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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锋军的热情在武荷香看来几乎是一贯的,知冷知热,有重活争着不让武荷香做,这一点上要比粗心大意的吴成德强好多倍。武荷香初到和郑锋军共事,并不反感,相反,倒是觉得以前大家对郑锋军的看法有偏见,郑锋军其实是个心地细致,为人随和、善解人意的人。因此,在今天对郑锋军显示出的异常热情也没有感觉到哪里过分,哪里有不合适。
中午时分,剪彩完毕,焦炭厂为来宾安排了十几桌酒菜,所有来宾一起步入了厂房中的临时餐厅里,就坐入席共进午餐。
武荷香忙了一上午,感到腰酸腿困,提了两个暖壶,正乘此机会坐在旁边的石头上歇息,郑锋军就又走了过来,关心地说:“荷香,累了吧,多歇会,我已经告诉伙房,最后专门给咱们弄一桌下酒菜,咱们好好喝一杯。”
“呵呵,我可喝不了。”武荷香笑着说。
“没事,我替你,给你拿饮料喝。”郑锋军眉飞色舞地说。
“呵呵。”武荷香的眉宇间掠过一丝不好意思,“哪能让你替,今天你比我还累,我做的事都让你替做了,谢谢啊。”
“哎,姐们,我们是同事,我们又都有供销社这一层关系,能和别人一样吗?”说到这里,把笑容收起来,显得亲近又诚心地变了话题:“荷香,说实话,你毫不犹豫地离开了吴成德那种沾风惹草的小人,从这一点上我佩服你!”
“有啥好佩服的,这不是无奈嘛!其实成德还不是你说得小人,你们互相有成见也是自然。”武荷香虽然听着郑锋军这话有点不合胃口,但口吻依然很平静。
“荷香,要不是现在你和他已离婚,我还——”郑锋军情知说错,顿时停下来。
“别胡说,谁离婚了,我们只是分开一段时间,互相冷静一下。”武荷香纠正说。
“是,荷香,你看我这一说掏心话就出错,对不起啊。”说到这里又往武荷香跟前凑了凑:“吴成德放着你这么漂亮的老婆不珍惜,偏要去找野花,给谁也受不了。”
“你们男人没有一个好人。”武荷香皱了一下眉头,小风轻轻地撩了一下她额前的刘海,微微虚合了一下眼皮说。
“荷香,再说个你不愿听的,你走后,那个张仙桃都和吴成德过到一起了。”郑锋军得寸进尺地说。
“郑锋军,我看你是个热心人,可,别人的事可不能乱说啊,再说,仙桃是我当时叫到家里住的,别乱说!”
“荷香,你糊涂啊,你这一走,他们还能和以前一样安分?”郑锋军设身处地提醒说。
“郑锋军,你能不能不说别人,烦心。”武荷香似乎有点不高兴,站起来提着暖壶就要走。
郑锋军情知已说到武荷香的痛处,一步跨上前来,一边伸手抓住武荷香手里的水壶,一边说:“荷香,别生气啊,我这不是为你想吗?言重了还请姐儿们担待着点啊。来,给我,你再休息一会出去不迟。”
武荷香显得不好意思,手里握住水壶不放。
正在两个人你扯我夺的时候,冷不防吴成德冲过来朝郑锋军的脸上就是重重一拳:“去你妈的,离我老婆远点!”
郑锋军没有防备,顿时眼冒金花,踉跄了一下,摔倒在一边。
吴成德还要举拳再打,被武荷香拉住:“吴成德,你这是要做什么?凭什么打人?”
这时,郑锋军擦了一下鼻血,抹得半边脸都成了关公,从地上翻起来顺手抓起一根木棍。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眼看郑锋军就要冲过去,武荷香扭转身来,见状心急,不顾一切地抱住郑锋军不放,吴成德本来个子就比郑锋军矮,又见郑锋军手里抓起木棒,心中未免着慌,但又碍于面子,不得不严阵以待。
就在郑锋军要极力挣脱掉武荷香向吴成德冲过去的时候,一个人出现了,横拦在他们中间,武荷香定睛一看,不是别人,正是心中厌烦的那个人,胡小红!
胡小红用力把郑锋军手里的木棍夺下来,一把抓住郑锋军胳膊才推将开去,郑锋军素闻胡小红的江湖大名,也显得十分顺从。
这一边武荷香抓着吴成德的袖不松手:“吴成德,你要闹,就回你青树供销社闹去,竟然来我们厂里逞英雄!”武荷香杏目圆睁,怒目而视地朝吴成德喊道。
吴成德也不与分说,突然猝不及防地一把将武荷香揽在怀里,声音发颤:“荷香,乖,听我的话,离开这里,跟我回去好吗?你知道吗?我有多想你!”
武荷香抬起脸来,看到吴成德的眼眶里泪水在打转,神情顿时恍惚了一下,忽然推开了他,把身体转过一边:“别说了,让我想想。”说完,竟捂着脸向宿舍跑去。
一场不大不小的风波就这样结束了,就像一股草木不惊的旋风,悄无声息地刮起来,又悄无声息地消失在角落里。
吴成德从心里很感激胡小红,如果不是他的及时出现,这个场不知道该如何收拾,最后的结局也不知道又会多惨,多失体面。
与此同时,武荷香的音容笑貌又如影随形地塞满了他的脑海,原以为有了张仙桃的野味会渐渐冲淡这股家香,谁知道,一见到武荷香就情不自已,他发现,武荷香在心中的地位无人能取代,这个女人的音容笑貌已经深深地烙印在灵魂的深处,紧紧地与生命连在一起。
荷香她没有拒绝,她的心中不是还燃着旧情吗?她说她要再想想,想什么?有什么可想的?不就是女人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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