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东边日出西边雨(1/2)
此时的他才感到肚子有点饿,但没有找到名片上的这个人,心中的急火就不会熄灭。他到小饭摊上胡乱吃了点,就马不停蹄地坐上公交车,按照老大爷所指的路线直奔而去。
公交车一直驶到终点站,他走出车外,这里已是一片空旷,放眼望去,从高高耸立的烟囱上可以判断出,周围有几家工厂,但又不知道是哪家。
看着公交车师傅转回车头就要开走,吴成德急忙摆手呐喊,那个司机朝他望了一眼,视若罔闻地踏了一脚油门,不理不顾地向远处开去。
正在他左瞅右望,举足不前的时候,有一个好心的阿姨走了过来,才给他指清了方向。继续朝正西大约走了一站的路程,他就看到了一个高高的路牌标志,上面写着:红星印染纺织厂。
他的心中又是一阵莫名的彷徨,这是要找的北方第二纺织厂吗?可这明明是写着红星印染纺织厂,这会是同一家吗?会不会是那老头弄错了?
可是,来都来了,总得弄个水落石出心中才能踏实,于是心怀忐忑地朝路牌所指的大门走过去,正好碰上一群女孩下班出来,说说笑笑地没有人理会他。
他朝她们大声问:“喂,这是北方纺织厂吗?”他竟不知如何称呼她们。
有个女孩放慢脚步指了指门口挂着的牌子说:“有牌子,不识字吗?这是红星纺织厂。”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那一群女孩跟着嘀嘀咕咕地笑起来。
正回过头来,又见一个带着近视眼镜的小伙子骑着一辆半旧的飞鸽牌自行车吹着口哨出来了,他赶紧跨前几步上去打招呼:“小伙子,这是——”
让他没有想到的是,那个小伙子头都没有扭一下就朝前飞蹬而去。
省城的男女怎么都是这个德行!他看着离去的他们,心里有点发火,但又不好发作。只好继续朝里面走去,刚来的信心在一点一点在磨灭,心中的希望在消失殆尽。
就在他狐疑之间,一个身着劳动布工作服的老工人走过来,他两只胳膊上的袖套还没摘,大概是刚刚从车间出来,看上去有五十来岁的模样。
吴成德赶紧堆起笑来迎上去:“大哥,问你个事。”
那个工人师傅一见他问事,就放慢了脚步,用疑问的目光看着她:“嗯?”
“这个纺织厂是不是原来的北方第二纺织厂?”吴成德的心里已经紧成了一块,如果这个师傅否定的话,真不知道再去哪里找去。
但是,上天不负苦心人,那个老师傅瞅了瞅他:“对呀,可是自从从城里面迁出来,这牌子就换了,你是要找原来的领导还是——”
吴成德顿时别提有多高兴,这说明一天来没有跑冤枉路,是长是短就在这里了。
他从衣兜里掏出一盒烟来,给师傅递上一根,口气也变得十分诚恳和谦卑:“大哥,我有个朋友在这里,好多年没有交道,如今过来想打听打听,见见面。”
“哦,你找谁?”老师傅很实在,站直了身子认真地问。
“厂子里有个叫常征的人吗?”吴成德急切地问道。他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这个老实敦厚的老工人身上。
那个老工人对他上下打量了一下,然后才开口:“你是找哪个常征?我们这里有两个常征,一个是长征的征,一个是真正的真,一个叫常征,一个叫常真。”老师傅说罢,用疑问的眼光打量着眼前这个只有三十来岁的人。
老师傅的一通常征和常真还真的把个吴成德弄迷糊了,他在情急之下,一把把那个名片掏出来递到老师傅面前:“老哥,就是这个常征。”
老师傅拿着那张名片看了看,左右上下颠倒了几番,好像在审视什么,接着抬起头来拦住一个年轻人:“小明,来,过来一下。”等那年轻人走过来,老师傅把名片递给那个年轻人:“你看看,这个名片是谁的?”
那个年轻人把名片颠倒过来瞅了一眼,抬起头来看着老师傅:“游师傅,这名片上的名字好像是咱们厂长的。”
老师傅不相信地拿在手里,又端量了一下,心有疑虑地自言自语:“不对呀,这上面的电话号好像不是咱们厂里的电话号。小胡,你不会看错吧?”
“游师傅,对的,名字不会错,就是厂长的名字。不过这名片上的纺织厂名字不对,上面写的是北方第二纺织厂。”那个年轻人又仔细看了一下补充说。
“那是我们厂原先的名字。都改过多少年了。”那个游师傅若有所思地解释说。
“对,老哥,这就是早些年间的名片。”吴成德赶紧补充着解释说。
“看你的年龄应该和常真是同龄人,没想到你找我们厂长。年轻人,你来的不是时候,厂长最近好像不在,这两天我就没有见过他坐的那辆黑色吉普车。”说到这里,扭回头朝身后的一栋楼房望了望:“要不,你还是进厂办公室里问一下吧,就是那栋楼,你看到了吧?上了二楼左边就是办公室。”接着抬起手腕看了一下手表:“这个点,应该里面还有人。你上去问问吧。”
吴成德一听说是这个常征当上了厂长,心中不免多了几分把握。看到老师傅这样热情诚恳地介绍指路,心中很是感激,当即把那包才拆开口的烟递到老师傅面前:“老哥,谢谢您,麻烦您了,这包烟你拿去抽吧。”
老师傅看了看,很客气的笑了笑,摆了摆两手:“不用不用,应该的,应该的,你留着去办你的事吧。说着向大门边的自行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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