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香囊(1/2)
平乐将手中的烛灯往他眼睛一挥,,右手一直抓着的泥土也旋即往他眼前一扔。
凡事都要做两手准备最好。
烧得烛芯灼热发光的红火,到达他的眼前,面对火光他别过头要躲,却不料被有些泥土猝不及防飞到他眼睛里,一时眼睛酸涩难忍。
咬唇忍着痛苦,手上的动作没有停息,依旧带着一股冲劲,匕首的刀尖闪着冰寒的光向平乐喉咙而去。
他清楚记得位置,即使平乐移开了位置,他眼睛看不见,他还是可以凭借她的呼吸声,找到她的脖子,一刀了解她的性命。
紫苏从床底滚了出来,身子像是一道风跃起,她拿着匕首向曲盛己背后心脏方向刺去。
速度很快,像是一道闪电,根本看不清。
只是她距离曲盛己太远了,当曲盛己刺穿对方的脖子后,匕首才能到达他的背部。
紫苏懊悔不已,她本来想看看顾姑娘是否有能力让曲盛己离开,解决危险,更重要的是自己想要她得罪曲盛己,暂时不去建阳寻找为什么做噩梦的真相……
真没想到他曲盛己居然一不做二不休,不再想活命想多拉一人陪葬。
风声寒冷,外面忽地飘摇进大滴雨珠,狠狠砸到有厚积灰层的木地板上,疏疏雨水声传进耳畔。
平乐眼睁睁看着速度急快的刀尖向她冲来,本能的想侧身躲过,只是对方的速度出手太快了,她才倾斜了一下身子,对方的匕首就到达她的脖子一寸之外。
“圣上。”平乐从容喊道。
话一出口,满室寂静,匕首果然顿住。
同时一个石头从窗口穿过劲厉寒冷的风雨飞了进来,往曲盛己的手腕一砸,石头落地,他的的脸容一片痛苦之际,拿在手里的匕首也掉落在地上。
平乐明眸带着未曾散去的惊恐,顺势往下一坐,拿起掉落在地上的匕首,仰头,紧紧握着刀柄,用着刀尖对准曲盛己。
锋利的刀尖泛着鲜血的光芒在曲盛己的心脏处,紫苏在他的身后把匕首抽出,向前两步,用锋利的刃面对着曲盛己的脖子,才放松了一口气。
平乐邹着柳叶眉,瞳孔处于涣散中,坐在地上,紧紧拿着匕首。
石头?
她抬头看了眼曲盛己没有血色的脸,眼睛往下移,匕首刀尖在他细长的颈部上紧贴着。
她心中一松,觉得自己坐着太没有面子与气势,也不顾跳得过快的心赶快站起身,然后走向窗边,往窗外四周扫去。
黑幽幽的天空之下,远处屋檐白墙在风雨都似乎化为虚无,连个大概轮廓都看不了。
平乐深吸一口气,高声喊道:“不知是哪位高人出手相助,实在感激不尽,可否出来相见,好让我报答救命之恩。”
能从黑压压的风雨中,出手准确打中曲盛己的人定是位高手,若是能让他留在建阳保护自己,也能更安全些。
回应她的只有疏松夹带寒冷的风雨声。
平乐微弯了弯唇角,有些失望的转过身,眸子幽幽的凝望刚才差点一刀了解自己性命的曲盛己。
“曲盛己。”平乐喃喃正色道。
听老人说,曲盛己明日要去收挂在书院门口的灯笼,那三位老人一定想不到他明日去不了,因为他要死在自己面前。
曲盛己痛苦的脸上抽搐一下,眼睛眯成一条缝隙,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又无力的来不及说什么,眯着的眼睛连缝隙都再也瞧不见,合得紧紧的。
紫苏仿佛已经架不住他沉重的身子,放开了手,任由曲盛己摔到在地。
“轰”曲盛己像条死鱼躺在地上,平乐上前去,她紧拿着一直没有放松的匕首刀刃对准他的脖子,坐了下来,两根细长的白指放在他的脉上。
认真的把了下脉,确认人已死得透透的,平乐轻叹了口气,抬头看了眼把人刺穿心脏的紫苏。
紫苏现在才回过神杀人要紧张,但又觉得此刻紧张似乎也太晚了,正犹豫要不要紧张的一瞬。
“紫苏”平乐正色,目光怀疑道:“杀人手法很老练嘛。”
紫苏抿了下唇,紧张忐忑不安道:“姑娘,我是杀人没错,但没有很老练。这是我第一次杀人。”
平乐挑眉,目光低垂。
“姑娘信我吗?”紫苏道。
她很在乎自己是否信任她。
平乐眸子低垂半响,心思婉转。
她想起自己方才行为,连自己都不信,自己在生死一刻那瞬居然能克制住畏惧,还能保持了冷静喊出“圣上”二字,猜曲盛己一定怕皇帝,会停手一瞬,为自己留下逃命时间。
对比一下,紫苏杀人的手法和杀人后的冷静,似乎也不那么的值得让人生疑了。
平乐目光复杂站起身道:“为什么不信呢?人的潜力在生死一刻总会发挥巨大。”
如果紫苏真的是别人所派来,此刻自己还是不要把自己的怀疑揭穿,至少她现在还没有威胁。
平乐弯下腰准备搜刮曲盛已身上的物品。
一个绣着白玉兰花的香囊,翻了翻香囊,里面有一张被水弄得面容模糊小像。
还有一块帕子,帕子上用血迹写着“执子之手”,字迹清隽。
“莫非是他爱人的画像与帕子?”
平乐说着再摸了摸曲盛己的身子,摸遍上下,就只摸出在袖子里揣着的五两银子,证别身份的玉佩,玉章等物品都没带。
“真怀疑你是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出身的,都当大官了,还不习惯在身上带证实身份的贵重物品。”平乐微叹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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