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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球会结束后没多久童念晚就被诏每日进宫听兵部论策,加上羽林军的工作倒是早出晚归,每天能见上面的时间更少了。
这天童念晚在勤政殿陪皇上用过晚膳,骑着马出了宫门。一路走还一边回味刚才桌上那道八合菜,想着回去学着做一做。走没多久就看见自家的小厮慌里慌张的朝自己奔来。
“王!!王爷!!”
“慢点,怎么了?”
“王爷!!王府着火了,您赶紧回去吧!!”
“守航哥!”陆守航正在书房拨算盘,从过年开始到开春以来,吃穿用度无一处不花钱。先前遣了些人走,现下府里人手短缺,竟是连采买人口的钱都不很够。
想起前几天童念晚捧着一盘葱烧羊肉到自己面前邀功,说是自己一时起了兴致。他心里也明白,那日厨房掌勺家中亲人去世告假,自己不舍得花钱去外面临时请人帮忙就自己帮忙做了几天饭被童念晚给知道了。
翻了去年庄子田地里收上来的租子和粮食收上来不少,但是怎奈开销实在是杂乱,连看账簿看了几日他也头昏脑涨的,如今又听得张丽丽的大嗓门,愣是把他从账簿里的瞌睡虫给吓走了。
“怎么了怎么了?”
“荣王妃来了,在前厅呢。”
“哎——”陆守航叹了一口大气,荣王妃自从开春荣王复宠调任闽浙一带巡查盐务以来,就基本上一周要有三天上府里来找他聊天唠嗑,还要拖一带二的拉着些官眷贵妇们一起。
“先给他们看茶吧,我马上来。”陆守航理理衣服,重新绑了发带,慢慢走到前厅去。
“大嫂真是辛苦啦,本该是我上门陪嫂子说话才对的,还劳烦您行走。”说着还给荣王妃和其他两位官眷娘子做了揖。
“守航,你来啦。哎呀,不辛苦不辛苦的。不就是在你这坐一会儿嘛,又不是第一日让我们等着了。前日你大哥得了一只极好的越国翡翠,我看那颜色极衬你,你看你天天佩着这小木马,做工又粗糙。来,别上。”
荣王妃一边打开仆人拿上来的盒子,取出一块成色上丽丽的翡翠就要给陆守航别上。陆守航一个侧身,按住荣王妃的手。
“嫂嫂,使不得。您折煞我了,这小木马是王爷给的,于我是极重要的物件。多谢嫂嫂好意了。”
“你怎么好赖不识相的呢,平日里对咱们荣王妃就多有怠慢,你大嫂嫂心善想你是从蒙古偏远之地过来一个人闷得慌想着来陪你说说话,你却日日让她候着你”
荣王妃听着那官眷这样怼陆守航,伸手去拉那夫人示意她不要说了,一边悄悄红了眼眶。
“哎呀,你别拉着我。我早看不惯他这做派了。不过一介质子,还要在兄长嫂子面前摆谱子讲做派,你就是个心里良善的。你憋着,我可憋不住,今日不如让我说个痛快!”
“宁王妃,恕我说句冒犯的话。您刚入京城人生地不熟,那时荣王妃看你们宁王府的宅子修葺正缺人手,忙从自己府中拨了好些人送来帮忙。您倒好,寻着由头将人用完就全部打发了出来。
这段时间也是怕您无聊,常常来想着陪您说话解解乏。您不是今日头疼就是明日脑热。我寻思着你一个男人家又是蒙古来的,怎么如此体虚。这不,王妃还带了好些山参补药的过来。如今送你一个翡翠你都要躲躲闪闪,你到底”
陆守航哪见过这么厉害的发难,简直就是把锅给他死死的扣在脑袋上,拔都拔不下来。赶紧低头认错。
“实在是对不住嫂嫂了,是弟弟我初来乍到不懂规矩。怠慢了嫂嫂,惹恼了二位,实在是对不住。”
“嗐!你说这些就是生分了,不懂规矩可以慢慢学,这不,我这有两个人是先前在关东王府里伺候的,因着现下关东王长期驻守关东,府里人员冗余裁减,我想着我们各自都收一些人,这样既解了关东王的烦忧也能在我们这帮帮忙。
秦嬷嬷是原先宫里做惯了的老人了,规矩礼仪是极精通的,还有一位赵姑娘,身家清白,你们留着,伺候你,伺候二哥儿都行。”
【好嘛,原来是在这等着。】陆守航无言以对只能默默收下,还得陪着笑脸多谢荣王妃,安抚那二位官眷娘子。又遣张丽丽去库房取了些蒙古上好的绿松石和狐皮裘袍回赠,才堪堪打发走她们。
童念晚下午回来,听蔡蔡绘声绘色说了白天的事情,眉头皱了皱,知道陆守航气得不轻,晚饭都没吃。自己也随便对付了些便钻到书房。
只见陆守航斜斜歪在梨花躺椅上睡着了,微张着嘴,手里还堪堪拎着本《齐民要术》一只小粉足赤着吊在外面。一袭白衣并纱,散着发髻颇有仙人之姿。
童念晚取走他手里的书,掐着人脚放到躺椅上,取过旁边的斗篷就要给人盖上。陆守航就睁开眼睛了。
“醒了?这才入春没多久,就穿得这要少,脚都冰凉。睡着了也不知道。”童念晚给人掖好斗篷,自己坐在陆守航脚边,把他的脚塞在自己大腿下给人暖着。
“不睡了。”陆守航挣扎着要起身。
“晚饭还没吃呢?白天是不是气坏了?啊?”
童念晚一提陆守航又想起白天的事情来,于是又躺回去,还翻了个身整个人团成一个球。童念晚觉得可爱极了,还从未见过人跟他置气。
挨过去哄:“不气了啊,先吃饭好不好?”
“哼,好端端塞了两个人进来,赶都赶不走了现在。今天还拉着两个官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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