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五章 意外和偶然(3/5)
不小的比例,以至于某些编制被戏称被称为庶子军,庶人营什么的。又如龙武军的组织体制也与众不同,从经验丰富的老军、到粗通军略的士官,从专科学兵、从小培养的童子军,来进行吐故纳新循环更替的。军队的传承,也不是传统军门世家为核心,家将部曲为外延,世代相袭。
是通过各种详细名目的军校培训来完成的,他们不效忠某个具体的人,而是这个大集体的利益,以某种名为军国主义的信念和理论体系,作为日常行事和活动的准则,接受自上而下大方向指导,以培养各自的特色和专长。
但路嗣恭加入后,也并没有获得直接进入核心的机会,只是作为守粮道的粮院官,勤勤勉勉殚精竭虑,筹供前方粮饷还算得力,所以在战后考勤分赃的时候,也给他安排了一个灵武防御使的身份,算是在西北路安插的一个外围据点。
所谓功名只向马上取,虽然安定下来没有什么不满意的,但早年的游侠生涯给他生命中刻下的烙印,却让他的潜意识里对冒险和功名的渴望,压倒了安逸和平淡生活的惯性,因此西北边乱以开,他就主动带领灵武团练押粮赴静边,赶上这场静边之围的盛会。
因此他也不免陷入了犹疑不决,是在这个体系内继续奋斗更进一步,还是在其他地方谋求更好的发展。虽然是龙武军的外围,但是在体系内的归属感,还是有一点的,但是别人的条件也很诱人。
“懿范。”
又一个来套近乎的,却是打着京兆三原同乡的旗号。
“有兴趣来河西军么,独领一营火器,乃是直属马使君牙军的编制,最少也是个郎将,将来还会酌情扩编。”
毕竟他现在已经在朝廷中引起关注,又有成功带兵的声望,也有那些幸存者众的人气,回去lùn_gōng行赏的进步,也少不了,要打动他,也就趁这时抓紧了。
“党项人。”
突然看见一小撮穿着皮袍的人,在军营中用餐的人,顿时有些骚动,还有人丢下餐具,跳起来本能的去抓兵器,这些日子追逐逃亡的战斗,让他们神经时刻高度紧张,警惕性几乎变成条件反射的本能。
“稍安勿躁,他们是直属中军胡陌营的党项兵。”
领头的虞候大声安抚道。
“出自西山拓跋、石城野利、细封几个部姓,从战事开始后,就奉命混入奴刺人中。”
千里之外的广州城小海(珠江)渡头,也迎来了新的一天的船客。靠岸的船渡上,各色旅人纷纷换乘上车,在马夫的吆喝声中,慢慢悠悠的驶进了颜色斑驳的广州老城。
岭南道古属蛮荒,多大山密林,道路崎岖艰险,因此有唐一代,中原进入岭南的主要通道,经灵渠由桂江入西江一路水道,岭南的物产和客商,也是溯西江入桂江,经灵渠入长江的支流湘江,从长江水系转往京师、中原各地。
后来宰相张九龄,开元四年(716年)11月,召集民夫,开凿大庾岭新道(即大梅关),并在两旁植松以改善贩运通道。自从取代西江—桂江—灵渠—湘江道,成为南北水运交通的主要干道,南下岭南,或北上内地者,大都取此道。沿北江至韶关,入浈水,越大庾岭道,下章水经赣江入鄱阳湖,进长江经运河而通往中原各地。
作为大唐以长安为重心的五横四纵之一,通海夷道的始发站,广州却是另一番光景。
城中光是长年留驻外夷海客十数万家,所谓“蛮声喧夜市,海邑润朝台”、“常闻岛夷俗,犀象满城邑”的繁荣景象。据说唐代的“广州通海夷道”已长达14000公里,是当时世界上最长的航道。商船队伍从广州出发,经南亚各国,越印度洋,抵西亚及波斯湾,最西可到非洲东海岸。“海旗幢出,连天观阁开。货通狮子国,乐奏越王台。”(见韩愈《南海神广利王庙碑》)
其中一辆私家的马车上,两名客人,正在饶有趣味的大量着沿街异域风情的街景,穿流如织各色肤色、行头和口音的人等,长者没说什么,倒是年轻一些的那位,已经忍不住不是发出种种的赞叹声。
“大人准备去哪里,。”
接送人是个老广州的落地户,脸膛被海风吹的呈现一种深色,看着对方的脸色请示道。
“先绕新城一边,再去海神庙把,我想瞻仰下曲江公的手迹。”
长者开声道,他约莫四十出头,皮肤是一种养尊处优的白皙。
“好咧。”
新建的广州城,是在拆毁了昔日开元名相宋璟,任广州都督时的土城墙,重新拓宽出来的。因为旧城墙在海贼之乱损毁严重,所以这次向外拓宽了半里,广州商人出资重修了一道两丈宽五丈高的石砌城墙,因为有前车之鉴,所以所用的缝隙,都不惜成本的用海南特制的灰浆抹过。
老城区格局变化不大,保留了大部分官府机构和市肆,现在主要以唐人居民为主。新城区以广州外港的扶胥港海神庙为核心,在广州老城外的猎德、石门、瑞石、平石、大水、白田、大通等八镇,按照藩坊(外国商民聚居区)、归化坊(入籍人口考察区)、唐坊进行分布,主要用以安置那些藩人百姓,也是他们的活动区域。新区没有围墙,而是按照若干的方圆,修建了若干个屯堡,将新城区都覆盖起来,通过几天十丈宽的大道连接起来。新开的横城大道上,也用条石和卵石,分出了车马道、行人道和铺前地。
马车转了大半天走完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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