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一章 追数存亡异忧乐(2/4)
营的旗号,却在突然一夜之间,似乎变了颜色。虽然还是史字旗,但树立在中军的那一面金黄绣底更大一号的龙纹金边旗,明明白白昭示着,那可是皇帝才能用的颜色和文饰,就是用肚子想,也明白传说中的终极boss史思明登场了,虽然一直不明白这位继承死鬼安禄山事业的头号叛臣,为什么没有按照历史上的乘胜追击将官军逐出河北,偏偏喜欢来找我这一支残军的晦气,
据我所知,无论是号称官军第一节度使的郭子仪,还是朔方头号勇将李光弼,或是号称万骑不可敌的资深老元帅李嗣业,都从城下脱身了,这些重量级大佬的存在,可比我更有威胁,也更有追击价值吧。
想归想,但是他的到来,无疑也给守军带来了精神和**上的莫大压力,城内的气氛就变的更紧张和压抑。甚至开始流传一些诸如河北官军已经被彻底消灭,就剩下我这只孤城孤军之类,带有绝望和末路色彩地传闻。
而同样的疑问,也出现在城外大帐的诸将领心中,
明黄色的大帐金幔下,做在正首位置的史思明,背靠全张白虎皮裹的大墩,金瓜节铖的旗仗、龙纹的金甲、具装。依次在背后陈列开来。
他生地眉眼细长而深有城府,相比容姿魁伟,身形肥大的安禄山,他显的很是清瘦,不多的须发,稀稀拉拉的掩在华丽的金冠紫带下。但与官军邸报上形容地所谓“鸢肩背、钦目侧鼻”的描述,其实相去甚远。长久的兵戎岁月和塞上风霜,让他的面容如沟壑般深刻,也让他的形怒喜乐,一言一颦变的越发的威德权重,凌人心魄。
左右侧立是顶盔贯甲的李廷让、符敬超、左渝德、任瑗明、独孤允、杨日休,恭容光、荣敬、周挚、徐璜玉、李秦授,杨希仲、安武臣等一干文武能臣干将,这些在叛军声名显赫,一言九鼎的的人物。都沉默在一片让人地窒息噤声不语中。
为什么刚取得城大捷的这位王上,突然放弃主持大局。追击官军地残部,而星夜转道南下。以前彪卫夜入大营,突然夺了南路元帅史朝义的兵权,而亲临诸军。
心中虽然在犹疑,但不管是正当幸灾乐祸,还是惊疑不定,或是恍然自度,或是心起波澜,或是战战兢兢。被召集列席地人们,无论是真心假意。都挺胸凹肚,做出一个精神抖擞、荣有幸哉的模样来。只有被他眼角扫视到的那一刻,哪怕再是凶名昭著,或曰桀骜不逊,或是心机沉沉之辈,也不禁要收敛了气机和棱角,露出最无害的一面来。
“把宁公公带上来罢”,在这死一般的静默中,史思明终于开口了。
话音未落,帐子哗啦挑开。
一个身如筛糠的紫衣中官,在身材高壮的前彪卫驱使下,巍巍缩缩的碎步上前,左右惊顾地看了一眼,才哆嗦着行礼,开口唤了声
“大……大王”
“这是孤在乱军中所获的一个妙人,旧朝地军容使,宁知远,宁内丞,他刚好知道一些有趣的内情,正好叫唤大伙儿听听。”
史思明轻轻收回眼神,轻描淡写的说
“就是城里的这位,一开始就说孤,早有反心么”
宁知远被他这么一看,脚儿顿如化水软了半截,管不住腿要一屁股坐倒,却有被卫士提擎住。
“就.众,虽然颇多骠勇者,然多或无谋短近者,或贪婪私嫌,唯史氏如蛇蝮,声名不显,而首为大防……谱,,罗列以性情,喜好之属,”
正是一头雾水的众将,听到完这段急急巴巴的细蔬,个中有心事机巧的,已然心中咻然抽起冷子来,三年前,那是一个什么概念啊……三年前,这位王上,可还是那位追随那位安皇帝的众多战将中毫不起眼的一员,难道就……
宁知远终于说顺了气一些,
“……”
说到这里,他心惊胆战的看了眼史思明的表情,似乎没有什么变化
“……逆为继之,患除之,然诸将帅,笑而言他”
“.烦之,遂使南下,又移防诸镇预其事,……所留太子对应之法,宪军、神机、战护诸属之议,皆从他出”……
话说到这里。素为史思明亲信一些的大将,心中有些了然了,史大王在城下势如破竹,却在最后功亏一篑,被走了旧朝的太子,未尽全功,竟然还有这样的因果牵擎。
“既蒙一直以来对孤家看重,关照有之,这分殷切心情怎么也得还他不是”
史思明终于开口。
一贯厚币旧朝内结殷情,外屈事天下示以诚,费了偌,被他一句话就点破了”
说到这里,他细眼猛挣做圆长,透出一种犀利无匹的让人胆寒的狠绝。
“这样的人物,怎么也得来亲眼见见,才甘心的不是”
对于这一切,史思明也有一种沧桑满怀的感触。
这些年天下风起云变,谁曾想赫赫大唐,百年的鼎盛之势,顷刻崩解萧墙,栗末人安禄山崛起于幽燕,帐下精兵猛将如云,什么曳落河四卫将、安家五子良将、近族六大亲直,十六家藩从子弟,十二姓外系将领……,兵强马壮,不过数年,却也土崩瓦解,散若烟云。
作为最早追随安禄山的同乡,当年一起诱杀契丹小部酋首,而起家十数骑之一,俱以骁勇闻的同代人物,能够走到如今的地步,决计不是一个简单忍耐和心机,可以悉数的。
安禄山为人以知人善任,又多疑富有心机著称,虽然残忍好杀而重权柄,却对部下恩宽不吝,因此使将士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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