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七章 惹下祸端(1/2)
上首不知又说了什么,天帝与西王母皆笑了。那天蓬趁人不觉,用筷沾了酒在桌上写了个【美人计】。
一旁的王善与他临近,借着倒酒的动作,随手一抬,于袖中将那水字抹了下去。
天蓬咳了咳,笑着对他端了端杯。
而那白须白发的,正是天庭鼎鼎有名的和事老——太白金星。据说,但凡有他撮合的事,即便彼此为仇家,那亦是没有不成的。
他此时坐在席上,起初还围绕着魔族之事随意说上两句。后借着吃了几杯酒,笑中带了几分懒散,似是无意而道:“天蓬元帅,你瞧,这么一打眼过去,对面可像一对璧人?”
“哪对鄙人?”天蓬哼笑一些,吃了口吃食眼皮都未抬。
太白睨了他一眼,似是责怪他的不解风情。而后却并不气馁地继续说道:“我瞧大帝神明爽俊、雅量非凡,自是寻常仙娥、神君,皆匹配不上的。”
“然,今日见了碧霞元君,元君风姿绰然,坐在大帝身边竟是……”太白略为停顿,只摇头赞叹不已,笑道:“当真绝配,应为璧人啊!”
天蓬食不知味地嚼着吃食,侧首睨着他,似对他这般明显的意图甚是不齿。
只是太白这一番热情,只若遇了盆冷水般毫无响应。对面两人皆各忙各的,并无人理他,便连虚应一句皆无。
天蓬举了杯凑到王善面前低声道:“这太白将小白引了出去,失算了罢?何止是落花无意,便是流水亦无情啊!”
他言语中颇为得意取乐,只是神仙大多耳聪目明,他即便压低了声,那太白仍是听到清楚的。
然他听了,却未有不悦神色,只是亦举了杯,向两人敬来。
两人端杯应了,自不再说。
而后宴席即散,两人便依次与天帝及西王母辞了行。倒不是这天帝设宴规矩一向如此简短,只是大帝一向不喜参宴,即便去了亦不会久留。
故而天帝眼看大帝不耐,便亦叫散了席。
向外走之时天蓬趁那太白缠住了大帝正说着甚麽,凑到了王灵官身边,用秘音传语道:“你道今日席上,天帝说所应大帝之事为何?”
王善看了他一眼,并未回复。天蓬又捅了他一下,摆了个这就不够意思了的表情。
而后王善才回语道:“许是……便因泽兰姑娘。”
“小白?”天蓬挑了眉,倒是略感惊讶。
王善这回倒回的痛快:“大帝过些时日有要事要离开太和宫些时日,可有嘱托你甚麽?”
天蓬一愣,回道:“大帝托我……看顾好小白,莫令她有所闪失。”他顿了顿,干脆拉过王善,与他面对面道:“我亦听得过一言半语,说是魔族寻她,有甚妨碍天族之事端。”
王善见他仍有几分不明,想着大帝既嘱他看顾小白,况只因话语繁琐才未与他说,且他本不是甚外人,便如实说道:“泽兰姑娘身系少典心头血,魔族日夜窥探,怕是想以她寻得少典分散元神,以期天族混乱之际,蓄势卷土重来。”
天蓬搔了搔发顶,不解道:“那大帝可是托天帝代为看顾?”他不解之处是太和宫能人不知凡几,便只是他一人亦敢夸海口能保那小白无忧,如何便须得托了天帝来为了?
王善见大帝已甩脱了那太白走了过来,便只简短一句道:“于天帝说来,一劳永逸的法子,更为可信。”
天蓬一顿,一劳永逸……若除了小白,毁了少典的那滴心头血,岂不当真是一劳永逸……
这时太玄走到近前,只冷淡地问了句:“人呢?”
“人……”天蓬仍有几分呆愣,随口道:“吃酒还没回呢!”
王善看了他一眼,果听大帝开口问道:“吃酒?”
他的声音低沉平淡,然天蓬却突地一抖,连忙摆手道:“我胡说呢,她是被太白金星着人带了下去,想是……”
就在这时,突然有个仙婢急急地跑了过来,嘴里还唤道:“不好了!”她只嚷了一句便捂了嘴,一旁年岁看起来大些的斥责道:“没个规矩,于大帝面前哪般便不好了!?”
那仙婢急急地认错,而后贴到那大些的女官耳边说了句甚麽。
她声音虽小,然这三人亦是听到她所言之语:“大帝带来的那仙子捉了王母娘娘的仙鹤,现已褪了毛烤起来了!”
太玄听了,甩了袖子大步向前行去。王善和天蓬对视了一眼,亦未敢耽搁,紧随其后而去。
到了地方,确是乱糟糟的一片,西王母的仙鹤园便如同鸡圈进了黄鼠狼一般。遍地的鹤毛飞散了一地,几只仙鹤惊慌地扑闪着翅膀逃散。
而正中一只小鼠仙,满身的酒气,不顾身旁仙婢的拦阻,已拔秃了一只鹤,将那光秃秃的仙鹤不住地塞到生起的火堆上。
引得那鹤凄惨地叫着,她还不住地嘘嘘作声,似是想让那鹤老实一些般。
王善放眼望去,地上那火……亦好像是折了隔壁的桃枝燃的……
他再回身看自己大帝,倒好若头一回发现自家主子亦有脸黑之时。
太玄动亦未动,甚麽都未说,只盯着那还嘻嘻傻笑不知祸到临头之人。
王善都在想,若大帝伸手灭了她,自己是否要冒着大不敬之罪拦上一拦了?
而后西王母亦闻讯前来,在仙婢女官的搀扶之下到了现场。看到那小白所为,立时气的胸膛不住起伏,伸了指过去指着她却气竭的说不出话来。
小白闻言倒是略略惊讶,莫不成真是草鸡跃上了枝头被人当了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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