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六、那云雾,遮蔽了她八年的明月啊!(1/2)
林向北突然又回到了纪怀清那栋别墅前,高高的围墙她却轻松穿过,她看看周围再看看自己,这是梦?还是自己又回去了?
佣人们忙忙碌碌却低头不语,四周都弥漫着叫人窒息的沉闷,她们好像看不到她,林向北穿过满是荆棘玫瑰的花园,穿过三米高的厚重木门,再一步一步的走到三楼南边的主人房。
穿过那堵只有纪怀清指纹和送饭女佣能进的门,上辈子病骨支离的她靠在窗台上,仿佛风大一点就能吹走,那扇唯一可以看到外面世界的窗,装了双层的铁栅栏,她就算想逃,也无计可施。
房门打开,一脸酒气满脸杀气的纪怀清走了进来,他根本就没醉,他开了灯,看着窗台上神早就不知道飘到哪里去的林向北,冷笑了一下,扭过头调整一下神情变得阴柔邪魅,“夫人,我回来了,怎么今天又不吃饭?”
林向北没有任何回应,她身上戴着的首饰就价值连城、衣服更是独一无二的定制,就是那双以前明媚勾人的眼睛早已经没有了光芒,她眼神空洞的笑得明艳,纪怀清克制住在爆发边缘的自己,捏住她的下巴,“你想死?那夫人可能要失望了,因为我不会让你如愿的,你别想抛下我!”
纪怀清给林向北灌下汤,她又如往常一样吐了出来,任由地毯狼狈了脏了也不看一眼,纪怀清用力给她擦干净嘴边,就要亲吻上去,林向北侧过头轻声吐了一个字,“脏。”
纪怀清突然大笑起来,一巴掌照顾过去,把林向北从窗台上拖到地上,林向北任由身体撞在桌椅上也不吭一声。
等到纪怀清把她一下子甩到床上,她才突然笑了起来,“闹够了?今天是莫家小姐不赏脸还是周家小夫人不给力,把你赶我这来了?”
“你别以为惹怒我,我就会放过你。”纪怀清撤掉领带,丢了西装外套,“我看夫人一会还笑不笑得出来!”
林向北勉勉强强支撑自己靠着床头坐起来,“那你就看看我,笑不笑得出来。”
“你要做什么?!”
林向北猛然回头撞墙,纪怀清慌了神,立马上去钳制住她,林向北看着温热的血滴到床上,笑得异常开心,“太好了……再流的多一点……再流的快一点!”
纪怀清一把把她抱起,出了门对着女佣急吼,“叫清岁过来,让他立马过来!”
清岁提着医药箱冲进来,快手快脚的清理伤口、上药,包裹,看着林向北变得越发苍白的脸,又看看她身上新增的淤青,“夫人身体本来就不好,脾气又倔,先生在外面玩的开心就好了,何必回来为难夫人啊!”
纪怀清狠狠踹了他一脚,“你知道什么!你知道什么!她爱的是我!只能是我,你懂个屁!”
清岁任由他发狂砸花瓶、踹沙发、扔台灯,叹了口气,听见纪怀清嘴里喃喃有词,“他凭什么跟我要阿北!他凭什么要我的阿北!他混蛋!威胁我?!他居然还威胁我!要让我一无所有?”
林向北微微清醒过来,刚想支撑着站起来,清岁立马制止她,“夫人,莫要逞强。”
纪怀清一看林向北醒过来立马走到她身边,“我们走好不好,阿北,我们到一个他根本找不到的地方,有你在,他就动不了我!”
林向北微笑着闭上眼,“那就让我死了吧。”
“我不许!”纪怀清转身掀翻了茶桌,双手颤抖的握着林向北的肩膀,“我们今晚就走,今晚就走!”
清岁皱眉,转身出门打电话,“他有点发狂,说要今晚就带向北小姐走,可向北小姐现在的状态很差。”
清岁挂了电话刚转身,纪怀清幽幽的看着他,“我就知道你们一个个的都有问题,一个个都是他安插过来的狗!老子先解决了你,再去杀了他!”
枪声一响,纪怀清转身返回厅里,林向北呼吸微弱的抬头,惊恐的看着他,“你这个疯子!”
“纪恒远要我选我所有的家产还是选你,很可惜,他两样都拿不到!”纪怀清一把纠起林向北的头发,“你们到底什么时候勾搭在一起的?”
“你在胡说些什么?”林向北顾不上疼,纪怀清就一拳打在她的小腹上,“你知不知道我们原本在酒店的那一晚,他本是要和你告白的?你知不知道你嫁给我他有多崩溃?你知道不知道你现在这副生不如死的样子,他会有多痛苦?清岁是他的人、王楠也是他的人,有什么用呢?!你爱的是我,你知道吗?阿北,你只能属于我,绝对不可能是他!”
站在旁边看了看了很久的另一个林向北靠着墙哭泣起来,这就是她梦里她一直记不得的话啊……她突然明白了纪恒远为何有那样的眼神,舒悦为什么会来,清岁为什么会来,王楠为什么帮她传话……
纪怀清说的都是真的,她只觉得阵阵头晕,万分懊悔,徐观主叫她莫要重蹈,不是提醒她警惕纪怀清,不是提醒她别的细微末节,是要她莫再错失了纪恒远。
沙发上的林向北任由他打骂,错愕又悔恨,她根本没有还手的力量,肋骨应该断了吧,头上又开始流血了,她昏迷过去,纪怀清才停手,跪在林向北身旁三秒,叫人取来煤油在林向北三米开外的地方淋上煤油。
“时间不多了,老大,纪恒远正在过来!”孟老二喊着,纪怀清没回应,掏出手帕把林向北脸上的血擦干净,轻轻吻一下她的唇边,“我走了,阿北,我夫人的位置,从来就只有你才配。”
“老大!”孟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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