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这要求(2/7)
她口渴得嗓子发痛,看任炎面前的水杯里还剩大半下的水,她想也没多想地就探长手臂捞了他的水杯过来,送到嘴边喝了一大口。喝完她又自然而然地把水杯还回给任炎。
很淡的唇印印在杯口上。
润过了喉咙,她抬起眼,看着任炎问:“今天中午周总请吃饭的时候,我看你居然跟王骏很熟。可你无缘无故怎么会跟他那么熟?”她语音一顿,思维一跳,话锋一转,“所以你是不是已经知道了,鑫丰律所的走廊暗角里,在你打乔志新的时候已经装了监控?”
任炎看她一眼,目光深深的。
他端起水杯,转了下,就着她的唇印送到嘴边,也喝了口水。放下水杯后,他还舔了舔嘴唇。
楚千淼看着他一系列的动作,喉咙口蓦地发热。
他又在犯规。
任炎放下水杯,回答她的问题,点点头:“我一直想弄明白你为什么事过一年多才开始收拾乔志新,为什么收拾他又肯不告诉我。”
楚千淼脑筋飞快地转:“所以王骏口中那个一直在帮他的朋友,其实是你?是你想办法联系上了王骏?所以你们中午看起来才会那么熟?是你帮他摆平了他被乔志新张嘴乱咬的事情?是你帮他坚定了把乔志新违法违规的材料交给我的决心?”
任炎点点头,又摇摇头:“我是想办法联系上了王骏,也帮了他,也敦促他把乔志新的材料交给你。但我找他帮他的时候,还不知道我打乔志新时走廊暗角已经安了监控的事。当时我从王骏那里没有找到你为什么时隔一年才有动作、又不肯告诉我的原因。”
楚千淼的心酥地一软。所以任炎那时暗中帮她,是在完全不明白她为什么那么做的情况下去帮她。尽管他心里对她的行为怀有疑惑,可他还是义无反顾地暗中为她周旋、为她打辅助。
所以他到底得有多纵着她啊,连原由都可以先不搞清楚,就那么无条件无怨尤地去帮她。
她听到任炎告诉她:“我是在前几天带着周瀚海去鑫丰找王骏谈事情,看到走廊暗角安了监控。我去物业问了下那个监控的安装时间,之后才开始想明白你会那么做的原因。”
他顿一顿,看向楚千淼的眼神更加幽深:“到那时我才知道你为什么隔了一年才对乔志新发作,又为什么你不肯告诉我这件事。你怕我知道我打乔志新落下了证据,你是为了保护我,才安安静静地熬过了一年的伤害罪诉讼时效。你怕我知道这件事会觉得愧疚,所以才什么也不对我说。”
他声音发哑,看着她说:“千淼,从来没有人像你这样,想要小心呵护我的感受。谢谢你!”
楚千淼在心里软软地叹气。他在情感世界里得到的东西太少了,所以她只为他做了那么一件事,他就这样动情地谢她。可要说起呵护,最后还是他呵护了她啊。没有他暗中帮王骏,她收拾乔志新的进程怎么可能那么顺利。
她原想独自为他承担点什么,可原来到最后,还是他为她承担得更多。他像个黑衣骑士一样,躲在暗中,永远不停地帮助保护她。
“怎么不告诉我是你在暗中帮我?”她看着他问。
“你不想我知道的事,那我就让你觉得我不知道吧。”他也看着她答。
雨点砸在玻璃上,也砸在楚千淼的心上,点点滴滴都是微酸。
楚千淼招来服务生,叫了两杯热巧。这个时候喝点甜甜的,心会舒服点。
任炎让服务生留步,想要把热巧换成白水。楚千淼看着他一眯眼。他看她那副样子,和那只黄喵喵没有得到满足时,不乐意得一模一样。
他让服务生下去了,不再换饮品。就来热巧吧,那种小孩子喝的东西,陪她一起喝一次又怎么样,如果她能开心。
热巧很快上来。楚千淼一边喝一边问:“我记得我在上海做收购项目那时候,你中途来过一次,对,是你生日那天。但是你没见我你就走了。那次是发生了什么事吗?因为在那之后,你对我的态度,又开始反复了。”(67)
任炎的视线从氤氲着甜甜气味的热巧上,挪到楚千淼的脸上。他看着她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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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的确是任炎的生日,不过他应该从项目现场直飞北京开会的,却在中途鬼使神差地拐到上海。
他打车到楚千淼下榻的酒店。她房间里黑着灯,她不在。他就坐在一楼的咖啡厅,不怎么肯自我承认是在等她地等着她。
后来谭深带着楚千淼一起从酒店门口走进来。谭深故意挡在楚千淼右面,挡住了她的视线,让她没能发现开放式的咖啡厅里正坐着任炎。
谭深和楚千淼上了楼。
任炎看着他们成双的背影,决定喝完咖啡去办件事,然后就退房连夜回北京吧。(67)
——他要办的事,就是想找谭深出来聊一聊,他想问问谭深,他到底怎么想的。他到底想让这个无辜的女孩夹在他们兄弟间变成什么样的处境。
任炎喝到最后一口咖啡的时候,谭深倒自己出现了。
他往任炎对面主动一落座,又一笑。
“任学长。”他叫着自己的表哥任学长,叫出满嘴的讽刺和谑意。
他说:“任学长,我想和你谈谈。”
任炎看着对面人。这明明该是世上和他最亲的人,他们有血脉相连。但他们其实却如此地排斥对方,恨不能和对方变成永世不相干的人。
他对谭深疏冷而嘲谑地问:“我们之间有什么好谈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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