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1/1)

值得一提的是，后续两人在靶场射击比赛中，都再没说些什么值得写下的话题，无非就是当年战争时候的故事。靶场提供三种枪，中国新产77式手枪，重装voere s16栓动以及新95自动步枪。靶场通过严格途径拿到持枪企业证明来合法拥有枪支，即便是到了2084年，公民仍然不许持枪，政府部门认为这是国家对每一个公民的负责。克林除了感慨感慨当年随便装子弹射击的时光，还戏谑般提了下子弹价格——李查德当然付不起靶场子弹钱，无论是伪装身份还是真实身份，但实际上他也没必要来靶场，毕竟每个警察都有一把无限子弹供应的新制m1911。

在借枪过程中，克林特意每种枪都借了两把，为的就是和李查德比枪法。两人使用的电子靶与传统靶最大的区别在于靶身前有一层淡蓝色的虚拟靶层，子弹穿过虚拟靶层打在靶身上，只要两人开枪时间不同，人工智能便可以在一局游戏内多次计分。

克林借用辅助瞄准系统，每枪都可以正中靶心，肉眼李查德精准度明显就差很多，大多数打在九环上，偶尔甚至还有八环。对抗以克林胜出而结束，在还枪之前，克林要提前离开，他说他来新壳市不仅为了见面好友，还有一件更重要的合同需要签署，射击比赛持续时间太长，导致他快要迟到了。

李查德心里本还在抱怨克林硬拉我来比赛，结果他现在要逃跑（其实从比分看来李查德必输，但在他还枪的时候他还坚持这么说），真是有违背退伍军人的做法。但最重要的不是李查德心里不平静，更是他任务实现了“完美”失败：花费大半天时间几乎没套出来什么有用信息以及传递给克林关于他亲人的情况。

李查德正深感不妙，担心下一秒黄凌薇的电话就会打进来，在这之前，靶场老板突然说：“这位先生，我们靶场并没有提供新型m1911啊，我记得您们是完全一样的枪租了双份，但现在一把新产77式变成了一把新型m1911。”听到这话，李查德赶忙摸向自己的腰间，枪套里面空空如也！怎么会这样！这把枪并不是李查德还枪时拿错成自己的枪，而是克林早就知道他是警察，这m1911乃是警察专用配枪，上面还有李查德专属标识！

李查德赶紧检查枪套，里面空无一物。而克林正走在大街上，他的腰间有一把大载弹量的77手枪！靶场为了照顾客人们的设计体验，往往会提供更大数量的载单价和备用子弹数，这可不妙。李查德赶紧拿出警察证：“手枪我会帮你找回来，但专属配枪我现在得拿走。”靶场老板当然同意。

一种不详预感涌上心头，在整个新壳市内，克林能叫上名字的也只有自己，探友签文件根本不需要枪，克林持枪让事情发展方向远超李查德预期。不过几分钟，黄凌薇果然打电话过来：“现在别提什么任务成功失败的事了，最重要是我们在一分钟前突然连接到克林电子脑向外发射的网络信号，他从靶场离开之后仍然保持断网模式直到刚才。定位显示他搭乘出租车沿克洛洛大街向北行驶……”李查德脑中开始回想克洛洛大街的景象：“往北侧行驶？你们能预演出来他在哪下车吗？”“不，现在还不行，你赶紧往那里赶，警察们也会赶过去，但我们希望还是你先出面。他早就已经认出你是警察，但他没说出来，所以单以警察身份出现的话，你比我们所有人都合适。”“即便是在这种情况下，仍然还要尊重一位退伍老兵么？”“他为国家做出过杰出贡献，这点毋庸置疑。”

“啪！”李查德挂了电话。

云端汽车停在理查德面前——这是上次警局修好的那辆。现如今汽车都拥有属于自己的人工智能，李查德设定在日常情况下，汽车由ai控制远远行驶跟随自己，必要时可以快速上车。ai的驾驶技术显然不敢恭维，但只要按照空车驾驶法行驶可是绝对不会出问题。

“他到底要去哪？他到底要干什么？再次见面后我该说些什么？”这些问题缠绕着李查德大脑，如同藤蔓缠绕枝叶，理不清甩不掉。天色接近傍晚，天边残留的昏光点燃天空，反射到建筑物上，与各种方才打开的电子广告形成条条鲜明转色带，青与红彼此错综跳跃，绘制出一副充满层次感的油画。

不过李查德现在没时间欣赏这风景，他压着即将超速的边界快速超车，四周景物也从他眼前疾跑消逝，只留下车镜倒影给人回味。再过两个转角就到克洛洛街区，李查德不想在车还没停下来之前，就听到几声枪响。“拜托了克林，无论你想做什么，至少要等我追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