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6、吴王阖闾(2/4)
建议先选定前军为初期的攻击目标,以三千散乱不整的囚徒携大量物资诱其出击,使其狂奔以乱前军,诱敌深入,再以吴军精锐夹击,趁前军溃败之时,紧随其后掩击之,以溃军冲其阵势,则可以以寡生众。’喝了口水后又继续说道:‘行军打仗讲究以正合,以奇胜。鸡父地形狭长,易守难攻,但代帅薳越不谙军事,只要楚军稍有松懈,便可出奇制胜,打他个措手不及。’
我点点头,觉得很有道理,但如何出奇制胜,还望先生指点。
伍子胥说道:‘联军之中除了楚国都是姬姓诸侯,国虽小,但也遵循晦日不军的军礼制度,这一天防备松懈,不列阵也不主攻。楚国同中原交战多了,也多少被同化并相对遵守军礼制度,这是联军的软肋。你们打仗没有那么多的规矩,就选定在晦日起兵。’
然后他蘸了蘸口水,在桌上写下了日期——七月二十九日。
回营后,我将此策向吴王僚做了详细汇报,吴王僚点头同意。
过程就不详述了,吴王僚八年(公元前519年)七月二十九日,吴军力挫七军,鸡父大捷,夺取州来等楚邑,一举制霸淮河中下游,威震中原。
此战之后,楚国在淮河流域彻底沦入战略守势。
一时间,我风光无限,万民敬仰。
隐隐中,我有一丝不安。
一个聪明且有能力的人,明白自己不能僭越职位所赋予的能力上限,你比领导还能干,领导没事干了就专门干你,后果便是身死名裂。
我不是聪明人,于是再次拜访伍子胥。
这次,我没看到上次那名青衣书生,听说写书去了,反倒看到一个年轻力壮的炯炯汉子。
伍子胥指着他说,他叫专诸,烧得一手好鱼,十里八乡都很有名……
吴王僚喜欢吃鱼,我不喜欢吃鱼,也没心思吃鱼,正准备插话,伍子胥偷偷跟我说:‘他已被我训练成一名刺客。’
他仿佛知道我来干什么,在我耳边计谋了一番。
我听得冷汗直流,全身不停的颤抖。
行刺必死无疑,专诸同意吗?
青史留名的机会,好多人想都不敢想,有何不可?只要把他家人安顿好就可。
没有丝毫犹豫,我同意了。但此事事关重大,必须要从长计议。
这一计议,就是三年。
三年来,我对越作战,功绩无数,吴王僚看我的眼神也没了往日的妩媚,还多了一份忌惮之心。
到了第三年,楚国发生变故——楚平王去世。
根据传统,每逢楚国大丧,吴国便要侵扰楚国一次,以示不忘雪耻。这一次,吴王僚怕我再一次功劳加身,没有派我出征,而是安排了他的两个弟弟烛庸、掩余二位公子出征。
为确保胜利,吴王僚将大部分兵力都交于他的两个弟弟,连自己的儿子庆忌都派出去了,只留下极少数兵力城防。
也就是说,吴王僚为了这次的胜利,把自己变成孤家寡人了。
接下来的故事你们都知道了,我也不重复了,只能说专诸比我沉着冷静,我都吓得跑进地下室躲起来了,他从杀鱼、烧鱼、藏匕首、被搜身、献鱼、行刺、致死,连表情都没变。
吴人多勇士,此话不假。
接下来,就是吴国的大治。
我任贤使能,提拔伍子胥为行人,以宾客的礼仪对待他,让他参与谋划国政,而且能做到用人不疑,把治理国家的大事全交给伍子胥处理,相当于丞相。
伍子胥向我提出以‘立城郭,设守备,实仓廪,治兵库’的安君治民之术,建议国家劝民农桑,兴修水利,发展经济,以充裕国用。
我跟他说你看着办,这些事不用同我商量。
他又说让我以身作则,‘体恤民众而与民同劳’,于是我‘食不二味,居不重席,室不崇坛,器不彤镂,宫室不观,舟车不饰,衣服财用,择不取费。在国,天有蓄病,亲巡孤寡而共其乏困。在军,熟食者分而后敢食,其所尝者,卒乘与焉。勤恤其民,而与之劳逸,是以民不罢劳,死知不旷。’惟其如此,民心可归,才能振兴吴国。
我说行,这我做得到,不就是吃的少点、穿的差点、利他的事多做点么。
他最不能忘的就是复仇,但是他也是一个非常理智的人,他知道现在民众疲惫不堪,不可立刻兴兵,应该等待时机,于是积极准备,养精蓄锐。一面结好北方诸国,获取支持;一面又以‘扰敌’、‘疲敌’的战术削弱楚国。
经过几年的努力,吴国不断发展壮大,百姓丰衣足食,国家府库充足,兵革坚利,四境和谐。
我的名声也青史留芳——‘任贤使能,施恩行惠,以仁义闻于诸侯’。
唯一让我耿耿于怀的就是伍子胥推荐的一个叫做孙武的人,也就是那个我不喜欢的青衣书生,一上来练兵就把我的两个爱妃砍死了,还说我‘徒好其言,不能用其实’,这样的人太狂妄,我没有拜他为大将军,先观察下再说。
不过他练兵确实严格,经他训练的兵如刚似铁,锋不可当,我随便抽几个兵考察,用刀刃加身,血流不止,眉头都不眨一下,真是人不可貌相。
富国强兵,最终只有一个目的,同伍子胥一样——伐楚复仇。
公元前506年,也就是我执政的第九年,楚国令尹贪婪成性,竟然将唐、蔡二国的国君囚禁了三年,二国国君不堪受辱,跑到我国求援。
二国国君表示,愿意亲吴叛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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