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章 变化、愧疚(3/4)
如昔,很有些雕栏犹在朱颜改的感触,想起无名小河畔那冰冷的唇儿,心中的愧疚,就向投下大把干柴的火焰般,猛然的蒸腾起来。随即又一把抓住表情微妙,低着头想一同退出去的张云容。
“又没叫你走,一同伴奏。”
“皇上辟举李鼎祚为。。这些都是清闲官,本来做不得数的,但是入值内讲就不一样了,代表的倾近天颜,表达意衷的可能性。”
“虽然这个侍讲有些名不正言不顺,但是胜在为数众多,起步门槛低啊,天子可以轻易入人进来,而无需中书门下奏中封驳,反正只是个权授。。”
“但却可以有针对性的咨取新锐之见啊,那些少近之臣,低品之官,固然不比老臣持重谋成,但也胜在锐意进取啊。”
“只是你们家那位大人又要被指为,将手伸进东宫储才了。”
“到了这个位置,多数人都变得谨言慎行,少做少错,但是你家大人或许是个例外啊。”
“我做过尚书左仆射,做过中书令,,本朝人臣最显赫的位置我都做过了,此生没有什么遗憾了,所以有些话,我已经不用在忌讳了。”
长安韦宅,刚刚转任兵部右侍郎的韦应物,恭恭敬敬的坐在,已经乞骸骨告老的太子少师韦见素身前,他已经将秉执宰相的“中书门下之印”封还朝廷。
按照本朝体制,在政事堂(中书门下)办公的数位宰相中,设秉笔宰相一名,谓之“执政笔”,在处理中书门下日常事务方面具有相当的职权。因此秉笔宰相,又称执领宰相,专任宰相,他往往有权提议奉还皇帝的诏书,或是驳回臣下的奏事。
唐前期为专人,专权长达十九年的李林甫就是其中的反面典型,自肃宗以后改为轮代,以防秉笔宰相借执政事笔之权,独揽大权之弊。
而在中书令、侍中大纳言之外,另有“诸司官知政事者,至日午后乃还本司视事”,这就是所谓的兼职宰相,或者称之为轮值宰相,也是政事堂的主要首脑;另有省部寺监的主官,特质恩见“参知政事”“参豫朝政”,也可以列席政事堂正常的办公会议,
作为这位三朝老人慰留和嘉赏,很可能在三孤三公的系列中,再加上一个台阶,作为文成武就最高级别的存在,所谓训导之臣阴阳辅弼太师为文臣之最,太保为武臣之极,而太傅为帝师之首,本朝三孤三公之位空悬已久,除了开国的贞观年间,基本没有人能活着享受这个恩荣了。
此外,作为权衡和政治延续,韦见素的长子,御史大夫韦谔,也如愿以偿的加上了参知政事的头衔,可以从宪台首脑之外,再被人称上一声宰辅。
卸下了这个职务,他反而如轻松了许多,这些天在家含饴弄孙,变得多些精神气起来,只是作为老人的弊病,时不时的犯困和嗜睡,应此能够让他会客的对象,屈指可数。
“联姻……是楚国公主家的倡议。”
韦见素难得笑了起来,“独孤家号称本朝第一后妃世袭,号称勋贵之母,也是维系代北贵族这个氏族群体的重要纽带,虽然自本朝以来没有显赫的官身,但却通过姻亲的关系,在朝野内外维持着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也是皇家笼络和优待的对象,尚公主或被聘为亲王、郡王大妇的也不在少数。”
“现在山东氏族被打压下去,为了平衡朝局,天子恐怕会从新扶持代北勋族,避免朝中势力出现空白,不然就算那位大人一心经营军中,手下人也会不甘寂寞的。”
“联姻之说,不过是由独孤家先出头试探一番。”
“毕竟自天后专政年间,贞观年传来的的勋贵给杀的七零八落,连带这些代北旧族元气大伤,因此这些年退居幕后,经营扶持自己的门人子弟,做一个体面的勋贵,都成了习惯。”
“天子也不会让这些代北旧族大张旗鼓的回到台面上来的,最多在一些宫内官和外朝官的重要职位上任用他们的子弟,以防止任何一方专大,新朝好容易理顺积弊,政事通明,断不至于再搬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天子优抚亲勋位清贵职,重用举士出身,以寒门为简要官,以勋旧为近要,还是一个权衡善用而已。”
“联姻什么的,谁不知道你们那位开府与雍王生母沈妃的关系更近一些。能成则多少疏离之间的关系,不能成,也能否恩三沈妃那头关注。”
“这些勋族能自北朝延续至今,哪个没有狡兔三窟的手段。”
“至于你们家大人为什么不主动争取,那或许是一件好事。”
“本朝自乾元以来朝中多变,臣班列缺,更替频繁,龙武军一脉,总是众矢之的,好容易泰兴开朝了,如今更是一家独大。”
“没有了咄咄逼人的众多对手,其他不好说,光是早年那些亲善盟友的心思,也有所别念了,他们都有自己的亲族门人,也要为自己门人子弟打算将来。”
“盟约是建立在共同的利害关系上。”
“别看那些位置炙手可热,想坐上去的人可没那么简单,新天子想有大作为,没有足够的经历和干才,光有靠山和背景,是做不长久的”
“龙武军一脉是以武功出身著称,因此,就算勉强送上去,不但对自己无多少补益,还要花费大量的精力来维持。”
“这可是完全不同的战场,幕后操控影响和派人站在前台摇旗呐喊,可是完全不同的范畴”
“因此,既然历次定难可乱最有功的开府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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