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潜间奏-2(1/2)

“他们在做什么？”林慕白看着他们扩散开，最后围成一个圆，很像一些宗教举行的祭祀活动，圆的最中间站着渚七，季风拉着他组成圆的一部分。

“格斗场。”季风说，“一会有格斗比赛，你知道咱们学校最有名的三个协会吗？”

林慕白随着圆的扩大往后退，“哪三个协会？”

“保卫部手下一共有三支队伍，兵器，翼鸟，凫鱼，每支队伍都有相对应的协会，协会为他们提供候选人，虽然三支队伍都属于保卫部，但是协会之间并不是十分和平，甚至互相对立，渚七是兵器协会的会长，你看那两人，就是翼鸟和凫鱼的会长。”

有两人站到了渚七身边，左边那位瘦高着长袖衬衫，身材比例极好，动时有一种轻盈感，不动时又有一种爆发前的蓄力感。右边那位低矮着短袖衬衫，肤白如纸瘦如枝，像一段白杨树干，他呼吸照别人慢很多，别人吐息两次他才一次吐息刚好结束。

林慕白看出来了，前者是翼鸟会长，后者凫鱼会长。

“他们每个星期都有一次格斗比赛，跟地下打黑拳差不多，赢钱赢战利品赢什么的都有。除了每个学期开学的第一场，也就是这次，这次谁赢谁就有月室的使用权。”

林慕白知道月室，跟学生会的日室相对，坐落在引入的海水河渠上，非常漂亮的两个古代宫殿建筑，连他这种对建筑一无所知的门外汉都觉得那两个建筑水平肯定极高。

“怎么只有这三个协会？”林慕白问这话时，圈内已经走进去了两个人。

季风盯着场中两人的动作仔细观察着，“其他协会不够强，像漫画、气功、养生这些协会，你一拳下去还得跪下来求他不要死。”

“篮球部和其他运动协会呢？”

季风扭过头看他，眉宇之间有一种很野性的锋利，“他们全都不够强，这里，强者才有话语权。”

“我们怎么能来？”

季风的表情有一瞬间的窘迫，他咳了一声，转回头，小声说：“我花了钱。”

林慕白轻轻笑了一声，让刚刚的强者之论瞬间破碎，季风身上有一种很强的中二少年气，他不讨厌，很快林慕白就明白了他们全都不够强这句话的含义，原来他也没乱说。

场地中间两人先是互相试探，随后动作很快进攻一波，有点像打拳，一般这种比试，出手就能分出胜负。好比武林高手之间对决，哪有什么花里胡哨交手千百式砍得叽里呱啦，又是飞沙漫天又是剑气如虹，顶多几遭，谁的招式和步伐先被摸透谁就输了。

可能在旁人眼中看来俩人用剑碰那几下也没什么感觉啊，殊不知那两三秒中就已经过了很多招，包括心理上的博弈。

就像持双手剑的柳白猿跟持戚家刀的年轻小子切磋，出手一瞬间就决定胜负，还是在老爷子惜才特意提醒小伙子看清自己步伐的前提下。

而林慕白之所以认为他们很强，是因为他们其中一人在处于下方后能快速调整状态进行反击，不像打拳，倒下的那一个要听裁判数数，他们中间没有这种缓冲保护时间，你要么倒下一直挨打直到承受不住认输，要么就反击。

他们几乎全都能起来反击，所以一场格斗的时间拉得格外的长，打完之后两方的状态的都很惨烈，打到最后比的已经不是技巧了，而是体能和意志力，输赢分出后两人之间会有一个简单的碰拳，彼此都是让人尊敬的对手。

而在监控部的大显示屏前，值夜班的工作人员吃着烤鸭看着屏幕上的画面，津津有味。

“又打起来了？”另一个工作人走过来，顺走他一只鸭腿，站在他身边一起看着大屏幕，“今年我还压翼鸟，两千块。”

现在格斗场上三个协会翼鸟、兵器、凫鱼活得的分数分别是——2，1，2。赢一场得一分。

“你也压翼鸟得了，省得年年输我钱。”

“我今年还压兵器，五千。”坐着那人看着画面中的场面说。

“疯了吧，兵器协会近五年一年都没赢过。”

抓着鸭腿的手指向大屏幕一处，“你看那两人，还穿上衣的两个。”

站着的人凑过去，仔细分辨着场上那两张陌生面孔，“没见过，新生？”

“恩，新生。”

“新生还敢去参加格斗比赛？不行，我得打个电话让保卫人员去一趟，那群人打起来跟疯了似的。”

“哎，等等，等等，干嘛去啊，你真没认出来？”

那人听他这么说，掏手机的手顿住，“我看出来什么？”

“季风和林慕白，今年最强新生组中的两个。”

“是他们？”他放回手机勾过来一把椅子坐下，“往那边去点，这可有意思了。”

随着这两个名字的说出，值夜班的人纷纷围过来，打算看看最强新生有多强。

就在众人盯着屏幕看时，“你们在干什么？”一道没有感情的声音从门口传来，随着这道声音传来，众人连头都没回纷纷作鸟散状回到自己工位。

那人走进来，厚厚眼镜片下是锐利严肃的目光，“你俩，工位上吃烤鸭，一人罚款五百。”被罚款的人连顶嘴都没顶，十分配合地低下头作忏悔状，那人身后还跟着一个人，饶有兴趣地看着这一幕。

“申工，太严厉了，这么晚饿了也是应该的。”跟着的人是温生，他笑眯眯走进来，问：“你们刚才在看什么？”

低头的人抬起头，心中感叹果然温教授最温柔了，比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