趟铁匠铺子。天气尽管寒冷，但是铁匠铺子里炉火熊熊，好像春天一般温暖。

“小姑娘，跑这里来干什么，这里可不是玩的地方！”一个黑大汉喊道。

“大哥，我想打点东西。”孙小满笑着说。

一听是生意来了，黑大汉擦把汗，又把手在围裙上擦了擦走了出来。他瓮声瓮气地说：“你要做点啥！”

孙小满走近几步问：“大哥，你们这里能打圆管吗？”

“能呀，你要多粗的？”黑大汉问。

“能让我看看是什么样子吗？”孙小满没想到古代真的可以打出圆管来，开心地问。

“跟我进来吧，你可要小心点。”黑大汉说。孙小满小心翼翼地跟在他的后头进到了铺子里头。里边有系着皮围裙的师傅正在敲打着烧红的铁块，每一次锤下都有火花溅出来。

“给你。”黑大汉递过来一节粗粗的铁管。孙小满拿在手里份量很重，铁管也不是圆形而是六棱形的。

孙小满拿着那节铁管在手里反复掂量，她想了想又问：“大哥，这个铁管能做成造型吗？”

“造型，什么造型？”黑大汉不解地问。

孙小满捡起地上的黑炭，给黑大汉画了三通和弯头的样子，说：“大哥，我想要一些能连接铁管的铁件，咱能做出来吗？”

黑大汉想想说：“我得去问问掌柜的，小姑娘，你要多少啊？”

“我大概需要四个弯头和三个三通，这种铁管需要十二米。”孙小满掰着指头算了算需要的铁管和管件的数量。

“好，你等着。”黑大汉转身朝里间走去。

“小姑娘，你要做铁管？”一个洪亮的声音像打雷一样响起。黑大汉陪着一个比他还大一圈的红脸大汉走过来。

“您是掌柜的？”孙小满问。

“对呀，人家都叫俺刘铁匠，你叫俺老刘就行。”刘铁匠的嗓门老大地说。

“刘师傅，我说的那些可以做吗，还有做好后能连接上吗，还有还有注水后会不会生锈呀？”孙小满像连珠炮一样问了一串问题。

“哈哈哈，小姑娘慢点说。”刘掌柜大笑着道。

“咱们铺子的手艺你放心，做好后都是能让你把管件插进去的。里边放上浸了桐油和糯米胶的麻布就不会漏水了。不过你说生锈的事，铁器免不了要生锈呀！”刘掌柜虽然嗓门老大，但是解释得很耐心。

孙小满问：“那么要是几个月里都灌满水能用几年呢？”

“哎呀，这个谁也不敢保，大概五七六年没啥问题。”刘掌柜想了想说。

孙小满又问：“刘师傅，我要是做这些需要多少钱呀？”

“那几个铁件比较费工，会贵一些。一起算下来一共36斤熟铁，价钱是四两二分银子，要是以后还有生意，就给你个优惠价四两就成。”

孙小满想了想，四两银子够穷人家过一年的，可真不便宜。不过，她把目标锁定在了富贵人家，也只有他们才能负起一间屋子几两银子的改造成本。

孙小满有画出来暖气的结构，当然没有现代的精巧美观，看着粗粗笨笨的，但是传热效果更好一些。她还画了铁炉子和烟囱的样子。

刘掌柜看着孙小满画的图纸，眼睛睁的有鸡蛋大小，如不是看小姑娘静静，他都以为是哪家老字号铁器铺子来砸招牌了。

“刘师傅，这些能造吗？”孙小满把画好的图纸递了过去。

刘师傅皱着眉毛，想了又想：“姑娘，你画的东西有人能造出来？”

“嗯，我不确定现在有没有人造出来，以后肯定有人能造。”孙小满说。

刘师傅以为孙小满在鼓励他，钵大的拳头一挥道：“姑娘！俺虽然不敢打保票能造出来，但是俺愿意一试。能告诉俺这些是干啥的不？”

孙小满也不瞒着他，说：“刘师傅，这是取暖用的，以后少不了要和刘师傅多打交道呢。”

刘师傅听了她的话，想了想说：“姑娘，如果以后都专门让俺们铺子造，这些连工费一共收你十六两银子。”

“好的，刘师傅。我先给您订钱，大概多久能好？”孙小满问。

“这个俺们没弄过，怎么也得十天半个月的。”

“这样可不行，我着急用，刘师傅能不能给我赶赶工，我给您加点钱。”孙小满有些着急，这桩买卖就是冬天做好了才能推广，时间就是金钱。

“那我尽快。不过你这工艺复杂，急也急不得，俺争取十天内给你干完吧。赶工钱就不要了，以后生意给俺就行。”刘掌柜憨厚地说。

孙小满先付了五两银子的订钱，告诉刘掌柜，等弄好就给她送到通判府。一听是通判府要的，刘掌柜连连称是说一定尽快送去。

又过了六日，铁匠铺派了小伙计来，告诉她东西已经造好了。孙小满让他们把这些铁件从角门送到了她的屋子。

府里的下人们看她屋里摆了一堆铁家伙，都纷纷过来瞧热闹。孙小满见人多，就喊了几个家丁帮她，大家都没摆弄过这些东西，安装就按了快三天时间。

孙小满看着自己房间里黑黢黢的铁管和暖气，自己好好的闺房看着像一个工地似的，以后想干这个，还得好好考虑下美观问题。

点火！

孙小满一声令下，早已经准备好的小丫鬟生起了火。

随着炉子温度的升高，暖气里的水开始循环起来，最顶端的排气水箱开始咕嘟咕嘟冒起了泡泡。

“别添柴了，少加点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