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杀伐之局(2/3)
好柜子固定在地面,但尽管如此旁边堆放的书还是倒了一地,发出了巨大的声响。“咔嚓!”
凉桃李扭头的时候心脏差点没从喉咙里跳出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屋内出现了一个黑衣人,那人浑身上下都被黑衣包裹的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眼睛。就在刚刚他扔出来了两枚看起来像是飞镖一样的东西,此刻正死死钉在她刚刚站着的那个位置。
要不是齐文柏拉了一把自己,现在她很可能已经死了!
那个黑衣人一看就是什么死士,出手极其凌厉,一击不成迅速从腰间抽出一把短剑,银光冷冷,直接就冲着两人而来。他的速度太快了,而且全都是杀招,齐文柏扯着凉桃李就往外跑,但他们的速度哪里是黑衣人的对手,凉桃李刚跑出没两步就猛地一阵心悸,她下意识地一躲,肩头顿时泛起一阵剧烈的疼痛,强大的压力直接震得她摔在地上,鲜血顺着肩头涌出,屋内顿时泛起一阵血腥味。
“快跑!”
齐文柏将她一扯,凉桃李强忍着疼痛爬起,这才注意到齐文柏的手臂上也出现了一道长长的伤口,伤口深可见骨,直接将整个手腕都一分为二,原本蓝色的衣服已经被染成了一片深紫色,并且颜色还在不断地扩大。
“砰!”
“咔嚓!”
“小心!”
随着一声轰响,两人直接从卷宗阁里飞了出去,大门被撞的破碎,散落的木屑深深扎进了皮肉之中,凉桃李摔在了泥泞之中,耳边的雨声陡然大增,雨水渗入伤口之中,冰冷刺骨,让她嗡鸣的大脑总算是恢复了清醒。
刚刚摔在地上好像把额头也磕破了,此刻鲜血顺着脸颊滑落,将她的瞳孔也染成了一片通红,她勉强想要从地上站起来,抬头就看到了令她此生难忘的一幕。
黑衣人慢慢地从卷宗阁中走出,走到了摔在台阶下的齐文柏面前,齐文柏费力地抬头,迎面只看见一把闪着银光的短剑。
紧接着他的视线突然变得旋转起来,整个世界都在不断地翻滚,雨水逆流而上,树叶随着风坠落,片片碾破在泥泞之中。
他好像听到了凉桃李撕心裂肺的喊叫,在这个时候他才终于意识到了什么。
然后他的世界就陷入了永久的黑暗。
忧心悄悄,愠于群小。觏闵既多,受侮不少。静言思之,不可选也。
日居月诸,胡迭而微?心之忧矣,如匪澣衣。静言思之,不能奋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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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桃李再次醒过来的时候,耳边依旧是连绵不断的暴雨,雨水坠落在屋顶,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像是坚冰碎裂,寒冷入骨。
“醒了?”
谢召南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她很是迷惘了几秒,但紧接着就反应过来,猛地从床上做起。下一刻好似将神经都给撕扯的疼痛让她直接倒在了床上,鼻翼间血腥味溢出,她低头,就看到自己的肩头有鲜血溢出。
“你不要乱动。”谢召南没想到她会有这么大的反应,赶紧就走了过来:“好不容易才止血,现在伤口又被扯开了。”
“发生了什么事?”她没有去在意身上的伤,而是死死盯着眼前的谢召南。此刻她好像什么都明白了,但又像是什么都不明白,她想问很多事情,大脑是前所未有的清醒,以至于她完全不能忍受就这么躺在床上。
谢召南的表情出现了些许停滞,他总是清冷的面容在此刻终于出现了裂痕,那种情绪极其复杂,凉桃李不认为自己能明白。
屋内一时间陷入了寂静,能听到的只有屋外暴雨如注。
“对不起。”
在不知道沉默了多长时间后谢召南才开口,一开口就是道歉的话语,凉桃李知道他是在为什么道歉,但现在完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她摇了摇头,继续问:“我不需要你的道歉,你知道我想问的是什么。”
“你不知道这些事情也能活得很好,又何必要让这些事情去影响自己的人生?”谢召南皱起了眉头:“就为了一个已经发生的事情,要去葬送自己未来几十年的人生吗?”
“我的人生早就被影响了。”凉桃李说:“而且我不愿意不明不白地过一生。”
“可这件事和你根本就没有……”谢召南看起来还想说什么,但凉桃李直接就打断了她的话:“真的和我没关系吗?谢卿,从一开始我就已经身处此间,到现在更是没有任何可以周旋的余地。比起我,你才是可以全身而退并且不受影响的人,那么你又是为什么要这么做?”
谢召南很是意外地看着她:“你都知道了?”
“差不多了。”凉桃李长长吐出一口气,在这种时候她已经没有那种恐慌和惧怕,只觉得思绪是前所未有的清醒,从开始到现在的事情都一一浮现在脑海之中:“或许从一开始我就应该想到这点。”
真正的卷宗到底在什么地方?之前的那些人又是怎么知道事情真相的?她之前在卷宗阁的时候就一直在想这个问题,还将其中的卷宗都不断地拿出来翻看,奢望找到什么线索,但最终还是一无所获。
想到卷宗阁她的眼神暗了下去,她想起了齐文柏被斩断头颅的画面,他的脑袋就这么被砍了下来,鲜血从动脉中喷涌而出,头就这么顺势滚到了一旁,彻底消失在了她的视线中。
就算改了名字,但果然还是逃不过这样的结局。
之后她好像是昏了过去,黑暗的世界起起伏伏,脑中记忆杂乱万千。从枝头飘落的花瓣,温柔的风,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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