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节(1/2)

听着房间的敲门声, 卫小宝说了一声“请进”, 便看到卫复推门而入, “小宝。”

“爹爹！ 你怎么来了？想我了？”

“咳，”卫复握拳轻咳，看着女儿毫无杂质的大眼, 有一瞬间怀疑自己是不是想多了, 这样来质问女儿会不会伤她的心？

在卫复犹豫的时候，卫小宝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蛋，“怎么了爹爹？我脸上有什么脏东西吗？”

“没有, ”卫复摇摇头，算了, 问一问也没什么，不然这件事一直梗在自己心头，怪难受的, 连和小宝相处起来都觉得不自然了，“是这样, 爹爹有件事想问问你……”

“嗯？问我？爹爹有什么事吗？直接问就好了, 我们是亲人嘛……”

亲人？这两个字直击进了卫复的内心深处，是啊, 他们是彼此唯一的亲人，有什么话是不能说的吗？

这么想着，卫复嘴角勾起了一抹笑, “刚刚爹爹去了金国摄政王那里, 守在那里的官兵说你和郑国皇后关系不错, 爹爹想问，你和皇后是怎么认识的……如果不想说也没关系……”

“噗……没什么不能说的，我和心雨姨认识好多年了，爹爹还记得我之前跟你说过收养的人在郑国吗？就是心雨姨和青莲姨养大了我，心雨姨是郑国的皇后，青莲姨的话，就是怡红院的妈妈了……”

听着卫小宝的回复，卫复突然有种无话可说的感觉，竟然是这层关系吗？那么？

“那么？郑国国君中毒一事，”卫复抿了抿唇，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你参与了吗？”

“爹爹想听真话还是故事？”

“真话……或者，保持沉默，爹爹也不会去深究，这件事情，终究和爹爹关系不大，你想做什么就去做，”叹了一口气，卫复接着说，“不管怎样，你始终是我女儿……”

“唔，我参与了，但是，我不觉得自己有错，爹爹，你会讨厌这样有心机的女儿吗？”

摇摇头，卫复走上前摸了摸卫小宝的脑袋，“不会，只有这样，你才能好好保护自己。”

“别，”卫小宝往旁边跳开一步，“别摸头，长不高的……”

此时正值阳光明媚的时辰，父女两相对着坐在案桌旁，来了一次谈话，卫小宝没有说关于玄慧门的具体情况，只是把自己这些年的经历跟卫复大致说了一遍，卫复也了解了个大体。

谈话接近尾声，卫小宝突然问了一句，“爹爹有没有怀疑过我不是你的女儿，而是冒名顶替呢？毕竟，这种事情我也不是干不出来……”

“嗯？”听着这话，卫复没有立马回答，只是上下打量着卫小宝，带着一抹深思，笑了一笑，“为什么会这么问？”

“没什么，我就是问一问……”

“没有，爹爹虽然不是什么聪明人，但也不至于连自己女儿都认错，不会的，你只能是我的女儿。”

“哪有，爹爹很厉害的，毕竟你的女儿这么机智，爹爹也是聪明人好吧！”

“哈哈哈！！！”

第二日清晨，卫复就带着凌国的部队回凌国了，心雨站在高高的城墙上，看着渐行渐远的部队，竟生出了一种风雨欲来的感觉，却不知什么时候才会尘埃落定。

坐在摇摇晃晃的马车里，卫小宝掀起窗帘，回头看着高高的城墙上模糊的身影，把窗帘慢慢放下，呼出一口气，给自己鼓了一把劲，“卫小宝，加油！”

这次回凌国，卫复没有经过云镇，只是带着众人从正常的官道行走，一行人赶了大半个月的路，才终于回到了凌都。

卫复首先带着卫小宝回了将军府，将军府很大，从外面看，整个将军府都有一种宏伟的气势，府邸是凌国国君赐的，看来这位国君对自家爹爹还颇为重视。

卫小宝打量着即将入住的新环境，心里暗暗得想着。

府里的管家早早地得知了将军今日归来的事情，带着府中众人在府门迎接。

管家姓李，是个长得圆圆滚滚的中年人，笑起来的时候给人一种亲切的感觉。

李管家看着从马车上下来的卫小宝，拖着那条稍跛的腿，向卫小宝走了两步，“这位就是小姐了吧，长得可真俊!”

“老李! ”卫复从马上翻身下来后，走到李管家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本将军那么多次胜战归来，也没见你带着这么多人巴巴得来接，这一次倒是转性了？”

李管家和卫复之间并不是什么主仆关系，而是战友关系，早些年，李管家在战场受了伤，跛了一只脚，还是为了在刀光剑影中救卫复所致。

跛了腿，自然不能再留在军营里了，卫复那个时候还不是大将军，李管家也是个没有亲人的可怜人，两人颇有相依为命的意味，等卫复官职慢慢往上升，直到今天位列大将军，统帅千军，李管家也就留在了将军府帮卫复管理杂事。

“这话可不对，将军你皮糙肉厚的，小姐可是个娇娇女，哪里能比!”

“哈哈哈……你这老李啊!”

卫复并没有让李管家在他每次回府的时候出门迎接，这些都是形式的东西，卫复不喜欢，一开始李管家也出来迎接过，但被卫复拒绝了，本来腿脚就不好没必要做这些。

现今说这话，不过是开玩笑的意味罢了。

“走吧，老李啊，你让人带着小宝去房间，在府里转转，”卫复先是对着李管家说话，又转身对卫小宝说道，“小宝，这是你李叔，爹爹立刻要进宫复命，你先跟着李管家。”

卫小宝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