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六章 迟到了抱歉(2/3)
应的可汗的拔古野和拔悉蜜两部,似乎也未出全力,打的固然不亦乐乎的热闹,但是造成的伤亡和斩获却相当有限,在战场上真正打生打死杀红眼的,主要还是可汗所属的王姓和王姓的追随者。毕竟这是回纥的内乱,合胡禄手腕巧妙将其变成回纥内部的权力之争,与整体对外的国族之战,还是有所区别的,追根究底这种状况,却是与回纥这个国家部落联盟发展而来的国家体制大有关系。
回纥内乱,从明面上来说,很是突兀,但是时候冷静下来分析,似乎又有那么几分大势所趋的味道,回纥立国不过数十载,对一个大部落联盟发展起来的政权,想要建立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国家或者相对稳定的政权,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比如吸收周边政权和文化的优点,形成自己的文明特点,形成统一风俗和,拥有可以记载流传历史的语言和文字,又比如建立一个相对合理的政权组织形式,减少王位更替时不可避免的内斗的损耗,
比如回纥自建国,就重视与唐等交流,甚至效法唐人模式,进行部分的官制改革。所谓回纥字面上的意思,就是大联盟,因此回纥改回鹘,也是这种进程的一部分。
又比如建立相对稳定的社会经济体系,在对抗自然灾害和外部威胁下,能够最大效率的调动统合资源,以达到,而不是传统依靠无目的迁徙游牧,受到灾害,在强盗和受害者的角色中转化,毕竟靠抢劫和吞并来壮大自己,只是一种有限的初级发家手段。靠对外侵略转嫁内部矛盾,也有限度的。靠个人威望和手段,整合起来松散联盟军队,并不像表面上那么可靠并且稳定,一旦受到重大的挫折,很容易就演变成分裂和内讧。
他们这一点,却是任何草原民族先天的缺陷之一,所以哪怕合胡禄成功剪除了异己的声音,控制了王庭来发号施令,也是以可汗之死作为仇恨的引子,用唐人使团的财富和工匠作为代价,诱使那些部落去攻占。
历史上作为草原民族的回纥政权,存在在历史很短,也是回纥汗国灭亡后,残余的几只族人,进入河西等地,完成游牧民族向定居的转变,才真正诞生自己的民族雏形。
但是这种自上而下的改变始终的先天不足的,最大的阻力都来自那些部落首领转变过来的大臣和官员们,他们是国家的基石,又是进行任何改变最大的抵制和反对力量。如果作为首领的可汗足够强势,或许可以强行推行这个过程,无论是前王子叶护,还是现在这位牟羽可汗,都遭到了他们的反扑。
从某些方面说,叶护王子的尝试,未尝没有机会,他相对眼界开阔,威望崇高,与唐人上层关系密切,有良好的人脉和基础,又愿意接受新事物,未尝不能带领回纥走向一个全新的时代,可惜大多数掌握权力的人多是目光短浅,他们更在乎眼前的利益得失,或者说更喜欢维持靠征战和抢劫发家致富的传统捷径。
于是常年远离权力中枢的叶护,也不可避免的成为阴谋的牺牲品。
回纥能够在草原上崛起独霸一方,固然与唐的藩属有密切的关系,但这种关系随着回纥成为一个国家的独立意识,终究达到一个临界点,如果不是有来自安史之乱中获得大量财富和人口的战争红利,再加上依靠差价悬殊近乎勒索的绢马市,数十年不断给回纥输血,让回纥汗国继续支撑几十年,这种矛盾重重的草原政权,早就彻底崩溃了。
但在这个时空,显然因为我的存在,让回纥人的现实和预期收益,都大打了折扣,于是分赃不均的现世版提前上演了。王庭没有足够的资源,收买分化那些实力派,于是靠强力手段解决内部问题的全武行就上演了。
从这一方面说,我这个无妄之灾,也受的不是没有缘由,显然唐人使团的到来,倒成为回纥人内部争议激化的导火索了。
现在又有传闻,唐人打算另立门户,重新扶持一个可汗,如同当年回纥于薛延陀的故事一般,虽然这个谣传的源头未免是处于恶意挑拨的目的,但也不是空穴来风。前些日子我在富贵城,打着保存回纥王氏血脉,支持正统的旗号,找了不少小部落来玩效忠的游戏。
现在回纥可汗有些着急了,我却不着急了,让杜佑他们慢慢与回纥人交涉,合胡禄那里是没的谈了,流血只能用更多的流血来清洗,但是牟羽可汗这里,却是大有可为的,反正漫天要价,落地还钱,
无论是血债血偿还是作为唐人使团的物质和精神损害赔偿,都是师出有名的,这么多唐人的军队呆在草原的腹地,别说是名义上同仇敌忾的回纥可汗无法彻底放手一搏,就算是那些内九外十一的回纥大氏族,也不能放心过冬。
再说我抢劫富贵城,那些战利品都已经输送回去,但是那些附属的人口,那些工房的匠奴,虽然大多数人掌握的工艺技术层次很低,我根本看不上,但是对王姓药葛罗氏来说,却非可有可无的存在;此外我手上还有白登、仆固达干名下一万左右的部落义从,也是一个重要的筹码。至于他们本人的意愿,在这个国家层面上的交涉中,已经是无足轻重了。
当然也不能真的过于贪得无厌,前后汇合的四万大军,不可能真的都留在草原上过冬的,这么多人的吃喝就是个大问题,足够引发草原上的生存危机,还有吐蕃入侵河西的局势,耽搁的时间长了,不知道会糜烂掉多少哦。最短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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