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不记得(6/7)
楚千淼摇摇头,笑起来:“想让我不好过的话,说实话这个有点难,因为我很努力,你打不倒我也击不垮我。所以你不如放下心结吧,好好过你自己的生活,好好为你自己的未来去生活。”楚千淼说完这番话,看到栗棠笑了。她笑得又嘲讽又愤怒。
“楚总真是当上了领导了,现在训起人来都这么厉害了?”
楚千淼笑得从容:“楚总不只训人厉害,但凡嘴巴上的机锋,楚总就没输过。”顿了顿,她喝光杯子里的咖啡,冲栗棠举举杯子,“所以栗棠学姐,以后别再请我喝咖啡了,喝一次给你自己添堵一次。”
她起身,潇洒地离开。第六感告诉她,栗棠正颓败、心酸、又不甘心地望着她。
她其实很想告诉栗棠:你再不努力,连我带的侯琳都超过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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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和栗棠的一番交锋没有落到下风,但楚千淼一整个下午,情绪多多少少还是受到了影响。
晚上任炎抽了个空,约她一起吃晚饭。
她借着吃饭的时候,轻描淡写地告诉任炎,栗棠下午又找她喝咖啡了。
任炎的眉毛一下锁在一起。
“她又找你,打算干什么?”
楚千淼转头直视任炎,说:“她在诈我们的关系,顺便想挑拨我们的感情。”
她眼睛亮亮的,视线带着无所隐瞒的坦荡。任何有秘密的心底被这样的视线一扫,都会心虚。
任炎看着楚千淼,问了声:“她想怎么挑拨我们?”
他知道她的目光在牵引着他这样问。
楚千淼看着他,笑一笑,说:“她说你一定没有带我见过家人。”
任炎默在那里。
时间好像静止在他身边,他的思绪也跟着静止空白了一片。终于还是到了这一步。他一直希望能在她提出这个问题之前解决掉的这个问题的,可终究还是没来得及。
等他回神时,他听到自己正在向她解释:“我家人……我父母已经去世了,我家里还有一个外婆。她不是很同意我谈朋友……她现在身体不太好。”他的思绪和解释都有些碎片化。
楚千淼问一声:“那,可以告诉我她反对你谈朋友原因吗?”她还有半句话想问:这和你的不婚有关系吗?
但她没问。问了好像她着急结婚一样。
她思绪乱飞,想到白天栗棠跟她讲的话。栗棠说:他能这么坚定地坚持不婚,他心里是有一个女孩的,或许他伤害过那女孩,又或许他被那女孩伤害过,所以,他变成现在这样。
所以如果有那样一个女孩,她会是他外婆不许他谈朋友的原因所在吗?那女孩是谁,在哪里,甚至,她是还活着的吧?
她不敢想下去了,越想心口越闷闷地发痛。
任炎看了她半晌,他表情尽量维持着平静和淡定,眼神却泄露了太多心潮的起伏。最后他尽量让自己把话说得有底气些:“千淼,你再给我一点时间。”
楚千淼看了任炎好一会儿,轻轻点点头。
“好。”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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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晚饭任炎先把楚千淼送回了家。然后他开车飞快往家里赶。到家后,他立刻给住家保姆打电话,问外婆睡了吗。保姆告诉他:“刚吃了药,马上就准备睡了。”
任炎对保姆说:“让外婆等一下,我过去看看她。”
他放下电话,走出家门。一梯两户的单元里,他直接走到对门,按了指纹打开门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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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是周末,中午任炎开车接上楚千淼一起去吃饭。
他们吃的日料,选的包间。包间私密性好,灯光昏昏黄黄,让人看起来比食物还美味可口。
于是饭刚吃到一半,任炎就拉着楚千淼亲起来。他把自己的冲动怪在她头上,说她吃东西的时候,舌尖总是探出来舔着嘴唇,舔得人发躁。
以往楚千淼会被他亲得大脑缺氧心跳加速。可今天她呼吸平缓,思路清晰。她甚至能分心听到包间外面时不时响起的叠沓脚步声到底属于几个人。
后来她的心越分越远,人被他亲着,心里却在计算喵喵的口粮还够吃几天。终于他察觉到她的分心了,有些不甘心地加重力道,他凛冽的气息攻城略地地侵染她每一寸角落。
她的心跳变得快起来,呼吸也加促起来。
她又被他撩出反应来了。她也有些不甘心,不甘心自己就这么要丢盔弃甲。
昨天她明明决定,在他说的给他一点时间的范围内,不再由着他纵情纵念。当对方从她这里收到的信息和她从对方那里收到的信息不对等的时候,她发现自己也变成了一个会计较的人。
她在面红耳赤之前,把他轻轻推开,说了声:“学长,我们吃饭吧。”
任炎揉了揉她润泽饱满的嘴唇,喉结浮动,声音喑哑地说了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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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饭任炎问楚千淼想去哪里。楚千淼说:“送我回家吧,小稻谷找我有点事情。”顿了顿她又补一句,“女孩子之间的事情。”
其实没什么女孩子之间的事情,只是她想回家了,又不想他多问。
他们乘电梯下到停车场。
有个小孩子正站在任炎的车子前,朝他的大奔标志吐口水,吐得很恶心。
楚千淼和任炎都皱起了眉。
隔壁停车位上,两个大人,像是孩子的妈妈和姥姥或者奶奶,正在往后备箱里塞东西。
楚千淼过,让他走开些,他们要开车出去了。
小孩子像没听见一样,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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