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章 田园(2/3)
早慢熊。如果有它在,岂不是效率要高了很多。眼见时光接近响午,这时候,外围的警戒圈传来声音,却是附近军屯庄的庄头,领着庄人手抬肩扛的盆盏缸坛,
给我们送来了一些浓郁乡土风味的小食,都是这些年时新的推广作物,比如水嫩嫩的甜玉米杆子,比甘蔗还润口,要知道这个时代还没能培育出水分充足的果蔗,用来轧蔗糖的糖蔗虽然号称糖分高,但是口感并不好,酸酸甜甜还硬的咯牙,也就发挥点剩余价值酿点廉价的蔗渣酒。
还有地瓜刨粉剩下甜腻腻的红心,烤的皮裂焦黑的土豆,烟熏的青豆,火里爆出来的玉米花,蜜啧的油炸蜂甬,椒盐芋头糊糊,还有用青涩大麦加褐色板糖煮成的爽口青苗茶。
淘洗烤好的小鱼,配合酸酸咸咸的辣腌笋子,也不用任何调料,沾上一挑一卷一大团的浓稠麦芽糖稀,嘎子的连骨头脆脆的咬成渣吞下去。
两小姑娘折腾了一上午,也累了,干脆到庄子里去坐坐。
菜是典型的大盆菜,村人拿出所能找到的东西,按照果蔬瓜菜垫底,板鸭腊鸡腌肉熏腿等干货覆之,山菌草菇甜跟再叠之,最后才是新杀的猪羊心肝肺片,每层之间还铺一层米饭,堆上然后浇上老酱,垒成一个小山,然后用大灶猛火蒸熟。
专门提供给小东西的,还有一大盘由没脱壳的水煮白蛋、金黄的炸卤蛋、绿油油的松花蛋、黄澄澄的咸鸭蛋、红艳艳的糟蛋,组成的五花切蛋。让人看了就很有胃口。
当然端上来前,不动声色的几次转手间,会接受包括银签子在内的好几个批次,十几种毒物试媒的测定,用温哲的话说,这还远远不够,只能对付这世上大多数常见的毒物和手段。最好的办法还是让人试毒。
“他是什么人。”
我对圈着手,度着小步站在警戒圈外,一边撒手哄走那些墙头檐角上偶尔冒出来,不顾大人呵斥偷偷围观我们的孩童,不时对我这个方向笑的一脸憨厚的中年汉子,比了比问道。
陪同的是本地户曹派驻的参事,他赶忙回答道。
“他啊,乡里人的也没个正名,人家都叫他村口一蹲,是这里的庄头,家里养的那个牲口禽畜多啊,在庄子里首屈一指的,这里能被评为模范庄,也有他的功劳。据说他家养的鸡鹅猪牛都要比别人壮实的多,每次称量起来都要多算不少,因此也被人称多一半,多厝大是也。”
“叫过来说话把。”
庄子里大多是一色的土坯平顶房,夹杂这几间带瓦顶的小楼,不过还算干净,而且方方正正的十分整齐,虽然是土墙,但就算没用白灰,墙面被抹的十分平整,有明显的沟渠和引水道,人畜的居所是分开的,且保持了相当的距离,因此异味很小,有水井和水池,连同晒谷场、仓房、公事所、祠堂、还有一座半台子半木檐的小庙,被一圈土墙给围起来。带有典型担而且这些都相当陈旧,不象是为了面子工程,而临时改建的。
我稍微派人调察过,庄上人家的伙食还可以,按照忙时吃干,闲时吃稀规律,平时多是杂粮菜糊糊,就白葱腌瓜蘸酱,农忙时,就是蒸一大桶麦饭,用黑糊糊的咸酱伴饭;如果去的远就用自家烙的粗麦饼,就小包曲子泡出来的酱汤。年节月末杀个把最小最瘦弱的猪,每家也能分到快把肉,出力做多的男人们,也可以聚在祠堂里享受一顿猪下水菜。
这里的女子也已经不怎么织布,而是到庄上作坊去帮忙,做些零工换取工分,然后每月从合作社的流动商贩车那里换来更廉价的水织布、针头线脑什么的日用。
而他们的儿女被集中起来管教,有定期派来庄上驻点的蒙字先生,在这期间大家凑点粮食就可以了,要求也不高就几百常用字和粗算法,能勉强读懂书信,瞧明白官家告示的大概,算清楚家里的出入就可以了。老人也被集中起来供养,顺便做点洒扫之类力所能及的琐事。
因此可以解放出更多的人手来,除了粮食所需外,参与到更多的副业生产中去。而他们的劳动组织和劳动效率,显然也要比寻常以宗族为纽带的那些村庄高的多,再加上系统规划的水利道路建设,因此虽然负担不见得少多少,他们同时要交军队和地方两份钱粮,但因此没有苛重的徭役和名目繁多的苛捐杂税,还是要比其他地方好过的多。
虽然对我来说,这也就不过是某个时代农业学大寨的水准,但在这个时代,似乎已经足够用了,只要龙武军这个靠山一天不倒,这种良性的劳动效率,再延续至少几十年是不成问题的,用曾经具体参观考察过农村生活的杜甫、王维等人的话来说,已经颇有些先贤描述“老有所养,少有所教”大同治世的痕迹和味道。
事实上后世某个国朝,就曾经用公社、合作社这种东西一度轻易扫荡和取代了广大农村,延续了几千年的宗族势力和影响力。虽然都是被人最大限度的压榨剩余价值,但是方式不同,效果也不同,有目的有计划有前景相对有效率的压榨,总比传统贪官污吏之类的毫不规律可言,时不时的按照需要摊派,随意的来乱啃一口,要更有安全感和归属感。
因此,其中不少人的心态,就好比后世国营农场职工,对普通乡下农民的优越感一般,有选择的在体系内通婚,许多体系外的百姓也不少羡慕着,宁愿多贴些嫁妆聘礼联姻进去。
根据资本论的,成功的剥削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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