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五六 又一件惊喜(1/2)
咱们何必一定要跟明帝国死磕呢,完全可以先去占领t再向南发展,沿着东南亚诸岛逐渐南下,最终抵达新大陆澳洲。一路上要打仗,也主要是与荷兰,葡萄牙这些国家交手,咱们不会有心理负担——大家觉得这条路怎样?”
凌宁对于澳洲袋鼠依然是念念不忘,这时候干脆又一次老调重提。不过,和前几次一样,支持他的人很少。
“南海诸岛不是那么容易去的,没有金鸡纳霜和奎宁,光一个疾我们就难以应付。也许我们这些人的抵抗力好些,但要派本地人去那种环境……恐怕只有百分之十几的生存率。”
老杰克难得开口,不过他若发言,那肯定是很有把握的。作为这个团体中唯一的老外,他和安德鲁等外国俘虏的交往自然最多,也从他们那边了解到许多大航海时代的实际状况。
恐怖的瘟疫就是其中之一,这年头船上若有一个水手得了疾,几天之内可能把整船人统统报销。所以在大海上生病是极其危险的事情,就算不是什么大病,也可能会被紧张过度的同伴们抛入大海。
“开发荒岛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需要大量人力物力。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就在两年前,公元1628年,郑芝龙曾经趁着闽南灾荒,大量招募漳州,泉州一带居民前往台湾拓荒。当时他开出的价码是一个人给三两白银,每三个人就给一头牛,为此几乎倾家荡产。”
“当时招募了几万人,却仍然不能完全控制台湾——现在那边是荷兰人与郑家各占一边的局面。如果我们想要靠移民开发控制南海诸岛,没有几十万的人口根本不可能做到,更不用说澳大利亚……”
看着自己的好朋友,庞雨有些无奈的微微摇头:
“你的建议可以作为以后的长远目标考虑,但是没有中原大陆上的人力资源支持,我们不太可能做到这一点……除非我们打算使用日本人。”
庞雨知道自己的这个好朋友最讨厌小日本,凌宁果然立即不说话了,但文德嗣却又开口:
“明帝国的禁海令从来没能真正起到效果吧,迁界禁海那是满洲人的把戏,以明王朝的执行能力根本做不到。这年头干走私的太多了。郑家不就是靠这个发起来的?凭咱们的力量搞武装走私,肯定比他们强得多。”
——绕过官府搞走私似乎也是一条路子。但这次却是林峰本人在摇头:
“按他们地经济规模。靠走私确实足够满足需要了。但我们却不同。相关渠道地建立。市场份额地占有……这些都需要明王朝对我们完全开放市场。允许我们合法进入。否则……政策风险历来都是最大风险。风险提高则意味着成本增大。走非法路线只能小打小闹。终究很难做大。”
虽然是被否定。文德嗣却没生气。反而哈哈一笑:
“那可难了。当年英国是打了两场鸦片战争才迫使清王朝开放市场。咱们可没这能力效仿。”
一通商议之后。大家有些沮丧地发现。他们地所有发展计划。都还是脱离不了大陆上地资源。
而李老教授则从另一个角度提出了他地看法:
“一直以来,我们最熟悉的历史,是这片大陆上的历史;我们所了解的历史人物,大都是中原王朝的将相官吏;而我们知道的矿产资源,地形地貌,也都是在那儿——中原大陆,而非什么南洋和澳洲。”
老教授站起身来,推开窗子,望着海峡的方向,喟然一叹:
“我们的根毕竟是在那片土地上。虽然时代变了……不知道你们这些年轻人怎么想,就我个人而言,虽然明知道那地方肯定是完全陌生,虽然明知道不可能有什么奇迹,但在有生之年,我还是希望能回到北京城去看一看……”
随手拿起那份两广总督的文告又看了看,老李教授淡淡一笑:
“虽然这份告谕很苛刻,很狂妄,但它却是一条线,一条维系着我们与大陆联系的细线。不到万不得已,我们还是不要主动切断它。
”
老教授的话让所有人陷入沉默中,其他年轻人或许体会不到老人特有的那种“落叶归根”想法,但在午夜梦回时,一种名为“回家”的淡淡思绪,也曾或多或少缠绕在他们心头。
时间上的那个家看来是回不去了,但在这同一个空间的家呢?或者,至少,那个在未来将是自己家的位置……
过了很久,还是敖萨扬开口,打破沉默:
“看来与明帝国的交涉终究绕不过去啊,咱们还是商量商量怎么谈条件吧。”
老敖举起那份总督告谕,最近几天来他天天研究,几乎快把那上面的文字给背熟了——哪怕是
文。
“限制居住和交出船只这两条肯定是做梦啦,但第一条,我听那个锦衣卫的意思,搞不好是随便扔个人出去当替身就行——欺上瞒下官场惯例么。”
“替身也不行,我们根本不需要他们的宽恕。决不能在名义上承认自己是反贼,更不能对明王朝示弱,否则对方只会得寸进尺。”
解席对这方面倒是看得很通透,态度也很坚决。
“这份告谕上的条件我们完全不能接受,一条都不行!”
敖萨扬无奈摇摇头:
“如果统统拒绝的话,和他们就没什么可谈得了。”
“那也未必。”
从开会以来一直保持着沉默的赵立德同志终于发言了,而且一开口就出言不凡:
“我不明白大家为什么光盯着一份文书不放,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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