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62章涣散的人心(1/2)

昏暗的灯光，黑色的沙发，一个并不算大的房间里面，萧凝月正静静的站在窗前。这么长时间了，竟然没有一点儿可以让自己高兴的消息。

小夜的酒吧那边，根本没有能够招揽到什么有用的人。只是一个天生异术，会控制火焰的颜凌，还死在了陆远峰的手中。

截杀苏辰和莫蓝，夺取御龙珏，现在看上去，更像是一个笑话。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苏辰和莫蓝，现在已经进入了天心冢。而另一块御龙珏，可能早就成了他们的囊中之物。萧凝月不知道，自此之后，该拿什么再去和他们抗衡。

自己手中的，除了柳心忆和柳心颜的那个夜总会，就是小夜打理的酒吧。而剩下的，不过是一些零零星星，拿不到台面上上的产业。而现在，这两个地方，也在慢慢的主动淡出所有人的视线。

现在，并不是一个可以高调的时候。

昨天，又有两个姽婳堂的女孩儿，偷偷跑掉了。自己虽然亲自出手，追回了一个。但是另一个，早就已经不知所踪。

至于和青衣坞白戏子之间的联盟，不说也罢。毕竟，青衣坞的处境，比姽婳堂也好不到什么地方。

重重的叹了口气，萧凝月皱着眉头，目不转睛的盯着窗外的夜色。接下来该怎么办，以后的路该如何走，她似乎也想不明白。

唯一的好消息就是，昏迷了几天的小夜终于醒过来了。小夜，不管怎么说也是莫盛尧的二女儿莫芊芊。现在她在自己的手上，或者还有点儿用处。

已经离开了夜总会，萧凝月把新的集结点定在了这个废弃已久的汽车修理厂中。就算她不承认，也在清清楚楚的说明着一个事实。现在，是真的怕了……

谁也无法预料，拿到两块御龙珏之后，苏辰的实力到底是什么样子。更不用说，他的背后，还有隐藏异术多年的，莫盛尧。

是不是应该放弃了，放弃御龙珏，然后把整个姽婳堂彻彻底底的转入暗中。也许，等待时机，卷土重来，是眼下最好的选择。

轻轻的敲门声响起，一个身材高挑的女孩儿，慢慢的走了进来。萧凝月转头看去，是那个怎么想怎么平庸无奇的安安。现在，连这种水平的女孩儿，都不得不在姽婳堂中担当重任。这个存在了千年之久的神秘组织，好像真的已经没落了……

安安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的走到桌子旁边。她倒了一杯红酒，然后递到了萧凝月的手中。萧凝月看着酒杯中猩红色的液体，一时间，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或者，现在根本就没有什么好说的。

“主人，昨天逃走的那个女孩儿，现在就在门外……”安安微微的躬了躬身子，“要不要，这就把她带进来……”

“问出什么了吗？”萧凝月的声音有些冰冷，“她，为什么要离开？”

“什么都没说……”

安安的回答，让萧凝月哑然失笑。更确切一点儿说，她觉得自己的问题都有些多余。一次又一次的损失，一次又一次的失败，一次又一次的铩羽而归。可能，任何人都不再抱有什么幻想。

但是，有人逃跑的事情，却绝对不能再一次发生。萧凝月知道，人心再这样涣散下去，姽婳堂就真的失去了所有的希望。

所以，必须要杀了那个女孩儿。而且，要用上更为恐怖的手段。

“让她进来……”萧凝月浅浅的喝了一口酒，“但是进来之前，先打断她的两条腿……”

“是，主人……”

安安转身走出了房间，片刻之后，门外响起了一阵凄厉的哀嚎。门被再一次推开，两个女孩儿架着一个奄奄一息的小姑娘，快步走了进来。

说她是小姑娘，因为她的年龄并不大。或者是十九，也或者是二十。反正萧凝月隐隐约约的记着，差不多就是这样。

一声闷响，双腿断掉的女孩儿，被重重的扔在了地上。

没有挣扎，眼神中，一片灰败。

“你，为什么要逃走？”萧凝月走过去，高跟鞋踩在那个女孩儿的脸上，“难道没有人告诉你，一天是我姽婳堂的人，就永远是我姽婳堂的人吗？”

“杀了我吧……”女孩儿再也不想这样生不如死下去，“求求你，快点儿杀了我吧……”

“杀了你？”萧凝月把手中的红酒，慢慢的倒在女孩儿的身上，“我当然会杀了你，但是，也会让你细细的品尝，一点一点死去的滋味……”

沉默，倒在地上的女孩儿并没有再说什么。只是一张嘴，一口血沫吐了出来。

“我再问你一遍，为什么要逃走……”萧凝月抬起脚，踢在了女孩儿的胸口，“如果每个人都像你这样，我姽婳堂，岂不是成了一个笑话……”

“你本来就是一个笑话……”知道再也没有活下去的机会，女孩儿却变得有些硬气了起来，“你，还有那个男不男女不女的如月，都不过只是一个笑话。这么长时间了，除了像丧家之犬一样，被别人赶着到处跑，姽婳堂还做了什么……”

“好，好……”萧凝月喘着粗气，而胸口也在不住的起伏，“你们，你们是不是都这样想？嗯，是不是都这样想？”

一边说着，萧凝月把目光投向了站在身边的安安。而安安，带着一种慌乱的眼神，重重的跪在了地上。

啪的一声，安安的脸上，挨了萧凝月一巴掌。

“你跪下干什么？”萧凝月用手指着安安，“难道你的意思是，她说的都对？”

“不，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