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五章，人缘儿(5/6)

靖远侯想到这里，他已走到大门上。后面老侯的话不过是今天进宫好好打量娘娘对寿姐儿的喜爱有几分，还有几家都有出色子弟，该点醒的都要点醒，不要一味的乐自己的，不知道帮忙。

……。

“后面怎么样？”两个人齐声问出，老侯则长身而起，慨然道：“离间姐妹！”

靖远侯直直候着。

董大学士直直候着。

老侯面容肃然起来：“动太子妃，只怕把我们自己也搭上。不动太子妃，为人先入为主，修改不易。”停下来，沉吟着，像心中有什么主意没想周全，又像不好说出口，不知道该怎么说？

“再来说太子妃，娘娘还是先有喜欢在前，太子妃就是先有不喜欢在前。我在山西收到信，想好几个主张，都不妥当。我想先扳柳家，这事情小袁干得彻底。我才要放心，柳家又送两个姑娘到太子府上，而且深得太子喜爱，”

中宫娘娘是不可能不喜欢加寿，她的侄孙女的。但这几位算是亲戚中顶尖的人物，因不知道不得不为加寿做打算。

话音落下，这话是老侯自己说的，也和另外两个人一起陷入深思。

“这亲事，认真的说起来，是娘娘的主张。这事的根源还在娘娘身上。因娘娘喜欢，皇上答应。因娘娘喜欢，太子愿意。因娘娘喜欢，加寿养在宫里。有朝一日，娘娘不喜欢了呢？”

老侯侃侃而谈，董大学士点头。

“说也奇怪，太子殿下至孝，可见中宫娘娘手段不凡。自古皇家多的无情人，但娘娘的一双儿女都和她相当亲厚。这一点上，大学士曾教过公主殿下，也是略有所闻。”

茶水沸腾，热气把三个人的面容有点儿遮拦，夏风拂帘，又很快消去。热气过后的三张面容，因自己的心思而无形中热烈起来，讨论也热烈起来。

靖远侯说完，大学士和老侯同时又笑上一笑：“所以才大家见个面，说说以后的事情。”

“可这娘娘才两岁还差几天，这以后的路还漫长。”

“你能不想吗？加寿定的皇太孙，以后将是中宫娘娘！”老侯接着贬低他。

靖远侯笑道：“好吧，我比二位年青，但我也没有躲事情！除去为小二担心中状元的时候，我天天想的就是加寿的亲事，”

“小阮啊，没事要多观察。”老侯这样说他。

“今天寿姐儿办生日，就是娘娘疼爱她，皇上为娘娘喜欢，也就没说什么。”老侯说过，靖远侯琢磨一下：“这话有道理。”

算起来，老侯不在京里的多，当年事情还是大学士知道的清楚。他清清嗓子：“中宫娘娘完全是凭和皇上的情意，才当上皇后。过去几十年，我为加寿冷眼看到现在，皇上娘娘的情意竟然有增无减。”

靖远侯一咧嘴：“这是找我商议事情呢？还是叫我来贬低？”说得老侯和大学士也跟着咧咧嘴有了一笑。

“宫里只要答应，太子殿下没有不答应的道理。你们都忘记中宫娘娘是怎么当上皇后的？”老侯慢腾腾的：“靖远侯你年青，有些事你不是当事人。我和大学士却全是知道的。”

大学士还有负气，对老侯撅撅胡子：“你告诉他！”

“都不要争，我倒想听听这两件变成一件是怎么想的？”靖远侯嫌他们跑题。

董大学士有点儿气恼：“谁把他放在眼里，过气丞相！”

“你所说的，不过就是宫中，太子和太子妃。你要是把柳家算进去，我要看不起你。”在最后两句上，老侯眸中露出讥诮。

老侯说过，大学士一乐：“你怎么知道我说的是哪三件，这就一下子能去两件？”

“想要这亲事不变卦，就得在寿姐儿身上下下功夫。只要寿姐儿越来越得娘娘欢心，三件事情里去了两件。”

靖远侯道：“亲事是宫中定的，贵人也有变卦的时候，倒是不得不防。”

董大学士也考虑良久，开口就带着深思熟虑味道。“现在就只三件事情。”手指在桌上轻划，写出两个字：宫中。

“柳家呢，也就无妨。柳至那孩子，我试过他几回，心地仁厚。又有他和袁训早先的交情，我寻思着再给他们中间系上点儿什么解不开，也就成了。”老侯缓缓先开口。

都知道老侯不会无故相邀，寿姐儿亲事还有没过的坎儿，坐下来以后也就都谨慎。

老侯，大学士和靖远侯。

到场的只有三个人。

靖远侯低于老侯和董大学士一辈，但他是一府之主，为人也精明强干，又正年富力强。那天小雨淅淅，老侯下个贴子：“雨如朝雾，当对落花。”他的书房里有几株四季桂，一年到头都有花，遇雨落满地，香飘四溢。

不由自主地，他想到老侯最近的一次邀请。

天气清爽，烟霞蒸腾，杏云梨落。自然的香气，胜过万千薰香，把人的心情推到极致。靖远侯此时就是这极致的心情，当他望向小儿子又活跃的背影，和遥远处几片悠悠白云时。

靖远侯听到，赶快摆手，让长子不要再说：“好容易你弟弟好了，别惹他。”再看小二，袱，已经走上通往大门的甬道。

阮梁明对父亲轻咳一声，严肃的道：“父亲，我以为我在小二心里不算什么，没曾想到他这一中状元，您和母亲也不算什么。”

小二缩缩脖子，又耸耸眉头：“谁叫你们和寿姐儿不能相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