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回结缰大战(1/3)
仕途捷径无过贼,上将奇谋只是招。
欲得官,杀人放火受招安;
欲得富,赶着行在卖酒醋。
——宋代庄季裕《鸡肋编》
且说黄巢带兵攻打黄州,兵临城下,攻打了一天,未曾攻下,第二日又打,见城中冲出一队人马,为首三个人,上垂手武将打扮,是黄州城守将;下垂手是个和尚,手中拿着几枝杨柳;正中间一位英雄最是显眼,三十岁上下的年纪,英姿倜傥,只见他:
头戴束发紫金冠,神武英俊芙蓉面;
亮银铠嵌龙鳞片,红袍绣花真鲜艳;
坐下玉骢如闪电,金枪惊人魂魄散;
好似临潼斗宝伍明府,赤壁周郎又出现。
书中交代,此人名叫钟传,并不是城中守将,乃是江西抚州的地方豪强,不事农桑,以负贩自业,勇毅闻于乡里,有人劝其为盗必大显,钟传以笑置之。
钟传曾经有次打猎,醉遇虎,与斗,虎搏其肩,而钟传也抓住虎腰不放,僵持许久,只等到有人来,将虎杀死。钟传悔之,经常告诫晚辈说:“士处世贵智谋,勿效吾暴虎也。”因此人称暴虎钟传(《毛诗序》中说:“暴虎,空手以搏之。”)。
钟传此时正在黄州,刺史和守将听闻,将他请来退贼。
柳彦璋原是黄巢盐铺的伙计,后来与尚君长等一同随王仙芝起义,此次跟随黄巢出征。
柳彦璋向黄巢请令说:“大哥,让小弟去会他一阵。”
黄巢点头,柳彦璋催动青鬃马,手中使金背砍山刀,与钟传互报名姓,战在一处,大约十余合,柳彦璋刀法开始慌乱,邓天王催动骆驼大的乌骓马替下彦璋。
天王与钟传互通姓名,斗在一处,真是上山虎遇到下山虎,云中龙遇到雾中龙,约战百余合,不分胜负。
黄巢心中赞叹:“真虎将也。”恐邓天王有失,命人鸣金(金即铜锣)。军中令如山,闻鼓必进,闻金必退。
邓天王回阵,兴高采烈,对黄巢说:“大哥,我好久没有战的那么痛快了,容我与这钟传战到底可好。”
黄巢说:“贤弟小心。”
天王说:“大哥放心。”略微歇马片刻,又到阵前讨战,钟传应战,又斗了百余合,两人反而精神倍增。
眼看天色已晚,黄巢又令鸣金,对邓天王说:“贤弟,明日再战吧。”邓天王杀得兴起,坚持要请战。
钟传略歇了歇,再出阵前,大叫道:“邓天王,敢夜战吗?”邓天王应声而出。
两军呐喊,点起千百火把,照耀如同白日,二人又到一起鏖战,直杀到半夜子时,依然未分胜负。
黄巢又令鸣金,亲到阵前,提枪在两人中间,说:“二位,你们精神,你们的战马也困乏了,两军弟兄也站的累了。今日且战到此吧。”邓天王和钟传又约了明日辰时再战。双方各自回兵休息。
第二日升帐,盖洪禀报说:“昨夜邓大哥回去,因热血沸腾,卸去盔甲,连饮三杯冷酒,忽然倒地,浑身发烫,不省人事,军医说是中了‘卸甲风’。”卸甲风是人大汗之后,腠里不固,风邪易侵,拘束经络,使筋脉拘急,气血不通所致。黄巢命盖洪好生照看邓天王,自领大队到了黄州城前,见钟传早已列下阵势。
孟绝海请令出战,黄巢允许。
孟绝海催动追风马到了阵前,说:“钟壮士,我的贤弟邓天王得了卸甲风,不能如约,我来替他。”
钟传见孟绝海威风不弱于邓天王,心中也是暗暗佩服。
二人刀枪并举,战了不到两个回合,孟绝海将马圈出,对钟传说道:“钟壮士昨日战了一天一夜,依然英勇,孟某佩服。但看你的玉骢马却有些迟缓,孟某不愿乘人之危,你不妨回去好好休息一日,明天再战。”拨马返回。
黄巢和钟传都赞成孟绝海真英雄也。
次日,孟钟二人战了百余合,依然不分胜负,孟绝海说:“你我久战不能决出雌雄,耗费两军时日。钟壮士可敢与我结缰大战。”
钟传说:“甚妙甚妙,某家也正有此意。”
古时马战,都是两马相对冲出,两马交错之时交战。将两匹战马的缰绳系在一起,两马冲突频率加快,回合也就加快,称作结僵大战,最为凶险,稍有疏忽便会丧命,甚至两败俱伤。
孟钟二人将追风马和玉骢马的缰绳系在一起,交起手来,真是人与人战,马与马斗,走马灯一般,看的人眼花缭乱,两阵上军士看的目瞪口呆,忘记了擂鼓呐喊,世界突然安静,只有刀枪撞击声和马蹄声。
眼看着太阳偏西,二人斗了足足有三百回合,马缰绳被挣断。两匹马各跑回本阵,俯而喷,仰而鸣,声震于天。
玉骢马歇息片刻,钟传又想冲上前,旁边和尚上前道:“钟施主请回,这些贼寇交由贫僧处置吧。”这和尚长得
凛凛孤风世所稀,碧眸炯炯电光辉。
毒手惯曾烹佛祖,洪炉常用大钳鎚。
了身皆空却不空,月在水中偏不观。
云天万里不寂灭,江海可闲偏不闲。
一个叫阵兵喊道:“呔!尔等草贼听真,我家佛爷让我告诉尔等,到了酆都城地藏王菩萨处只说是上蓝老佛度化你们的便可,省的你们死还不知死在谁手。”
黄巢等还在纳闷,只听得上蓝和尚口口念念有词,突然大喊一声“吽”,陡然刮起一阵狂风,只见这风:
无影又无踪,卷扬花,西复东,刮的山歪河水涌,刮的天日影无踪,刮
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