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9 章(不要再跟我闹...)(4/4)
上的鸡皮疙瘩。董事长要是受了气,大家伙都别想好过。
怕是过不了多久,就会有一股由欲|求|不|满带来的寒流席卷整个集团。
.
茭白一杯牛奶还没喝完,等候室的门就从外面打开,沈寄没进来,他站在门口道:“出来,跟我去机场。”
“我不去。”茭白坐着不动。
沈寄那面色秒沉。
他才开完会,嗓子都是哑的,带着股看不见的烽火硝烟:“你以为我在跟你商量?”
茭白嘀咕:“谁给你的胆子敢这么想?”
“谁给你的胆子敢这么想?”
沈董事长一字不差地说了,每个字都含着高人一等的轻蔑和处理公务产生的疲劳伴随的,他一出会议室就来了这里,没有一具能让他放松下来的身体就算了,还被甩脸色。
这条小狗专门给他不痛快,扔了算了。
现在就扔。
沈寄看助理。
陈一铭哪怕低着头,都能通过董事长的气息变化推断他的心思。
所以说,董事长,您还在等什么,赶紧吩咐我把里头那根扎手的芦苇扔掉啊。
沈寄若无其事地撤回了视线。
于是他的头像就出现了这样的画面。
皮卡丘开始脱粉套套,可它只脱了一丁点,就又飞快穿了回去。
还检查有没有穿好。
茭白先是猜中霸总语录,后又看到皮卡丘那死德行,他没憋住当场破功,“噗嗤”笑出声,笑着笑着就喊疼。
沈寄看小狗那惨样,情绪里的阴霾有所减退:“给他准备吃的了吗?”
“……”陈一铭说,“备了。”什么旺仔牛奶糖薯片锅巴之类的垃圾食品,他头一回买,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去结账的。
陈一铭去自己办公室拎了一袋吃的过来,董事长还站在门口,他实在无法适应董事长的受气画面,太诡异。
“白少,我们是去戚董那,只需要飞一个班小时。”
茭白说:“下飞机就到?”
陈一铭:“……”
茭白只想呵呵。《断翅》里有一画是古堡外景,叫什么府,那就是戚以潦的固定住处,在深山老林,去的路上还不知道要怎么颠簸,不是要他死吗?
局面僵住了。
陈一铭在看手机,显然没多少时间可以耗了,他给了茭白一个“别自讨苦吃”的警告眼神。
茭白相信就算他不同意,也会被拖走,他认真考量了会,决定尽量让自己少受点罪。
“今天复查得还行,但是车一颠,我的肋骨还是会疼。”茭白对老家伙说。
沈寄冷面冷情:“疼不好?长点记性。”
什么叫长点记性?这话简直了。茭白站起来,怪里怪气:“沈董,您这么说让我理解不了,我是为了救您儿子才这样的。”
沈寄的太阳穴突突地跳动,他怀疑自己得了一种急性病症,症状是不能听小狗假惺惺地叫他“沈董”“您”,刺耳,浑身不对劲。
偏偏小狗还时不时地这么来一下,故意的成分极大。
沈寄断定这病症会在两周后消失,可现在,他控制不住病情,这让他的理性倒退,暴躁和幼稚的冷嘲热讽顶冲而上:“你不是为了你们的友情?”
茭白跟他四目相视了一会,点点头说了声“行”就往窗边走,妈妈个蛋,该怎么以退为进?
背后徒然有一股侵略性的力道将茭白从窗前扯开,他又疼又惊。
“你站窗边干什么?”沈寄抓住茭白瘦细的腕部,指腹暴力地碾住他的青色血管,低喝着,眸色极冷。
那片冷光背后隐隐有东西涌出了个头。
是当事人都没能捕捉到的急躁。
转瞬即逝。
快得让人很难发现。
恰巧瞧见一点苗头的茭白:“……”
他根据目前的状况判断判断,得出一个很可怕的结论。
沈氏董事长失智了。
茭白匪夷所思,就算他遭到困境的挤压,想不开要跳楼,可那窗户是打不开的,他怎么跳?穿过去吗?
沈寄也反应过来了,他疑似愣了一两秒,面无表情地推开茭白。
大概又觉得丢面子,一手挥掉了旁边长脚凳上的花瓶。
他扣住小狗的下巴,在那道响亮的清脆声里说:“有医生同行,不要再跟我闹。”
这是他生平的最大让步。
再敢忤逆,就扔掉。
茭白看了眼自动收紧粉外套的皮卡丘,他打开老东西的手:“去西城干什么?干嘛带我?”
沈寄道:“探病。”顺便海上行。
茭白脱口而出:“戚以,戚董病了?什么病?怎么病的?”不是吧,那可是他特地留后面的重量级对手。
沈寄正要让助理再买两袋奶,听到这句,神情先是一滞,之后就风雨欲来:“你这么紧张他?”
茭白:“……”
这还真没得说,无力反驳。
沈寄的面色没法看了。
就在这怪异的氛围蔓延起来的时候,沈寄的手机响了,来电显示是“阿潦”。
沈寄一只手箍上小狗的腰,一只手按手机屏。
没接。
直接挂掉。
本章阅读结束,请阅读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