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四章,不曾观画受欺负(5/6)
他们一片黑,当小辈的还不见得能洗白。幸亏死得其所那感觉。
这都是什么话。
再用庆幸的口吻道:“幸好祖母姑母死的是时候,我们一家全丁忧,世拓幸能为官,又不在京里。老三托世拓而出去,也不在京里。万幸万幸。”
侯爷先自嘲:“华阳郡王眼里哪有我们?他曾骂过我家一门fēng_liú汉,葬在花下人。”曾经的fēng_liú,在这儿成了幸好当年我们全家都fēng_liú。
事情一出来,文章侯在家里提心吊胆抹汗,托着掌珠去袁家打听——袁训是太子亲家不是;自己腆着脸,拿媳妇掌珠当个幌子,去南安侯府打听——听到并不涉及他们家,在家里说了几句话,把并不算恭敬长辈,也还明白一些事理的掌珠给气笑。
如果不是福王殿下只知道享乐,皇帝不让他管政事,他还真就不管;如果不是萧仪殿下嫌弃文章侯府一窝子熊兵,不予接纳的话——韩家父子兄侄,清一色的青楼上的人,又不官居要职,又不能怂恿学子,仪殿下才不要这样的人——不然文章侯府也要跟着扯进去。
福王府,是文章侯府在京里最显赫最近的亲戚,在掌珠嫁过来以前是这样。
但还是能压下火气,因为文章侯府的亲戚实在拖累人。
掌珠又要抓狂,听他们说话就自损威风那种,媳妇是很重要的,但什么叫媳妇家里烧了高香?媳妇家里烧的高香,也只惠媳妇自己,哪家的祖宗还能泽被到别人家里。
文章侯夫人的话让挤出来:“侯爷,您没让亲戚拖累,就是媳妇家里烧了高香,你还敢往宫里去。”
掌珠木着脸,对公婆相互笑谑装作不懂。
文章侯夫人诧异,对着丈夫使几个眼色,文章侯硬装不懂,一定要话里说明白:“夫人莫非有眼疾不成,”转向掌珠:“媳妇,给你婆婆请个好太医看看,”
文章侯吹胡子瞪眼睛:“什么叫没有我是应当的?”
文章侯夫人笑容满面:“你是嫡亲的大姨母,请你是应当的。”又疑惑一下:“竟然没有我吗?没有你公公是应当应份,”
掌珠淡淡:“收到口头请帖,不过只请了我同进宫。”
仿佛响应掌珠的心思,文章侯绘声绘色正说着:“加寿小姑娘过生日,媳妇,你收到请帖没有?”
这样一想,心思渐平,也是,这个家里的确也是看自己脸色过日子。但一半是掌珠的能耐,一半是……宝珠的。
旁边几上有个彩瓷茶壶,绘得五颜六色极中看,掌珠很想摔地上。夸媳妇不打紧,当着媳妇面这样的夸,让亲戚听到,还以为这对夫妻平时就看媳妇面色过日子。
侯夫人道:“比我娘家三舅家四弟妹的大伯娘,她家媳妇哪里能比?”
文章侯夫妻笑得合不拢嘴,文章侯对妻子道:“看看,媳妇是何等的心疼我们?”
掌珠真不想关心他们,心想中暑你们就不来烦我,但这心思只是想想,在许多人内心中匪夷所思出现的并不是自己想办的事那心思一样,出来逛逛,依就回去,并不从口里出来。
“父母亲有什么话,叫我进去就是,再不然打发人出来告诉我,不必又亲自过来,这大毒日头下面,走一遭儿又一遭儿,中暑可怎么办?”
“媳妇,”公婆在厅下面就开始唤,像孩子来要糖,还没吃到嘴,先甜的自己能化掉。掌珠怒极,但不得不压下,心中极不情愿,却还要装着恭敬的站起来,内心恼,面上还要笑,这不是憋屈人不是?
又兴头上了,掌珠忿然,我们家里没有喜事,别兴头了!
甘草送上茶,把她的沉思惊出涟漪。不耐烦的抖抖肩头,就更不悦。视线里,石榴花的后面,路的尽头,她的公婆带着人兴冲冲走来。
如今是掌家奶奶,侧个目都家人尽皆屏息,掌珠在闺中时想要的日子已经达到,可她发现让自己满意还远。
凝视院子里的石榴花,火般的石榴花,带给掌珠烦躁。
……
中宫答应下来。
为解中宫不悦的,袁夫人却轻叹上来,辅国公的心思她最知道,讪讪道:“哪有父亲不想儿子们在身边呢?”
袁夫人就把话岔开,不提这太子妃在不明白中不识中宫心的事情。想了想,本来进宫也就要说的,还是岔到侄子们那里:“老四选官,让他回山西去吧。兄长有了年纪,儿子们都在身边他喜欢。”
中宫是一片疼爱太子妃的心,才把加寿许给太子妃的儿子。
中宫胸有成竹地一笑:“你不必担心,全看我的。”带笑,还是隐隐有气。太子妃和柳家都不能理解,太子袁训袁夫人却能明白。
袁夫人察颜观色,柔声道:“我知道你有好手段,必然能把她的心给拧过来,不过呢,凡事儿以不气为主吧。”
对着孩子想到母亲,中宫随口道:“你今天竟然是来显摆好媳妇的,”在这里话语凝住,想到她的媳妇太子妃。
“你知道还来问我?”中宫抱的是老二袁怀璞,晃着他也不嫌手臂酸。对着肥头大耳的孙子,眼睛不怎么眯,就只有一条缝。
袁夫人轻笑:“从你抱上哥儿们那天,你就是喜欢宝珠的,我没说错吧?”
“对着孙子你还不认?”袁夫人抱一个在手上,中宫抱一个在手上,天天抱宝贝似的抱着,有时候下雨,袁夫人怕孙子们吹风不进宫,中宫还要盼上半天。
中宫也就想起以前是相不中宝珠,嫌安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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