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八章 迷离与遭遇(2/3)
可以找准头,一丢一个准。每发一弩就可以穿上两三人。有条不紊的将受伤的人员拖下去救治。
作为奖励,安小狼讨了个优差,就是来这里看守粮院,这也算是既重要又比较清闲的美缺,不但待遇优厚,还可以第一时间接触到成都生产最新最快的好东西,地方上也要时不时的,会额外来送来一些猪羊酒谷劳军,算联络感情,能保障前方的同时,也在地方治安巡防上提供一些便利,每天除了例行的操练外,最美的事情,就可以吃得饱饱的,不停打着满是新鲜肉菜味的饱嗝,躺在房顶上被正午的太阳晒的骨头发软为止。
大多数时候,作为后勤编制的中垒军是最安全的,但同时他们也是最辛苦的,常常要轮流奔走与道途,警戒和防备各种意外和状况。因为他们平时穿的是和预备团练一样缝有布套的纸甲,配备的是射速快弦较软的轻弩和细横刀,进入战斗行军序列,才在甲面上面加插挂整版的敝片变成一种简易的钢镶甲,换持正军的刀牌长槊弩机等。
这个设计救了不少人的命,被射了好几箭,只要不是头部的要害,都暂时没有生命危险,这仓里至少有没转运走的九千石的粮草,和准备输送到西北的一个营的器械,显然也是对方的目标,到了这一步,打开仓房,所以能活动的人都被从头到脚的武装起来,还好按照龙武军的传统就算是民夫,也受过简单的军事训练,以应付路上的需要,团练、义勇更是按照正军的候补来训练,让他们站在高借助掩体,阻击来敌,是不成问题的。
水源和食物都可以支持上半年的,还有贮存的油料,对方想放火也不怕,早有预备队和水龙在等候。
事发的当时,他的部下大部分都在粮院里,第一时间就杀光了装成输送民夫的袭击者,连个火都没点起来。
“装药箭”
他丢下一个射空的箭匣,左右又递上一具,抵肩扳动起来。
墙根下,是堆积如山的物料,一堆民壮正捂着鼻子,将整排泡的暗淡的箭头,从沤了许久颜色发黑的马尿中取出沥干,流水一样的填进箭盒,装上匣弩,传上墙头。
百多只连柄匣子弩搭配和狙击弓手一起连发起来,刹是壮观,飞蝗如雨的打击下,如海潮的一样拼命向前涌动的敌人,象被风刮过的稻杆一样连片载翻,密密匝匝的血花在人潮中盛开。
但仍然不能阻止对方的攀越,因为穿透不够,甚至有人仗着重甲,中了十几矢,依旧攀上墙头来,又被长槊捅摔出去。射击的覆盖面也很快出现了一个个小缺口,更多的人攀上墙头。
情势再次变的岌岌可危,还有守军不断的从墙头栽下来。
虽然没有床弩石炮这些重型的器械,但是。
“水龙上”
他号令一声,驾在房顶长长的水龙,在军士交替推压下,顿时激出一条条长长的水流,浇洒向墙外方向,劈头盖脑的洒在密密麻麻堆驾上来的人梯上,
然后他高喊一声,“趴下”。
向城下丢了一个火把,轰的一声漫天的黑烟和火炎撩着墙眼和墙头的缺口,喷吐进来,顿时烧着了几个躲闪不及的义勇,赶紧给扑滚在地,拖下去上药治疗。
再探头出去,那些匆匆搭就的简易云梯,变成了一大片筚拨燃烧正旺的火矩,火炬下是一大片仍然在滚动翻转嘶嚎或已经不能动的人形火团和一大片空白。
他心中有些自得的想起一位老前辈的评语,要说据守的本事,中垒营是全军第一的,
眼见天色放黑,对方似乎还没有放弃的意图,杂乱无章蜂拥而退的人群,被重新整队起来,执长槊矛杆的被安排到最前列,缓慢的清理起前方的破碎和燃烧的障碍,突然一声沉沉的嗡响,轰的一声,连片房顶的水泥瓦,顿时崩出一个大缺口,连带着附近一驾水龙和操作的军士,翻倒摔进房内。
“小型石炮”
呀的瞳孔顿时缩小了,虽然跟随的时间不算长,但他见识过这种东西的威力,这种小型石炮用了大量轻巧的铁件,用两匹马就可以拖动起来,只要四个人就能流利的操作,而且适应性很强,无论是滚木还是碎石,只要能投出去,就很有杀伤力,而且打固定的据点根本不需要太多的准头,正是这种小型据点的攻坚利器。
又一声呼啸,却是一阵大小不等的砖石,如雨点一般挟卷着烟尘砸在了城头上,顿时左右不能视物了。虽然大部分很没有准头的落在墙外,但一片惨叫和跑动声后,可以看见十几个头破血流的守军被拖下去,还有另外一些滚锅灰瓶等器械,被砸破或压在碎石下,显然不能用了。
“该死。”
借助燃烧的余烬,推着几辆车一样的东西,直接碾过一具具焦碳一样的肢体,抵近了墙下,却是厚实的铁板冲车,显然并不是所有的粮院所,都有他这种运气,这些贼人从其他地方获得了这种犀利的器具。
“义勇队准备斜板吊索,亲军队立即吃饭休息,入夜后随我滑城出袭。”
“是”
墙下得到一片更坚决的回答。
过了已经有些人心惶惶的白马关,越往南走,就可以看到许多被突然被荒废的村落和还未收割完就被遗弃的田地,已经零星携儿带女北上的百姓,只有一些沿途的工程队,还在留守。但是连他们也说不清楚南边到底发生了什么。弥漫在队伍中的那种还乡的愁绪和急切,已经被一种紧张和凝重的气氛所取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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