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5章 回忆的尽头(1/2)

“残酷的事情？”林帆身体一抖，本能地感到了恐惧。

“别害怕，我要做的是抹去你的记忆，在日期还没到来之前，将这么多讯息融入你的大脑不仅会加重你的负担，信息本身也可能构成另一种泄露的危险。放心好了，我在这方面很有经验，绝不会给你造成其他损害的，而且记忆与其说是抹去不如说是封印，在日子到来的时候，或早或晚你一定会在某个契机下回想起我提起的全部事项，并以那个时候完全不同的成长来重新体会我这里交代的一切。”顾幻无视林帆的反抗，双手猛地扣紧林帆的脑袋，紧接着，林帆突然发出了哀嚎，看样子所谓的记忆封印并不是多么舒适的经历。

“抱歉，林帆，由于只是记忆封印，所以在这里给你灌输的暗示依旧会深深植入你的脑海，你会对未来有种莫名的恐惧感，对顾盼有莫名的亲昵感，这样被我改变的情绪或许有朝一日会引来你的反感，但是原谅我吧，林帆，为了顾盼，为了世界，为了一切……我还要做更多过分的事情！”说着，顾幻松开手，结束了他的洗脑。

精神面的林帆并无法操纵层面的自己，只得眼睁睁目睹视野的变幻，理解自己的无力地往地面坠落这个事实。

——是他摘取了我的记忆……

“听着，林帆……我知道未来的你终有一日会注视这个场景，所以听好了……”顾幻深吸口气后，半蹲下身子双手扯住林帆衣领微微上拉后，两人面部贴近道：“我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死的，就算梦渊破灭，无数梦世界凋亡，我也会存续下去的，这是你我的约定，答应我，一定找到我，我会在那之前为你搜集到让弱小的人类拥有和神灵与梦魇在同一舞台较量的本钱的！”

——顾幻……你是在……跟现在的我对话？

“宝珠，那些是关键的关键，无论如何要尽可能多地入手，你了话……一定能做到的，并且记得提防一些人……”

——提防人？

“提防那个在世界内部正在逐渐崛起的男人，现在的我不能说得太满，但是以他的心计，准备，他会做出些什么将梦魇与神两方都玩弄于鼓掌中也是迟早的事情。从这个角度来说，他在某种角度也算是我的同类，但是……果然还是不能跟他为伍，如果事情完全如他所愿发展，就算世界得以在神和梦魇的夹缝中苟活下来，那么留下的也只是废墟，在这个世界的我们也会作为旧人类被全部清除。不过……如果他真的如同我的预期留下痕迹活下来，那么大概也不需要我多说什么，你自己也有数吧。”

——没有错的，他在说的人一定是感染者之王，这么来说，在大部分人都完全没预期到感染者之王的时刻，顾幻已经有所了解了吗？真想从他口中得知更多的讯息啊，如果能够理解那个王的过往，兴许能够探查到更多击溃他的关键。

“还有一位，隐藏在逐渐堕落的眷属中的有为青年，但与其说他怀揣着何般理想，不如说是野心吧，只是那种基于人类身份的对于这个世界而言也是件好事，关键的是他有能力，如果能和他接触，你想必能得到很多成长，不……就算你不跟他接触，在多种因素的交错下，那也是迟早的事情吧，只是……务必要小心，我要救下的不只是这个世界，还有顾盼，当然……也有在这里结下缘分，就算不是现在，将来有一天也能真的以朋友相称的你。那个男人是绝对不会太过尊重你们的性命的，在这点上，务必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是杜越！看样子，那家伙果然有着相当的名声，连站在梦魇血脉持有者的敌对立场上的顾幻都对他有着相当高的评价，甚至放在感染者之王的对立面上进行同等评价。从这个角度来说，也和现在联盟感染者对立的现状有着微妙的吻合。

——不过啊，顾幻，该警戒的人，难道不是还有一个吗？

“对了，最后的最后，还有一位你应当警戒，那就是我。”如同预料到林帆的问题般，顾幻隔着遥远的时间差进行虚空问答：“虽然我个人很希望说服你无条件信服我，但对于安排算计众多，还抹除你记忆的我，让你这么无条件地接受我终归只是一种狂妄罢了，所以……你就按照你的理解，你的心性，来看待我的，我会期待再次相遇的时候，能从你口中得知的答案的。”

“别了，林帆！”

——顾盼……

不消多说，这番对话至此为止。

不单单是对话，应当说是这整场记忆体验到此为止。

眼前的一切突然模糊起来，宛如被海水卷走的浸没感再度袭来。

这一次，林帆选择了挣扎，当他面前画面再度清晰的时候，眼前的一切已经变幻成为了熟悉的竞技场景象。

骆小璇与骆小墨不知交战了多久，正以背对的姿态似乎刚刚结束了致命的对击停在原地。

至于战斗的结果，作为骆小璇的主人，林帆瞬间会意理解。

“呜哇……真是难整啊，你这家伙！”先破功的是骆小璇，只见她龇牙咧嘴地脚步踉跄，完全失去了之前全力作战时的认真严肃。

而之所以能够摆出如此随意的表情，是因为她很清楚在刚刚的一击分出胜负后，以自己妹妹骆小墨的个性，是绝不会否定决斗的结果做什么过激事情的。

没错……

赢的人是骆小璇。

骆小墨深吸口气，双手恢复到了正常的模样，上方覆盖的长枪配件也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