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章 间序 下(3/4)
人生力军面前,剩下的战斗力和意志就像沙滩上得堡垒一样脆弱。而那些自以为坚固的城寨,在热气球短暂升空的导引下,并没能在唐军的攻坚器械面前坚持多久,虽然只是一些便于拆装携带的弹射器和旋风炮之类的轻型器械,但是往往作为打击引导和警戒的热气球一升起,那些见所未闻如此事物的天竺军民,就在瘟疫般迅速蔓延的恐慌和惊吓中,争相拥踏弃城夺路而逃。
能够浮空投掷火罐和发射弓弩的热气球,也被当成史诗《罗摩衍那》传说中大神罗摩的战车,带来雷霆和火焰的天神之怒,而被随军的那些天竺军奴和仆兵所膜拜礼敬。
这种以战养战,不计后果破坏性掠夺的战术,很快就打开了局面,取得了巨大的突破和战果。唐军所受到多面侵供的劣势,变成四面开花的反攻进军。甚至只要一只兵种搭配合理的小部队,就能通过裹挟和驱赶那些天竺百姓,组织起一波颇为可观的攻势。
接到后方传召的时候,他正在参加那场针对婆罗门种山顶据点的围攻中,
用婆罗门众最厌恶的贱种姓为攻山前驱,果然引得那些贵种姓方寸大乱,成功吸引了山上信众的注意,以最擅长攀援的为奇兵,缘壁登顶,然后待夜冲入大肆砍杀放火,最终攻破了这个当地婆罗门众最大的据点,所获极丰,金银珍宝满殿堂,仓储积存不计其数,折价钱粮可以为军需数年之用。
这数千名司祭,教长及其最坚定的信众都一战尽没后,原本因为婆罗门众之争,在唐人占领区内紧张的气氛为之一肃,原本预期中的可能四处纷起的抵抗和反乱,并没有如期出现,而是那些仅存的别派婆罗门众,纷纷派出代表和礼物,向犍陀罗军州低头示好。
随着唐军的破竹之势,从西域招揽来的那些高僧大德,和当地涌现出来残存佛教势力结合在一起,正在逐渐形成新统治秩序内的信仰和精神支柱,在这种情况下,婆罗门教的存在就成了鸡肋。
而叶永兴,也随押送俘虏和战利品的队伍重新回到富楼沙,才知道是行台指名的会见。
但是用了过了三天紧赶慢赶的疲惫旅程,满头雾水终于抵达拔那汗国西健城行台复命的他,报告完一系列军情后,却没被获准回家探亲,而是接到一个哭笑不得的“重要任务”。
他将作为巡回讲演宣传的成员,讲述天竺所见所闻,宣扬大唐武功,以招徕屯民,募集军债等一系列活动。因为他身为土生土长西京人,有一点学识的底子,形象和体貌尚可,言辞清明,经历也很有代表性,至于在军队中的资序和年龄等问题,反而不那么要紧。
因为,除了《归化人置至令》外,枢密院和政事堂又联署了新的制书,特准安西都护府就地发行军债,以补不足。特地推出这么一个拥有耳熟能详故事的人,来作为宣传的代言之一。
同时通过安西驿路和定期商队发行的文抄《安西抄略》,也开始刊载各地的风土人情和自汉以来中土历代开拓西域的武功故事。
安西虽大,但是高原山地荒漠戈壁草原冻土等各种复杂地形横更其中,境内真正适宜垦拓的土地其实不多,而且大半分布在那些藩属臣部之中,乃是世代繁衍的有主之地,因此安西人口增殖后,常常会有田土供养不足的问题,但是天竺就不同了。因此相比单纯追逐武功的金吾军,安西都护府更在意的是足以长久经营的传世基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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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奇怪一件事情,他们的骑兵防护很好,但是却很少给战马披甲,但后来见到的事情证明我错了,他们根本不需要一只如罗马一样少而精锐的重骑兵,他们有数量及其庞大的披甲骑兵,足以让任何敌人胆寒。
在那位大人的邀请下,我见到过一整个骑兵方阵的队列表演,他们甚至可以用长枪的末梢,用一只兔子按照鼓点进行接力游戏,而不伤害到皮毛,当我询问这是不是代表这个国家最好的骑兵联队,却在哄笑声中被善意的告知,他们并不是一只军队。
这些人不过是从一百个以上的地方骑兵联队里选拔出来的代表,如果有需要这个国家还可以迅速组建起另外一百个甚至更多的骑兵联队。
他们不但有数以千万计的官营牧场和民间蓄养户,还有成千上万自带马匹武器的外族部落,愿意为塞里斯皇帝的命令去冲锋陷阵,他们的人民崇尚一种成群结队骑马进行的战斗游戏,有人人家甚至为此专门建立一支马队以参加竞技。
这也让我对这个国家的战争潜力有了一个最直观的感触,他们甚至还有专门的军事教育机构,显然这个国家最不缺乏合格士兵和优秀军官的来源。。
每年前来首都述职军官代表,足以组成一个军团,虽然其中很多人看起来都缺乏实战的经验,但是对这个庞大的国家来说,这反而是一种理所当然的常态。。
显然他分不清楚那些荫补、实授、考拔、累迁的区别,也分不清楚勋职、散职、寄名和职事的差别。
这让我感到庆幸又有些悲哀,庆幸的是塞利斯人并不是罗马的邻居,而显然那些艾穆哈人是不幸的,但他们又是幸运的,因为他们与这个国家相邻的只偶一个边远的军区。
这个军区与首都相隔的实在太远,中间横亘大片荒无人烟的沙漠戈壁荒原山林沼泽,最好的信使来回也要走上个把月,而这个军区在对抗艾穆哈人的同时,还担负有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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